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必不负殿下的信任!”陆伯言应道。
但下一秒,李辰继续道:“常林和本王,也一同的过去。”
“这?!”众人齐齐的愣住。
陆伯言急忙阻止:“殿下关系着大局,此行太危险,万万不可。”
“对啊姐夫,你千金之躯,怎么能以身犯险呢?!”常林也劝道。
李辰道:“带上陈欢,以他高超的易容术,不会有人认出本王的,再说,本王并不现身,不可能发现我的行踪的。本王是不放心伯言独自犯险,虽说两国交战,不杀来使,但他们如果将伯言软禁起来,还是需要人营救。”
陆伯言还想劝,李辰却抬起手,沉声道:“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下了!”
陆伯言只好作罢。
然后,李辰看向徐去病,道:“我们赶去越国王都,这儿就交给你了。按我们先前议定的计划,联系鹿余,搞定宁武关。还有,等我们传回来的消息。越国若不肯归顺,你就带兵攻打芦城,让越国明白触怒大雍的代价。”
“遵命!”徐去病领令。
……
商量好后,李辰修书一封,派人送往越国王都。
数日后,书信送入了越国王都。
王后赵玉燕听说寿王派人送来了信,也感到惊讶。
“寿王忽然来信,他想做什么?”
赵玉燕不解地打开书信。
入目是工整漂亮的行书,飘逸潇洒,自成一家。
越国的历史,基本上都作为中原的附庸,因此,文字语言都与大雍相同,不像安南国,有独自的语言文字。
赵玉燕从小也研读过儒家经义,擅长书法。
看到李辰亲自写的书法,虽说双方敌对,也忍不住赞了一声。
接着,赵玉燕读完信件,当即去找越王。
随着进入炎热的盛夏,越王更是整日呆在酒池肉林的大殿,不肯出来,天天逍遥,根本没有心思搭理政务。
赵玉燕对此打心眼的厌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过来的。
“王后,你怎么过来了?是出事了么?”
此时,越王坐在酒池中,双手搂着左右两个美艳的侍女,他一边问赵玉燕,一边还在上下其手。
赵玉燕强忍着厌恶,道:“大王,大雍寿王派人送来书信,想派人来王都,商量议和之事。”
“他们想议和?没开玩笑?”越王惊讶地道。
如今,大雍的兵马占尽了上风,正是意气风发的展开攻势的时候,怎么会愿意议和了?议和这种事情,向来是势弱的一方先提出的。
赵玉燕道:“寿王在信上说,越国若是归顺大雍,如同历朝历代臣服华夏一般的臣服大雍,他就愿意退兵。至于细节,寿王将派使节来商讨。”
“想让我大越投降?简直做梦!”越王当然不会愿意。
赵玉燕叹了口气道:“殿下,臣妾认为,可以同意大雍的使臣过来,听听他们到底有什么要求,再从长计议。大王,总不能把路都一下子堵死的。”
“好,好。那听王后就是了,你来决定。”越王想都不想,顺口就答应一声,他是真的没心思纠缠这些。
赵玉燕于是退出去,回到后宫,给李辰写了一封回信。
信的内容,就是同意大雍使节前来,共同商量议和。
这份回信很快被送出去。
而同时。
宁武关。
宁武关在宁武关西面三百里外。
越国的北部地势崎岖,南面高,北面低,而且有山脉横亘东西。因此,越国山脉的三个险要处,修建了关隘,便成为了宁武关、宁武关、偏仞关,统称北地三关。
这三关,宁武关是抵御安南国,断肠关、虎荆关是抵御大雍。
越国毕竟是小国,国力微弱,只好借助地势,修建关隘来保护自己。
此时,宁武关如临大敌。
有探马来报,关外百里外的敌营中,有大量安南士兵在集结,数目达到了三万人。若是以前,此地最多驻守数千兵,现在突然来了这么多的兵马,必然不是游玩的,很明显,目标就是宁武关。
现在的大雍军已经杀入越国东部的腹地,占领了青城,如果安南国再攻破宁武关,越国的命运可想而知。
宁武关的守将也是战战兢兢,全身冰冷。
必须尽快将消息传回王都!
.…
另一边,李辰很快收到了赵玉燕的回信。
信件精美,书法流畅,一气呵成。
内容无非是欢迎大雍使节的造访。
李辰看了后,通知陆伯言准备出发。
第二天,陆伯言在董平,薛霸,赵贵等人,还有护卫的保护下,率领使团赶往越国王都。
而李辰,则带着常林、王淮、陈欢,在杨雄、铁乌等人的保护下,改了装扮,也离开青城,绕过芦城,更快一步来到越国的王都。
越国王都比李辰想象的要庞大繁华,可以达到大雍一流城市的地步,当然了,和京城还是逊色了些。
城中非常的热闹,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战事的影响。
而其实,越国的国土并不大,从青城到王都仅仅五六百里的路程,一旦芦城失守,那雍军兵临王都,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形势的严峻,远超出了百姓们认为的那样。
百姓们一无所知,还能够理解,但李辰在城中逛了一圈,听说王都的很多官员也都傲慢自大,少数的官员宣扬亡国的危险时,反而被认为是故意的危言耸听。
当天傍晚,李辰一行人找到家客栈住了下来。
李辰这次亲自入越国王都,首先是不放心陆伯言的安危,再者,就是想深入地了解越国王都的真实情形,如此才好因地制宜,尽快的降服越国。
次日一早,李辰就让王淮和常林出去打探消息。打听了后,李辰才知道,越王和自己年龄相仿,但比自己会玩多了,不仅和女人们玩的花样多,大张旗鼓,甚至还修建酒池肉林。
大家都是王,人家就是这么的强悍,直接对标起了古代的亡国之君,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但想想看。李辰多少也是有些浮想联翩,有些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