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星期五,今天只有一上午的魔药课。
夏日清晨的阳光斑驳地照射在这座城堡上,斯莱特林的宿舍里依然是昏暗一片,幽绿色的湖水波光粼粼的反射在地板上。
宿舍里的气氛怪异到了极点,这一个星期以来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每天晚上当西芙回到宿舍的时候,潘西不是已经躺在了床上装睡就是躲在浴室里洗漱。
这天的早上,西芙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去礼堂吃饭。走廊上一路都飘荡着食物甜腻的香气,这个时间段的人还很少,西芙可以一个人霸占空桌子选任何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在前一天晚上,母亲叫她去办公室里塞给她一些自己亲手做的美味布丁,正好可以在今天早上消灭掉它们。
西芙一口肉汁土豆泥,一口酒浸果酱布丁,甜咸混合的奇怪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使得她忍不住半眯起眼睛。
但愉悦的时光总是容易被其他人打扰,布尔德和她的一个室友翻着白眼出现在了餐桌上。西芙发誓这一个礼拜以来都没有见过她们俩起得这么早过。
餐桌上的空位那么多,但她们俩个就像是故意地坐在了西芙斜对面的位置。她们对着空荡荡的金色盘子念出自己想要吃的东西,盘子里瞬间就出现了丰富的食物。
西芙默默加快了进食的速度,打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布尔德显然不打算让她拥有一个完美的早晨,她手里的叉子插进了一根香肠,阴阳怪气地说:“有一个作教授的母亲就是不一样呢,什么事情都有特权。”
她说着瞥了一眼西芙盘子里的布丁,但西芙知道她指的并不是这个。
西芙把手上的勺子放了下来,目光冷淡地盯着她们。莫名的压力突然涌上了布尔德的心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辩驳道:“怎么只允许你做,不允许别人说了吗?”
“不饿就别吃。”
西芙说着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斜对面两个人的食物连同她们的盘子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两张错愕的脸互相对望着。
她们试图再召唤一次食物,但无论她们俩念多少次,桌子上都没有出现任何东西。
西芙优雅地吃掉盘子里最后一口布丁,然后站起身来弯下腰凑到她们俩个面前,低声说:“不用特权,你们也比不过我,下一次可不只是饿着肚子了。”
布尔德紧紧咬住了下嘴唇,一句话也不敢说,她刚刚都不知道西芙是如何使用魔法的,甚至她都没有掏出魔杖来。
就在她怔在原地的时候,一只骨瘦如柴、毛色灰暗长着一双电灯泡一样巨大的眼睛的黄猫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了她们的餐桌旁边。
紧接着费尔奇先生就吭哧吭哧、连嘘带喘地跑了过来,他那双刻薄且不善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几个小女孩。
“她在教室外面施展魔法!”看到来人,布尔德尖叫一声打起了小报告。
费尔奇先生那双硕大的眼睛瞬间就瞪得像铜铃一样大,脸上挂上了略有些兴奋且狰狞的表情,他像枯爪一样的大手狠狠卡住了西芙的胳膊。
“我警告过你们了!让我抓住了吧!我要好好惩罚一下像你们这样不听话的小孩子!”
他一边恶狠狠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这句话,一只手拽着她就想往办公室里带。
“这...这位同学使...使用什么魔法了,她...她连魔杖都...都没有掏出来。”
一个磕磕绊绊的结巴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几个人转过脑袋去就看见奇洛教授头上包裹着的巨大的紫色头巾随之还有那扑面而来的浑身的大蒜味,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我刚刚一直...一直在这里,我什么...什么都没看见。”
费尔奇看到教授之后,脸上凶狠的表情立刻收敛了很多,他的目光在西芙和布尔德两个人的脸上不停打转。
“哼,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骗人,污蔑同学。我必须好好惩罚你,让你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
他冷哼一声,放下了拽着西芙的手,立刻就抓住了布尔德,想要把她拖到办公室里去。布尔德的脸上满满都是不可置信,明明她刚刚就对自己用了魔法。
“不是,她刚刚明明就用了魔法,她把我们俩的餐盘都变消失了。”
想到奇洛教授在课堂上的表现,她立刻就认定这一定是一种偏心。不就是有一个当教授的母亲吗?她愤愤不平的想,自己的家族哪里比不上一个教书匠。
“可...可这不是一件简...简单的魔咒,至少...至少一年级的新生是没...没有办法使用的。”
奇洛教授继续辩解到,他的脸上充满了认真的神情。
“还想狡辩!我必须得给你一个好好的教训”
费尔奇恶狠狠地说,他使劲拽了一下她的胳膊。布尔德张了张嘴,但两位巫师显然不打算再给她解释的机会。
“算了...算了吧,费尔奇,她...她们也还只是个孩子。”奇洛教授结巴着开始打圆场。
在奇洛教授的好说歹说之下,费尔奇终于肯放过了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只是他抱着洛丽丝夫人离开的时候还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别让我再发现你们干坏事,臭小孩们。”
受了委屈的布尔德拉着她的室友哭咽着跑出了礼堂。餐桌上只剩下了奇洛教授和西芙两个人,那个熟悉的目光似乎再一次出现了。
西芙有一些警惕地抬头看着眼前的教授,他睁着一双无辜的圆眼睛,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做坏事的人。
但那种带着掠夺感和侵略意义的目光一直盘旋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正当西芙感到奇怪的时候,奇洛教授向她发出了前往他那个全是大蒜味道的办公室的邀请。
“现在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你...你想去我的办公室坐...坐坐吗?我有一些事情想...想跟你说,关于上...上一次黑魔法防御课作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