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形势,青城应该夺不回来了,只有先撤军去铁门关。确保铁门关无恙后,再想其他的办法,重振旗鼓,夺回青城!”
“正是啊,王爷!”众人纷纷进言。
现在面临着包围,再不及时突围出去,己方士气眼看低落到谷底,而敌人无不是奋发勇猛,结果可想而知。
乐平王也不想死,既然众将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恨声道:“我对不住大王的信任和器重啊!撤,向北突围!”
乐平王一声令下,越军如同火烧尾巴的老鼠,向北边一窝蜂的逃去。
徐去病并没有继续追击,巫郡的兵力不足,如果乐平王真把生死置之度外,狠下心来死战,那巫郡郡就算歼灭他们,自己也会损失惨重。
所以,徐去病没打算逼得太急,只远远的假装追击,确认乐平王不会回青城了,立即收兵,赶往青城。
接着,徐去病领着全军,进入了青城。
徐去病即刻清理全城,将城中的越国百姓全部赶出去,有敢不服从或顽抗者,杀。
等李辰收到捷报,已经是黄昏了。
算起来,从乐平王进攻断肠关,到青城告破,才过去了七天,短短的时间内,徐去病兵法的运用之妙,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这可是古代啊,没有及时传递消息的手段,没有电话,没有无线电报,更没有天上的飞机。
徐去病完全凭着沙盘,用他的脑力,凭着信鸽、探马的传递消息,还有对敌人的琢磨,将越军玩弄于鼓掌之间,赫然将越国的地盘变成了他的主场。
不到二万兵,将乐平王、汤镇标等人数万之众,玩的顾此失彼,最后轻松拿到青城。
“徐去病一人,可抵十万兵!”李辰忍不住感慨。
旁边的王淮赞道:“是啊,本来,就算再多了三万兵,也未必可以拿下青城,徐都督只用一万兵,就办到了,真是让人跟做梦一般。”
李辰笑道:“越国过于骄傲自大,又没什么像样的良将,而且,更不了解徐去病的厉害,他们输的不冤。”
说到这儿,李辰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郑重:“现在,还需要守住青城。三万援军还要过些日子才能抵达,越国不会等着的,他们必将发动猛烈的进攻,接下来,守城就是关键。”
“潘济准备的如何?”
王淮道:“禀殿下,准备好了。”
“叫他马上把弩车,连弩送给徐去病!”李辰说道。
目前,李辰的巫郡军总计还有一万三千人,伤亡了四千多人。
而一万三千人里面,有四千把守断肠关,九千兵守青城。
四千人守断肠关,虽说少了些,但也勉强够用。
而九千兵力想要守住青城,就显得困难了。青城可没有依据天险,四个方向的四处城门,都可能是敌人进攻的方向。每个城门仅能有两千多的兵马守卫,很不容易。因此,李辰将大多数的弩车,连弩都送给徐去病,后面的数日,他们必须死守青城。
听到李辰的话后,王淮马上通知潘济。
房子中只剩下了李辰,他若有所思,手指轻轻叩击桌面。
取下青城,李辰不打算续西攻,也不打算攻打铁门关。
自己的目标,绝不是彻底灭了越国。
……
青城失陷的消息,传到越国王都。
王城一片哗然。
赵玉燕还在宫中查阅政事,当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整个人都懵了,美眸中全是惊诧和震惊。
她不由起身,看向禀报的宫人,问道:“才过了几天?青城怎么就失陷了?!乐平王人呢?雍军到底有多少兵马?”
战报很快呈给赵玉燕。
赵玉燕浏览一遍,仔细思索雍军的全盘计划,可以说丝丝入扣,巧妙至极。乐平王完全跟个傻子似的被玩。
放下战报,赵玉燕俏脸一片凝重,她忍不住长长的叹息:“寿王麾下的统帅是谁?居然如此的厉害!”
接着,赵玉燕急忙起身,去见越王。
宫中最近新盖成了一座大殿,里面到处是一个个的池子,池子旁,站着身穿薄衫,娇美的年轻宫女们。
越王就坐在池中,手舀了池子里的液体品尝了下,称赞道:“好酒!”
池子里,竟然盛满了酒水。
接着,越王起身,突然将池子旁的侍女一把拽入了酒池中,酒液浸湿了她们的薄衫,年轻女子们的曼妙身材凸显的分明。
越王眼神热切,猛地扑了上去。
侍女们格格娇笑着躲闪,跟越王玩起你追我赶的游戏,大殿中一片欢腾。
这时候,王后赵玉燕走进殿,看到殿中的情景时,俏脸布满寒霜,露出凛然威严的神色。
殿中顿时变得安静,侍女们敬畏王后,都连忙纷纷地跪下。
越王见到王后竟然出现了,也自知做的太荒唐,只好尴尬地笑笑:“王后今儿个怎么过来了?”
“大王,青城被雍军攻陷了。”赵玉燕说道。
越王一呆,怀疑自己听错,问:“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大王,青城被雍军攻陷。”赵玉燕又道。
越王大怒,喝道:“乐平王呢?他不是保证守住青城的吗?”
“乐平王现逃到了铁门关,以防雍军攻取铁门关。”赵玉燕说道。
越王气得大骂:“真是个废物!枉费本王对他这么信任。但说这些也没用了。青城已失,只有等明天早朝,想个办法再说吧。”
听到这话,赵玉燕心里生出凉意,忍不住道:“大王,没了青城,越国如今门户大开,已有亡国的危险。东部大片的沃土很快会落到大雍的手中,再等大雍的援兵赶到,他们可以攻打铁门关,引安南国这个祸水入境,也可以西攻,直取我越国的王都。”
“虽说还有三道城关可以阻挡雍军,但越国一直损兵折将,精锐已经不足。”
“再不能拖下去了,现在的时间宝贵,必须及时决断,赶在雍军还没到达前,集结大军,迅速夺回青城。”
赵玉燕语气急切,也将形势看得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