十分钟后。
陈别江跑来林长民这里。
林妈问他:“別江呀,没吃吧?”
“没,林叔摧的紧我怕来不及,我真的饿了呢,阿姨。”陈别江可怜兮兮着,只差摇尾巴。
林长民见状简直气炸,谁特么大早催你的。
你骗我女儿不算,居然还想骗我老婆给你烧早饭?
小卖唱的简直欺人太甚!
他立刻恶声恶气的伸手:“吃什么吃,来,先给我看看你搞的报告到底怎么样!”
拿到报告,林长民犹愤怒,于是又去使唤陈别江道:“反正你精力旺盛又有钱,这样吧,我先看着,你出去给大家买点早饭来!”
陈别江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操作,这货不由懵逼。
林长民斜眼问他:“舍不得?”
“我去我去。”陈别江垂头丧气,心想我们来日方长。
等这小子灰溜溜走后,林长民才发出得意的笑声,似乎占了好大便宜。
林妈和爬起来的林薇茵见他这样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但林薇茵却也看出父亲其实已不把陈别江当外人。
要不然,他哪会这样。
所以小棉袄还挺有情商的,马上站父亲这边打电话给陈别江说:“我爸喜欢吃小笼包,还有蒸饺,要新街口那家的,我妈喜欢吃。。。”
“知道了知道了。”陈别江哀嚎。
林薇茵放下电话后便去搂着父亲问:“谁让他气你的,就花他的钱,还让他跑腿。”
“哼。”林长民冷笑,继续看报告。
林薇茵吐了下舌头见好就收,随即拉着妈妈钻被窝,叽叽喳喳起陈别江在红磡的一幕幕。
林妈听的越发觉得自己女儿有眼光,但也越发希望和陈别江趁早谈谈。
然而就在这时,林长民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
林妈出去递给丈夫,却见丈夫听几句话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嗯,我知道了,谢谢。”
半晌后放下电话,林长民骂道:“这些王八蛋,做事没本事,搞阴谋诡计倒是把好手。”
“怎么了?”林妈关心的问,林长民道:“上次嘉盛花园的事得罪的人,现在盯上电子产业园项目,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些似似而非的内幕。。。”
“那怎么办?”
“凉拌。”林长民骂道。
话是这么说,但林长民也知道这种事非常的恶心,必须要慎重面对。
所以等陈别江屁颠颠买早餐回头,林长民早饭都没吃就先告诉陈别江这件事。
陈别江一听有人拿这种事针对林长民,理由竟还是自己和林薇茵的关系,不由火大。
林长民怕他看不懂其中险恶,特地和陈别江说明:“对方这么做其实是先堵死你们用项目抵押贷款的路。这样的话,你之前的投资一旦用完,后续无力,便能进一步佐证对方的话。另外就是他们想用调查倒逼中大撤走,等项目一旦流产,我就要下台。”
其实无需他说,陈别江也能懂。
对手在项目堪堪启动之际,忽然抖出自己和林薇茵的关系,冲的就是林长民。
对方没有彰显出来的说法,其实就一点:林长民虚立项目为准女婿赚钱!
因为对方能量不小,所以上面已就此准备展开调查。
调查一旦开始,项目组必定人心惶惶。
问题是,自己需要林长民帮忙赚钱吗,自己和朱子清的关系难道不亲吗?
还有就是,自己需要贷款吗?
“你在想什么?”林长民问,陈别江从沉思里抬头,笑道:“林叔,我刚刚在问自己三个问题。”
说完那三个自问后,陈别江说:“然后我想到一个情况,那就是这些事,试图整我们的人并不知道。”
“然后呢?”林长民感觉他后面还有话。
陈别江却先问他:“林叔,遇到这种恶心事,你觉得自辩就够了吗?”
林长民笑了起来道:“想反杀啊。”
陈别江正色点头,认真的道:“中大基地项目是我一生事业的基础,是我远大理想的起步。理想不容亵渎,对方既然有这个胆伸手,那我就要剁了他的爪子。”
林为民闻言赞赏的道:“你和我想的一样,再说弄一次也好,这样以后会少很多麻烦。”
“想必林叔已经有主张了,那我怎么配合?”陈别江立刻问。
林长民见这小子早已想的通透,便也不再墨迹,这就将自己刚刚等他孝敬早饭时的所想全部说出。
两人在餐桌边认认真真的商议着。
看着他们时而为那些鼠辈的言行愤慨,时而为自己的计划开怀的样子,林妈和林薇茵一大一小两人眼中都是笑意。
至于外边的风雨,有他们顶着,刮不到家里!
林为民和陈别江很快拿出应对方针。
陈别江这就电话给老师将情况一说,朱子清闻言也炸了,冷笑说:“小地方的人就是这么没品。”
陈别江顿时懵了,老师你开地图炮什么意思?再说我不是小地方来的吗。
朱子清情绪激动起来都管不住自己的嘴,继续道:“我和你说別江,当时你要将基地放江城我其实就预料可能有这一出,我看这次你干脆借机将资金撤西虹市这边来吧。。。”
老头子太情绪化了。
陈别江赶紧打断他的话头,道:“老师,林市长是林薇茵的爸爸。你想林薇茵回头揪你胡子吗?”
朱子清:“。。。。”
“老师,这件事拜托你配合了啊。”陈别江长话短说放下电话后,朱子清才和老婆后知后觉:“这孩子是不是不高兴了?”
“你说呢,我拦你几次停不下来,什么叫小地方的人就这么没品?”师母问。
朱子清一想不好,赶紧再打个电话来和陈别江解释,陈别江都无语,道:“老师,我哪这么小心眼,咱们祖上三代谁不是小地方来的,我还在安排事情,您能不能不闹?”
“好吧好吧。”朱子清放下电话和老婆说:“他估计还是有点小生气的。”
“还不是你乱讲话。还有,你怎么想的起来拉他撤资的,他一撤资,先别说在西虹市投资的成本要上升,人家林薇茵的爸爸的政绩怎么办?我和你说,你搞学术就搞学术,具体经营以后别乱插手,你和陈别江比差远了,知道不?”
“夫人说的是。”朱子清垂头丧气。
接着他想到陈别江刚刚的吩咐,正无处撒气,于是立刻电话给自己的师弟向远道,吼道:“你侄子又遇到麻烦了!”
“什么情况啊?”向远道茫然问。
朱子清如实将江城的事说完还和师弟感慨自己的口误,然后请求师弟这次无论如何要帮忙,不然弟子要离心!
向远道听完顿觉师兄是个事逼,借机和他翻旧账:“现在想起我了,之前是哪个告诉別江,说我不是好东西的。”
“我没有啊。”朱子清震惊的道:“我只是说要他离你远点。”
“朱子清,咱们几十年前交情就就此为止。”
向远道一听还真有这事,气的澎的声挂掉电话。
再度后知后觉的朱子清只能拿着话筒悲伤的问老婆:“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