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拿起那顶镶嵌着稀有矿石的精致手链、头冠,亲自给蒂安公主戴了上去。
送完礼物后,太子殿下并未多留,他神色温和的与众人打了声招呼,又与蒂安公主道别后,带着侍卫长走出了合金大门,全程不超过十分钟。
这可让本来期待着能借此机会和太子殿下多多交流感情的贵族男女们心生失望。
因为太子殿下的到来,蒂安公主整个人满面红光,恍若喝了什么神仙酿。
公主殿下的生日宴,几乎进行了一个白日,这段时间,梁秋月则整理起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在贝斯尔的宫殿中已经生活了三年,自从离开偏远星系的末等星球进入首都星,贝斯尔从未让让她离开过自己的宫殿,除了宫中的人和他,她压根不曾见过外人。
而贝斯尔偶尔会和她一起用餐,和她在一起时还是很温柔的。
原主问过他,为什么要把她如金丝雀般圈养起来。而贝斯尔则说,外面的世界太过危险,只想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太过温柔,让她怀疑别的似乎都没有其它道理。
比起该死的拿她换船票的前男友,贝斯尔简直过分体贴。
她身无分文,身为落后星系物资匮乏地磁即将消失星球出身的她,穷的连最便宜的光脑都买不起。贝斯尔一个出身尊贵的帝国皇子,还能图她什么?他甚至不曾碰过她的手。
这让她费解却又下意识沉溺在他的温柔体贴中。
贝斯尔除了不让她接触外面的世界,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并没有其它任何对不起她让她难受的地方。
在贝斯尔宫中无名无姓的住了三年后,才被前来找贝斯尔的蒂安公主发现。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局面。
原主才知道,原来贝斯尔不是真是的喜欢她,而是喜欢这张和某个女人很像的面皮。
这个认知让她天旋地转。
怪不得,真是怪不得!他不碰她却似乎又十分爱重她,实际上他爱重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在生日宴会上,娣芙雅的羞辱是成功了的,众人的戏谑眼神让她无地自容。
生日宴会后,原主这张酷似孟陵的脸引起了曾经视孟陵为白月光的贵族男子们的注意。
知道原主是贝斯尔的人后,一时并未有人轻举妄动。但在正主孟陵华丽回来后,原主被贝斯尔毫不留情的抛弃了。
该伤的心已经在知道自己是某人的替身时伤完了。被抛弃倒还让她松了一口气。
当初她的家园星球陷入危机时,登上飞船逃离的船票万金难求,她的前男友将她卖掉来换取少量的星币,在她陷入绝望时,是贝斯尔救了她。
所以,虽然被抛弃,虽然被变相软禁了三年多,她却不曾怨恨过贝斯尔。就当这几年是偿还他救她的恩情了。
然而,离开贝斯尔宫中后,才是她厄运降临的开始。
离开后,她过了一段平静的时间,靠着做最低层的工作谋生,并且在偶然的情况下得知了自己有很珍稀的治愈系异能。
接触了外面的世界后,她才知道治愈系异能有多么珍稀。
全星际,拥有治愈系异能的人不到千分之一。
这千分之一的治愈系异能关系着受虫族精神力攻击和会被空气中某种物质对精神域造成伤害的所有人类的精神域的健康。
若一个战士的精神域被污染到了一定的限度,那迟早有一天会让其体内的兽性基因觉醒,维持不了人形后,会陷入狂暴,最后彻底沦为只有兽性的兽类。
最顶尖的治愈系异能者,可以让陷入狂暴的人狂躁指数降在安全的阈值之下,甚至恢复正常。
顶级治疗师在星际的地位是非常非常高的,即使是平民,也可以出入贵族世家或者是皇室的宴会,在做了极大贡献后,被授予荣誉贵族的称号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这期间积攒的财富更是十分惊人。
原主一心想着多攒些星币,好进入某个学院学习治愈系异能的知识,这样一来,她未来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她不敢想会成为顶级医疗师,只要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就行了。
只可惜,她努力积极生活的时候,总有人要来搞破坏。
一爱慕孟陵的公爵之子将其掳走,毫不留情的侮辱了她,戏耍够了后又将她如死狗般扔到了大街之上。
她求告无门,甚至还被戴上了勾引公爵之子妄想一步登天的拜金女的帽子。
她怨恨这该死的君主与世家贵族共治的制度,甚至绝望的一度想过轻生。
但她终究还是抗了过去,含着一腔愤恨的抗了过去。
时间是抚平一切的伤药。
在她的治疗系异能小有所成时,响应了治疗师公会的号召,去ax星系给陷入狂暴化的战士们做治疗。
在as星系的生活久违的让她感受到了平静。
只可惜好景不长,在她在ax星系声名鹊起,在这些被迫退役的战士中享誉盛名时,她所在的星球发生了大规模的狂躁者暴动,她死在了这场暴动中。
原主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怎么了,在每一次她对未来满含希望时,老天总会给她浇一盆凉水,告诉她,这就是她的命运,她无力反抗!
那张相似的脸,她在星网上见过,却从未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个从未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人,却是影响了她人生的人。
她对自己这张脸,甚至产生了厌恨的情绪。
如果她没有这张脸,她的人生是否会平顺许多?她会不会靠着治愈系异能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混得一席之地?
她怨恨的人很少,最恨的只有那位变态的公爵之子。
这张脸她无法改变,但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不要再成为某人的替身,要堂堂正正的靠自己生活在星际,不再成为任何人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
梁秋月舒服的靠坐在悬浮椅上,手指抵着头。
原主的经历和她所看的那本《替身:帝少放肆宠》这本书的走向完全不一样。
显而易见的,她能够猜到问题出在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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