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叫上孝祝直赴林公府,孝祝还说如此仓促,不合规矩啊。我说咱们就见一眼,如果正是林家千金,我就是下大礼也要迎娶,如果不是就当我鲁莽了。我还跟孝祝说,先生有嫂夫人身边陪伴,自然不止我这单身汉的苦。
昨日的堂倌见我又来拜访说道,昨夜林公过于劳累,今日不便见客,张玉良直接表明说,请禀告林公,奉安城郭初三路过贵宝地,欲拜谒林公。堂倌一听是郭初三,就赶快急忙进去禀明林公,林公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就邀我们进去了,我们进去直抒来意,林公说,郭大帅也是直爽人,至于见不见,还得听小女的意思。
我说,请林公通传一声,如果贵千金不见,我自当离去,绝不叨扰。
传话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说郭大帅以“当下民生”为题,作诗一首,再看看,要不要一见,我没有犹豫,让人拿笔墨纸砚来,有孝祝代笔,赋了一首元稹的《田家词》:
牛靿咤咤,田确确,旱块敲牛蹄趵趵。
种得官仓珠颗谷,六十年来兵簇簇,日月食粮车辘辘。
一日官军收海服,驱牛驾车食牛肉,归来攸得牛两角。
重铸锄犁作斤劚,姑舂妇担去输官,输官不足归卖屋。
愿官早胜仇早覆,农死有儿牛有犊,誓不遣官军粮不足。
赋词一盏茶后,并未等待闺内传出话来,我正要跟林公行礼离开,突然里屋传出熟悉的声音,听说郭大帅长得青面赤目獠牙,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没有想还是一个深谙民生的玉面书生,话语间夹杂几分调皮。
只见来人身着昨夜书生服饰,跟昨夜那书生一模一样,我赶忙回道,昨夜多有唐突,冒昧了,今日特来拜访。来人话语间夹杂调皮说道,听说你们是来提亲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就这么两手空空地来了。
林公赶快说道:“小女生性顽皮,见笑了。”
“今日确实是我唐突了,等我们从傅山城回来后,如果小姐不嫌弃,我必重礼聘娶小姐,如果小姐,没有相中我郭初三,我必定不会再来叨扰。”
说着,我们就要离开了,我们刚骑上马,小姐就跑出来对我说:“郭初三,我叫林苏,等你娶我。”
我回了一句:“好,等着我来娶你。”
然后我们就策马离开了洛丹城,直奔傅山城。
我们到达傅山城时,遗忘了拜帖,被傅山城的士兵当成暗谍包围了起来,现在还是不发生冲突为好,只好任由他们捆绑,接下来就是一顿毒打,到最后士兵才去找宋相童核实,我觉得这是他们有意为之的,好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算是明白了,电视剧和穿越小说中,那些主角振臂一呼就能改变局面的桥段就是骗人的,不管在哪个时代,我们都是一个人,不是造物主更不是法力无边的天神,你要不好好混在哪里都会被饿死或者被杀死。
我现在只一个有个美好的愿望,那就是所有跟随着我的人都会一生平安,希望死的全都是与我为敌,就是不是那至少是与我无关的人吧,这只是我个人意愿,我们都明白,人的生命是孱弱的,在战争和灾难面前,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死,我所能做的只是尽最大的努力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至于能保护到什么程度,只能听天由命。
我的身体现在正受着皮肉之苦,满脑子还胡思乱想着这不着边际的事,终于宋相童在士兵的引导下来了,宋相童假惺惺地说到:“郭大帅,没有拜帖加之战事如此紧张,我们还得小心为重,以免再节外生枝。还得委屈郭大帅和两位英雄在这里委屈几日了,我将派人去奉安城核实。”
我只能默认般地点了点头,宋相童让守兵给我们换了间舒适点的牢房,人后就离开了,潘文渊默不做声的走到我身边看着张玉良,未能发一言。一旁的张玉良一脸委屈地说,大帅拜帖在你那里,又不在我这里,你是不是故意不带的,我点了点头,向外面的牢房看了一下,示意让张玉良和潘文渊也去看看。
两人往外面的监牢看了一眼,张玉良和潘文渊都皱了皱眉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整个监牢内,每隔几步,就能看到空地上堆着许多尸体。这些尸体有男人也有女人,在尸体旁边还有许多趴伏在那里哭嚎的孩子。
看着那些哭嚎的孩子,张玉良摇头叹了口气。明白了我的用意,宋四海并非明主,只是打着前朝的名义,干着畜生不如的事情。
三日后,奉安城来人带着拜帖把我们认领出来,我们进了傅山的宫殿,其实就是宋相童把自己的府邸改了一下给宋四海了,号称“宋宫”。
我们下马后宋相童对我和张玉良、潘文渊拱了拱手,转身让士兵下了我们的武器,说是为了宋主的安全着想。然后带着我们朝宋宫走去,宋宫扩建的甚是宏大,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建成的。
“启禀宋王,奉安城郭大帅率部下拜谒宋王。”
就在宋四海正在温柔乡里挥汗如雨加快步伐,正要达到顶点的时,一个亲兵站在门外高声说道。
亲兵声音挺大,宋四海原本就上了年纪,经不得半点吵闹。
他有些懊恼的翻身爬了起来,套上衣服对门外喊道:“让丞相(这里指宋相童,自从宋相童迎回宋四海后,拜宋四海为宋王,自封丞相)领郭大帅等在偏殿等孤,孤稍后就来!”
亲兵应了一声,小跑着来向宋相童禀报。宋相童把我们一行人带到偏殿。
等宋四海穿好衣服之后伸手捏了一把杨妃(杨妃是宋相童给宋四海寻的没人)粉嘟嘟的小脸,淫笑着说道:“夫人,待为夫前去见过郭初三一行人,再来继续欢好。”
杨妃半赤裸着身子,躺在榻上摆出了个“大”字型,撇了撇嘴对宋四海说道:“欢不欢好倒也罢了,凭你那根软搭搭的话儿,入了奴家身子,奴家也无甚感觉,若是宋王乏了,回来后先歇着也罢,”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女人说不行,像宋四海这种极度好色却因年纪过大许多时候有心无力的男人更是不愿听到女人说他不行,杨妃说这番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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