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死亡后把反派彻底逼疯了》全本免费阅读
宋光青率先认出了来者。这浑身傲气的男子正是衡阳门三位关门弟子之一,名为伍颂澄。
衡阳门也不知是怎么教养弟子们的,以这位大师兄伍颂澄领头,出来的家伙各个都是极其傲慢的主。
吴驰曾言,若将衡阳门弟子的脖子串联在一块,兴许能炼成突破宇宙尽头的天绳。
“颂澄兄……”
对面直接打断他:“这一声颂澄兄,也是你能唤的?”
宋光青被这话怼得心里不舒服,却碍于对方的身份和眼下的局面,忍着脾气好声好气地问:“您突然拜访可是为这病疫?”
伍颂澄根本不在乎对方说得是不是客套话,出口道:“不然?你长着脑子可不是用来问出这些废话的。看来应天门也没教你什么东西。”
宋光青气得耳朵都憋红了,又不知该如何骂回去,这时候就听林惊昭道:“这位兄台,你说得话着实太难听,是吃什么长大的?”
他看了林惊昭一眼,笑了:“你们应天门什么时候还收了个花瓶?”
林惊昭欣然接受:“多谢兄台夸奖,我也觉得我长得漂亮。”
“夸你?”伍颂澄觉得这人脸皮太厚,“你听不懂人话?”
她却凑在宋光青身边,用一种鄙夷的目光上下扫量了伍颂澄,又捂着鼻子问:“光青兄,你可闻到一股别异于鲛人肉的臭味?”
宋光青反应过来后“噗嗤”一笑,堵在心头的气都疏了出去。伍颂澄面色一青:“我每日最少要洗漱三次以上,你说的这怪味,恐怕不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
“咦——我可没指名道姓,你怎知我说得是你?”她笑,“狗急跳墙。”
伍颂澄毛都炸了,他欲要开口,恰巧卫横江等人赶来,便立马逮着人质问:“卫横江,你们应天门的礼数就是这样的?”
林惊昭嘟囔:“直呼人姓名,自己的礼数还没学好就来教别人呢——而且我也没说我是应天门的。”
“林姑娘。”卫横江朝她摇头,又对伍颂澄道,“伍兄,别来无恙,可是因病疫前来?”
“废话。”他抬脚就往里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伍颂澄是奉命来商讨解决鲛人疫的法子的,不止是应天门,衡阳门,奉道门,就连一些小门派都堆满了病人。现下已经没有可以收留患者的仙门了,可见山下的情况有多糟糕。
这回的鲛人疫来势汹汹,不可小觑。
据说这病是从皇宫里爆发的,几日前太后寿辰,有人呈了新鲜的鲛人肉进宫祝贺,没想到三日过后就爆发了鲛人疫,且蔓延到了宫外去。
“该接见我的不应该还有陆惜月么?她人呢?”伍颂澄告知完这些情报后,才发现在场的只有卫横江一个人后,有些不满。
卫横江道:“陆师姐还在忙着照顾门内的患者,还请伍兄见谅。”
其实是因为陆惜月看不惯伍颂澄,不愿意接见他,这才把卫横江推来了。
伍颂澄的眼神向外瞥了瞥,了然一笑,装作毫不在意地端起茶杯,像是随口一提:“说起来,你们那个祸种呢?他也不在么?”
卫横江提醒道:“伍兄,莫要妄言,他乃我应天门正统弟子,并非祸种。”
林惊昭正和陆惜月还有萧定安两人门外听墙角。伍颂澄这话说的实在难听,陆惜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林惊昭也是啧啧摇头感叹:“这家伙可真讨厌。”
但萧定安依然一如既往地不在乎。
“门外几个还要偷听多久?就这么见不得人?”
林惊昭还犹豫要不要出去,就见陆惜月和萧定安进去了。伍颂澄看见萧定安的那刻眼神更加轻蔑:“你可藏不住身上的恶心味。”
“伍颂澄。”陆惜月的剑在地上敲了两下,“这里是应天门,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他眼神犀利地望向萧定安:“既知这里是你们的地盘,还要躲躲藏藏,看来是知道自己见不得人。”
林惊昭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这人说话是真的难听,她正打算看看萧定安是什么反应,就听听“锃”的一声,灭道出鞘,伍颂澄飞身而起,落下时方才完好无损的凳子整齐地裂开。
他挥了下衣袖,道:“要了我的命,你死上千万次可都赔不起。”
萧定安遗憾:“失手了。”
卫横江曲指轻敲桌面:“伍兄,还是说回正事比较好。”
伍颂澄还算配合:“一千年前曾发生过一次鲛人疫,但那时凡人对鲛族的屠戮并未发展至如今这般严重,疾病也没有蔓延得如此广泛,他们还是愿意奉献出慈悲泪的。”
陆惜月道:“鲛人生性良善,我们若与他们商讨……”
“陆惜月,今时不同往日。你以为我们没有联络过鲛人么?他们不愿意。”伍颂澄换了把椅子坐下,“所以这回来,是另寻解决之法的。”
他口中的“另寻解决之法”真正的意思也不是真的要去寻找,因为除了慈悲泪以外,关于此病众仙门已知的还有另外两个途径。
卫横江不想揣测伍颂澄,委婉道:“伍兄说的,是哪个法子?”
“哼,你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告之于你也是白费口舌。”伍颂澄觉得好笑,“我两位师妹已然下山了,衡阳门是出于礼数才来通知你们一声,其余的就请自便。”
他们之间的话林惊昭听得云里雾里,系统也不愿意解释,便只能站在那干着急。目前她只从几人的对话中知道解决这病情的办法有一个慈悲泪,剩余的就再不知。
不过说起慈悲泪,她就联想到了陈令煊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吊坠。
陆惜月问:“那奉道门呢?”
伍颂澄眼神轻蔑:“自然也没有异议。”
“我不信师风缘会同意。”陆惜月皱眉,“更何况还有慕梵,他更不会同意的。”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师风缘同意了。”伍颂澄笑了笑,“至于慕梵……师风缘下山要做的事,是瞒着他的。”
全程没怎么参与谈话的萧定安说道:“这是那人的意思吧?”
伍颂澄起身优雅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摆,抬脚走到门口后,回头看了萧定安一眼:“是不是他的意思与你这杂种无关。”
一道强劲的风刮过,划破了伍颂澄的脸,他伸手沾了一沾,指腹染上鲜红的血,他气急败坏地转身道:“你竟敢伤了我的脸?!”
“我伤的么?”萧定安反问,“谁看见了?”
林惊昭终于能找着机会搭腔怼他,自然不放过:“是啊,分明是伍兄日日洗漱三回以上,细皮嫩肉的,风稍稍强些,就把那光滑的脸蛋划破了。”
伍颂澄怒火中烧,却又没时间动手:“我就不该来你们应天门,真是晦气。”
林惊昭点头:“你来应天门,确实晦气。”
“好啊…”伍颂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