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地形复杂,等向导来了我们就出发。”吴三醒放下茶杯对几人解释。
正说着,突然听到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
“三爷!”
吴斜等人连忙走出酒肆起身迎上去。
”你是李伯?”
只见来者五十多岁两鬓半白,
手里牵了一辆牛车,说道:“是,三爷,有点来晚了,我特意牵了牛车,路不好走,方便载你们一程。”
李伯笑呵呵地看着几人。
此刻,阿宁等人听见动静也走了出来,站在吴三醒身后。
本来只有五个人,突然乌泱泱围过来一大片。
看着眼前吓人的阵仗,好像电影里的黑帮团伙,李伯脸色霎时一变。
面露难色,迟疑地说道:“这,三爷,你事先没说有这么多人啊。”
尤其是看见阿宁等人一副凶神恶煞不好招惹的面相,他不由地打起了退堂鼓。
吴斜赶紧第一时间站出来解释:“李伯,我们是正经人,你别害怕。”
“就带我们五个就行,后面那群人有交通工具,人家自己走。”
齐行知附带性地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身后数十道不善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正是来自阿宁身后的一群雇佣兵。
这样的地形,到处是坑洼沼泽,什么交通工具能进来?
李伯虽然仍旧面色发灰,但也比刚才好些,钱都收了也不好反悔,勉强答应道:
“那,那准备出发吧,路上说。”
接下来,岗峦起伏的山间小路上出现一极为奇特的场景。
林间树木荫翳,枝叶繁叠。
一辆牛车上载着六个人,前方李伯骑在牛身上开路。
他们身后远远间隔,跟着一群装备精良背着登山包的男人,
整个队伍被拉的老长。
吴斜坐在车上有犹豫地说道:“三叔,都走了这么久了,他们会不会跟不上啊?”
“臭小子!”吴三醒睁眼冲着他脑袋狠狠一拍,说道:“跟不上就跟不上,你瞎操心什么。”
吴斜被敲打了,捂着脑袋闷闷地还想说什么,却被坐在他身旁的齐行知一把搂着肩旁带过来脸上贱兮兮的笑容,说道:
“小吴斜,听三爷的话,小孩子别想法太多,你十万个为什么啊,问题这么多。”
“你丫的说谁小呢,年纪也就看着跟我差不多,装什么长辈。”吴斜忿忿不平地怼了齐行知一把。
齐行知嘴角笑容一顿,原身年龄小不到24,但自己上辈子可确实比吴斜大好几岁啊,总是顺嘴就说了。
这一路上,吴斜那喋喋不休的嘴就没听过,全是问题,齐行知头一次遇见对手,他只觉得坐在牛车上的不是吴斜,而是一个人形豌豆射手,疯狂输出。
“吴斜,待在这里无聊不?哥哥给你讲个故事,”齐行知循循善诱地说:
“我给你讲故事肯定跟别的不一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什么?”吴斜疑惑地望着他。
周围默默旁观的潘子等人也好奇地等着齐行知说完。
“从前有三只小猪盖房子,第一只用茅草搭建房子没能挡住大灰狼,最后他被吃掉了。”
“第二只小猪用木头搭建房子也没有挡住大灰狼,他也被吃掉了。”
说道这里,齐行知正要继续,
吴邪却突然接茬说道:“三只小猪的故事啊,黑爷你拿我当孩子哄呢?第三只猪用砖头盖房子,由于他的勤劳成功挡住了大灰狼。”
“错,”齐行知笑眯眯地继续讲下去:
“第三只小猪用狼的头盖骨搭建房子,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坚固,但是它似乎在向大灰狼传递某种信息。”
吴斜:“?”
是他记忆错乱了?三只小猪的故事是这么讲得吗?
突然,脑袋灵光一闪,吴斜拍手激动地说道:“我懂了黑爷,你是想教我,要做让敌人害怕的人,对不对?”
齐行知也不知道这小子突然悟了什么,抿嘴笑着说:“乖~我是想让你听完故事赶紧睡觉,别吵吵!”
潘子和嗨少两人没忍住直接噗哧一声笑出来,
悠哉游哉半躺着吹小风的吴三醒也闭着眼睛,嘴唇勾了勾。
道路越往前走就愈发宽敞。
沼泽地带覆盖的面积也肉眼可见的增加,大大小小地积水坑散发出一股腥味。
肉眼看来各处灌木草丛看起来都十分相似。
湿润苍翠,远处湖面泛起微涟微澜。
湛蓝清澈的湖水在地处的天空下晃动着,清幽宁静。
简易搭建的码头上,一个瘦弱的男人正跪在地上敲打翘起的板子。
李伯停下牛车,指着前面的男人介绍:
“三爷你们瞧,那就是咱们的船工,他在这一带可是干了大半辈子的摆渡啊。”
吴三醒笑道:“没想到还得走水路呢。”
从牛车上跳下来,齐行知找了快荫凉地方趟下,嘴里叼着一根杂草,双手撑在脑后,看似悠闲实则心里暗想:“本来原著里瓜子庙内不应该碰到阿宁,他们的出场原本在战国墓内才对,还以为这个平行世界剧情有所偏离,但从现在出现的船工看来,剧情大致走向暂时没变,只是稍有偏差。”
十分钟后,跟在后面的阿宁等人也风尘仆仆的赶到。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即便是长途跋涉好几公里面色依旧如常,几乎没什么变化。
路过齐行知仰躺的树根脚下,
阿宁撇头看了他一眼,
主要是人家都在交涉打听情况,齐行知大咧咧地往那一趟太过显眼,想不注意到都难。
把手从脑后抬起,爪子举在半空挥了挥嘿嘿一笑热情地打招呼道:
“老板好~”
看着阳光下笑容灿烂的齐行知,
即使墨镜遮住大半张脸也难以掩盖帅气。
阿宁目光定格在他脸上,片刻失神,不得不说这人虽然缺德但长得是挺好看。
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压根没打理齐行知,直接无视朝码头走去。
齐行知也不在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把手收回。
站起身,手揣进裤兜儿,靠在树上认真观察路过的雇佣兵,
一个个全是生面孔,并不是之前在外蒙追杀吴斜的那帮人。
齐行知猜测阿宁这次的带来的应该都是下过墓有经验的专业人员,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土腥味。
“术业有专攻,专门的人干专门的活儿,裘得考的公司不简单啊。”
他微笑着喃喃自语,扭头又看向正在跟船工说话的吴三醒。
自己能闻到的土腥味儿,吴三醒不可能察觉不到,只不过这老狐狸恐怕憋着坏呢,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计划了什么。
想到这里,齐行知嘴角的笑容放大,有意思,可太有意思了。
阿宁身后,一个脸型尖细双眼上挑的男人压低声音,阴沉着询问:
”老大,用不用等到了下面,找个机会干掉他。”
“这个黑瞎子明显是故意跟咱们作对,反正现在地图已经有了,留着一个他也没什么用。”
阿宁眉头蹙起,冷冷地警告:
“别轻举妄动,没有我的命令什么多余的事都不要做。”
热脸贴了冷屁股,男人脸色一白默默退到后面,看向齐行知的目光却越发不善。
手下的人不清楚齐行知的身手,阿宁却深有感触。
从上次的追捕行动就能看出,此人绝非善类,非不得已的情况最好不要招惹。
阿宁阻止手下对齐行知出手,也是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免破坏计划。
但她身后的一群雇佣兵却明显理解错了意思,以为阿宁是对齐行知的偏袒。
黑三被阿宁训斥一通,手下拳头攥紧,
虽然不敢顶撞却把这笔账记在了齐行知头上。
树干下,
齐行知从兜儿里掏出一块八宝糖撕掉包装塞进嘴里,
耳朵微动,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几人的谈话。反倒是背包站在一边的张麒麟,眼神淡漠地看了阿宁等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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