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征知道李辰为战马的事情烦恼,但他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就在两人闷闷不语的时候,王淮来到门外,柔声地道:“殿下,皇上传来圣旨。”
“圣旨?”李辰愣住,看向了程征。
程征也是一头雾水,猜不到突然而来的圣旨,想要做什么。
莫非,想把之前增援过来的人马调回去?
怎么可能?梦都没有!
李辰又想到了吴思思的来信,难道是和二皇子的诬陷相关?
“去看个究竟。”李辰起身,带着程征来到了大厅。
传旨的太监见到李辰,恭恭敬敬地行礼:“奴才叩见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李辰温和地问道:“请问公公的大名。”
“奴才姓陈,名全,名字很是粗鄙,让殿下见笑了。”那太监回答。
李辰问:“陈公公大老远从京城赶过来,一路辛苦。”
“回殿下的话,这是奴才的分内事,应该做的。殿下,是不是先传旨?”陈全问道。
李辰点了点头。陈全取出圣旨,尖细着嗓门道:“寿王接旨!”
李辰躬身拜倒,开始接旨。
陈全念道:“诏令寿王点起三万大军,务必尽快赶到越国西北偏仞关待命,只等安南国皇帝驾崩,当发兵安南国,虚张声势,故作攻打安南京都,以吸引安南国众军。如有敌军前来,当避其锋芒,周旋为主。”
圣旨的内容让李辰出了一惊,他确实想不到,竟然让自己发兵攻安南国。
这么说来,安南皇帝已经不行了,眼看就要驾崩。
安南皇帝一旦去世,他众多的皇子难免有人不会尊奉老皇帝制定的继承人,那时候,安南国内乱,正是大雍进攻安南的最好时机。
雍皇等这个机会,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了。
命李辰从偏仞关出兵,直指安南国腹地,声势故意做大,假意进攻安南皇都,就是为了将安南大军吸引住。而大雍的主力军应该在甘州等地,趁虚而入。李辰已经听说,雍皇派晋王去了甘州。
“儿臣领旨,谢恩。”李辰定了定神,拜了几拜,接旨。
然后,李辰让王淮把陈全带下去殷勤的招待,自己和程征回到书房,商量了起来。
“殿下,此次确实是灭亡安南国的良机,对殿下而言,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解决急缺战马的问题。”程征道。
李辰点了点头,笑道:“你与本王想的一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必须抓住了。程征,巫郡城交给你打理,本王要亲自地领兵。还有,京城如果又发生了大事,即刻飞鸽传书,传消息给本王!安南皇帝命不久矣,京城恐怕也不太平。”
二皇子谋害雍皇,是机密中的机密,李辰不会告诉程征,但要叮嘱他,密切关注京城的情况。
见李辰说的郑重,程征顿时意识到此事重大,立即肃然应道:“卑职明白。”
李辰点点头,突然有一种预感,平静了二十多年的天下,即将步入混乱之中,而混乱开始的标志,就是安南皇帝的驾崩吧。
那么,谁会在将要大乱的天下中,笑到最后?!
……
接着,李辰向众女交代了一番后,就带着护卫离开巫郡城,向越国急奔的赶去。
当李辰赶到断肠关,徐去病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两人会面,商讨了此次出兵的计划,最后,决定率领破虏、讨逆、虎豹骑以及一万越国军,共三万人。
其他的人马驻留各个关口,防止安南国冷不丁的偷袭。
两日后,三万大军开拔,经过越国王都时,李辰召来了越王。
越王听说雍军打算进攻安南国,情愿派一万兵相助,他恨安南国恨得厉害,有落井下石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但李辰没有同意,越国现在兵员匮乏,还是守好自家最重要。如今的越国,已经品尝到归顺大雍的好处,倒也不担心越国会背叛。
李辰率领大军接着赶路,数日后,抵达偏仞关。
偏仞关的周围荒凉无比,出关往北,就是苍茫茫的大草原。
而这时,已到了二月。
……
同一时间,安南国,京都。
京都城的所有城门,此时全部关闭。禁军则封锁了皇城,整个城中显得压抑凝重。
皇城之中,安南老皇帝正躺在寝宫的龙榻上,气息微弱,眼看快要油尽灯枯。
龙床旁,立着几位朝中的重臣,有老辈的宗室亲王,左右宰相,还有兵马大将军。
寝宫之外,安南皇帝的儿子们全都焦急的等待着,等他们父亲撒手人寰的那一刻。
云宗武也在人群中。
他明白自己没有继承皇位的机会,但他从来不肯放弃夺位的一丝可能。而且,他很好奇,父皇会将皇位传给哪个儿子呢?
想着这些,云宗武扫视周围的众多皇子,目光定在了继位可能性最大的几个兄弟身上,一个是九皇子,外公是当今的大将军,手握兵权,然后是十五皇子,容貌性情最像老皇帝了,向来最受宠爱。最后就是十八皇子,天生善于用兵。
这三个人中,谁将脱颖而出?
就在云宗武猜测的时候,寝殿内传来阵阵的哀嚎。
皇子们顿时全部打起了精神,快步走到寝宫的大门前,父皇驾崩,该有结果了。
这时,殿门吱吖一声地打开,几位朝廷重臣走出来,左国相捧着传位的诏书,悲呛地道:“各位殿下,皇上已然驾崩。皇上传旨,皇位当传于…”
一时间,所有的皇子竖起耳朵,看向左国相,等待着最终谜底的揭晓。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希冀,万一,皇位落到了自己头上呢?
云宗武站在二十多位的皇子中,也非常的期待,听到的会是自己的名字。
“皇上遗命,皇位传于九皇子云福临,继承我安南帝位…”
左国相缓声的说完。
听到公布于众的新君,皇子们都表情复杂,脸上尽是失落和不甘,有的甚至愤愤不平,或是满是怀疑。
只有九皇子云福临,掩饰不住地狂喜,但他很快强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