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少倧点头道:“眼下看来就咱们门主大人的衣物没有丢失,对吧?”
无人回应,少倧只好继续出声道:“那便说明,窃走衣物的那人不敢去尝试窃取门主大人的衣物,因为他害怕暴露。”
“然后呢?”药绿花反问道。
少倧楞道:“然后?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药无常插话道:“少白头,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并不能服众,因为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呃,行。”少倧不慌不忙的出声道:“那等着彦苓兄回来吧。”
“等他做什么?”药无常不解道。
“稍等……”
不一会儿,慕彦苓便满头大汗的回到了演武场的筑台上来了,可当慕彦苓走到少倧身前时,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少倧愣了一下,继而出声道:“那好吧,彦苓兄,辛苦你了。”
话音落,慕彦苓站回到了药绿花等人身后,少倧则是目光紧锁在了熊诸和鹿鸣的身上,此时的少倧想要赌一把,说是赌,少倧并不是毫无信心,而是有着充分的判断。
“熊诸师兄,鹿鸣师兄,我能不能搜一下你们的身呢?”少倧直截了当的出声道。
听到少倧的提议,熊诸和鹿鸣竟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了几步,眼神却不自觉的瞥向了仇宫冽,却没有回复少倧的问话。
注意到熊诸和鹿鸣的眼神,少倧更为肯定自己的猜想了,于是便立即转身对着药长川躬身施礼道:“门主大人,弟子请求搜一下熊诸师兄和鹿鸣师兄的身,实为弟子洗脱罪名!”
药长川顿了顿,继而点头道:“恩,去吧。”
这下熊诸和鹿鸣更是瞪大了双眼,一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
少倧则是对着慕彦苓和赵二抛去了一个眼神,慕彦苓和赵二会意,便走出身来,向前靠近熊诸和鹿鸣,在两人不知所措的当下,控制住了两人的退路。
少倧则是闪身来到了熊诸和鹿鸣的身前,直接上手在两人的身上摸来摸去,在做这些动作的同时,少倧的内心是紧张的,少倧期待着,肯定着,却又有那么一丝丝的担忧。
但上天是公平的,果然,就在少倧仔仔细细的查找了一会儿之后,就在熊诸和鹿鸣两人的布靴里,找出来了两个黑乎乎的小木条,少倧顿时露出来了笑颜,因为那黑乎乎的木条此时还留有温度,和自己手中的那个木条一模一样,正是火种。
少倧掏出了火种,不顾熊诸和鹿鸣的惊恐,转身径直的走向了药长川,在一番躬身施礼后,少倧将那翻出来的两个火种,加上自己手上的一个火种,全都交给了药长川,并出声道:“门主大人,还望您检查一下,这三个火种,都有哪个是被用过的?”
药长川接过了火种,根本看都没看,便将少倧先前手握的火种递给了药无常,并出声道:“这个是我们九极门的火种,需要真气开启,目前来看,还未开启。而这两个是从门派外面买来的吧?显然刚用过不久。”
没等少倧回应,只见药长川对着药无常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只见药无常突然闪身而动,瞬间便现身到了熊诸和鹿鸣的身前,紧接着抽出真气击中在了熊诸和鹿鸣的膝盖上,一道青芒顺势闪过,接着熊诸和鹿鸣两人哀嚎了一声后,“噗通”一声便双膝跪在了地面上。
药无常立即出声怒斥道:“老实交代!为什么要纵火?”
“师叔祖!我们……我们冤枉啊!我们没有纵火!我们怎么敢纵火啊!”熊诸和鹿鸣两人几乎哭哑了嗓子。
没等药无常继续开口,少倧走到了熊诸和鹿鸣两人的身前,开口道:“既然我没有放火,而且这唯一的火种在我手里,那么也就是说,其他人还有火种,所以我刚刚让彦苓兄去授教房那里翻找了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火种,可惜的是,没有找到,所以呀,我想赌一赌你们身上会不会有火种,不瞒你们说啊,我还真挺担心你们身上没有呢!不然整个九极门里所有的师兄弟都搜来搜去,那得搜到猴年马月去呢?还好,你们身上有。”
“你……你卑鄙无耻!小人!”熊诸和鹿鸣愤怒的咒骂着少倧。
然而这声咒骂刚落地,却迎来了药无常劈头两个耳光,紧接着药无常继续怒斥道:“哼,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竟敢糊弄老夫,老夫还真就差点信了你们!赶紧老实交代!为什么要纵火嫁祸给少白头?啊?不老实交代,老夫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
碍于药无常的威严,以及证据确凿,熊诸和鹿鸣顿时泄了气,继而哆哆嗦嗦的回声道:“我……我们就是恨他!”
“恨他?”药无常皱眉道:“人家刚拜入九极门,又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恨他?”
“我……我们就是恨他!”熊诸和鹿鸣咬牙切齿道:“就是看他不顺眼!”
“好,很好。”药无常忽而冷声道:“看来你们还是死性不改,是吧?老夫还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了!”
可当药无常刚刚抽出真气的一瞬间,熊诸和鹿鸣又怂了,继而哀嚎着求饶道:“师叔祖,您……您放过我们,我们说,我们说……”
“呵,你们还有脸说放过你们?你们明明知道九极门明令禁火,你们却敢纵火焚烧授教房,不对,焚烧所有弟子的衣物?就连老夫的你们竟然也不放过,费这么大的周折,就只是为了嫁祸别人?呵,此心之歹毒,何以再修真?”药无常显然很生气。
熊诸和鹿鸣完全失去了先前的样子,此时倒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只剩下了一副空空躯壳,在药无常的追问下,两人终于支支吾吾的出声道:“我……我们恨他刚入门派就可以拜在药师叔的门下,而且还是药师叔的开门弟子,药师叔对他又百般的好……”
“什么?你们这……”药无常气的直跺脚,继而怒斥道:“人家花儿收徒,关你们什么事儿?再说了,师尊对弟子好,这有什么错?你们有必要这般嫁祸别人吗?啊?”
药无常的怒斥声,吓得熊诸和鹿鸣抽身一颤。
然而此时的药绿花在听到熊诸和鹿鸣的话后,却是皱着眉头,缓缓的走过来,看了熊诸和鹿鸣一眼,继而出声道:“我和少倧是为旧识,所以我愿意让他做我的开门弟子,但是,你们没有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吧?是不是另有隐情?你们不愿意说?”
药绿花的这番话,正是说到少倧的心坎里了,熊诸和鹿鸣的话虽然算是一部分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少倧知道,那便是仇宫冽,但是少倧却不能直接指出仇宫冽,毕竟没凭没据,若是鲁莽的指认的话,搞不好自己刚争取来的优势又会瞬间失去。
药无常接了药绿花的话茬,继而指责着熊诸和鹿鸣怒斥道:“对!花儿说的对,你们根本没有必要闹出这么大动静,给老夫老实交代!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者说,是谁指示的你们?”
“我……我们是……”
“哎,师叔,师妹,你们莫慌!”就在此时,仇宫冽突然打断了熊诸和鹿鸣的话,继而闪身来到了演武场的筑台上,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熊诸和鹿鸣在看到仇宫冽走上来之后,眼神中闪现过了一道光芒,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仇宫冽的身上。
可是,谁也不曾想到,仇宫冽走上筑台后,转身却是对着熊诸和鹿鸣怒斥道:“你们两个家伙!竟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不逐出师门,都不能解师叔和师妹,还有众多弟子们的气!”
听到仇宫冽的话,熊诸和鹿鸣愣了,少倧也愣了,可是仅仅一瞬,少倧突然又想通了,仇宫冽这是在刻意的隐瞒什么,此时说出将熊诸和鹿鸣逐出九极门,无外乎不想再让他们留在九极门里了,因为他们的存在,会对仇宫冽造成威胁,而眼下仇宫冽明面上说着逐出门派,却像是在刻意的救熊诸和鹿鸣,这一招可谓是高明,少倧深叹不如。
熊诸和鹿鸣似乎也听明白了,神情便显得不再那么慌张,仿佛急切的等待着自己被逐出门派一样。
所幸的是,药绿花此时插话道:“师哥,他们还没有说清楚缘由,不能草草逐出门派,还有,他们犯下如此重罪,怎能只是逐出门派这么简单呢?”
“对!老夫支持花儿!”药无常附声道:“这两个兔崽子,简直无法无天了!完全没有把九极门放在眼里,怎能这么轻易的放他们走呢?”
药绿花和药无常的话,让本来刚刚松懈的熊诸和鹿鸣顿时又提心吊胆了起来。
仇宫冽果然是老奸巨猾,只见其附议的点头道:“是,他们罪该万死,但是,他们刚刚不是也说了嘛,出于嫉妒之心,最后演变成了恨,这才闹出这么大动静,哎,修真走了邪路呀!”
仇宫冽还在为熊诸和鹿鸣开脱,少倧看在眼里,却在心里冷笑着。
少倧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不语了,眼下是自己翻身的最好时机,如果这一次没有扳倒仇宫冽,那么自己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艰难,搞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命就归西了,所以,当下的少倧鼓足了勇气,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师叔祖!师尊!仇师伯!”少倧突然出声,引来了三人的注目。
少倧接着便缓缓出声道:“师叔祖,师尊,仇师伯,我有个问题,你们说,凭他们二人的修为境界,可以轻松的踏进你们的房间,从而轻松的窃走衣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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