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避孕药的副作用，戚棠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正打算回去好好补觉，就在校门口被人拦住了。
眼前女生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打扮和戚棠的学生没什么两样，长到足踝的毛衣裙外罩着白色羽绒服，戴着兔子耳朵的帽子，让戚棠想起了昨天加自己的那个微信号头像，就是一只手绘兔子。
“曲苒？”
女生愣了一秒，不确定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戚棠无声的叹了口气。
所以说，这小姑娘还是太嫩了。
这话一问出来，气势无形中就低了几分，只要她再摆出一副正宫架子，宽宏大量的说是周淮宁亲口告诉她的，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大获全胜了。
但戚棠并没有和跟自己学生差不多大的小女生打嘴仗的兴趣。
她实话实说：“从周淮宁手机上看到的。”
但曲苒显然误会了点什么，咬紧了牙：“他连手机都可以随便给你看吗？”
“不是。”
戚棠头痛，“不小心看到的。”
曲苒沉默下去，再开口时已经调整好了语气，挺起了胸口脊背：“不管你和淮宁哥是什么关系，他都不可能会喜欢你的。”
戚棠再次打量了一遍曲苒。
女孩子浑身上下洋溢着的都是掩盖不住的青春气息，娃明眸皓齿，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润漆黑，真真是漂亮极了。
周淮宁喜欢的大概就是这种。
“嗯，你说得对。”
她点了点头，又问，“还有事吗？”
这个回答再次超出了曲苒的意料，她抿了抿唇，好一会才憋出一句：“那你就别再缠着他了！”
实在是没什么新意的说辞。
“行，我知道了。”
戚棠看了看时间，问她：“我要回去了，要捎你一程吗？还是让周淮宁来接你？”
曲苒睁大了眼睛，气势汹汹的怒道：“不需要！我自己打车来的！”
于是这句话又暴露出点东西。
比如周淮宁应该是不知道她来这一遭的，毕竟没司机跟着。
戚棠点点头，干脆的抬步就走。
她实在太累，只想赶紧回家睡觉。
这一觉睡了一个下午，醒来时已经是天色沉暗，红姐催她赶紧过去的信息都发了好几条。
戚棠起身洗漱化妆换衣服，想了想，还是没把曲苒来找她的事告诉周淮宁。
没别的理由，就是没必要。
既然上次曲苒拿微信小号来加她时，周淮宁不咸不淡的说她孩子脾气让她别计较，那这次应该也是一样。
戚棠来到天上人间，换了舞蹈服登台。
她每天的工作时间是九点到十二点，戚棠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强度，但今天不知为何，今天身体似乎格外沉重，以至于在台上时，甚至没能跟住节奏。
一曲结束，戚棠下台短暂休息，红姐凑上来看她，一看就吓了一跳。
戚棠脸色发白，额角布满冷汗。
“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红姐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实在不行你今天先别跳了，我让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