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了解常林的为人,也喜欢他率直的性子,笑骂道:“朕不穿这龙袍,也足以能迷倒大把的女子,反而你啊,当了了大半年的江南西的巡检使,还这么不稳重,幸好将你免去了官职,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你会闹出乱子了。”
常林也刚二十岁,弱冠之年,就担任起了一方的封疆大吏,绝对有些儿戏了。不过,之前李辰还未登基,必须要重用他的心腹人,所以就算有人腹诽,也不敢多说什么。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李辰做了天子,就不能这么的随便。若常林真的相应的才能,让他当巡检使也没有什么毛病,可常林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做这个差事。
常林也懂得其中的道理,说道:“免就免了,臣也不想做这巡检使了。皇上,那您打算给臣布置什么新的差事?”
李辰不再搭理常林,看向了王景略,笑道:“王爱卿,远来辛苦了。”
“能为大雍效力,为陛下效劳,乃是是臣的荣幸,不觉得辛苦。”王景略回道。
李辰点了点头:“王爱卿心系大雍,朕很欣慰,那朕就不给你歇息的日子了,明天一早你便履新去吧。”
“微臣,遵旨!”王景略口中回应,心中更是期待,自己新的官职会是什么?
只听李辰笑道:“朕任命你为中书侍郎,加建极殿大学士,你以后和贺兰学士配合,处理中枢的事务。”
王景略顿时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新任的职务居然高的离谱,几乎只在了首辅贺兰亮之下!
“陛下,微臣只怕能力不足,令您失望了。”王景略不喜反而显出了惶恐,生怕辜负了皇帝的器重。
李辰也明白他的心境,安慰道:“朕相信你有足够能力,不必多言,朕的诏书都拟好了。”
旁边的常林拱手:“恭喜王大人,贺喜王大人了。”
王景略也不由露出了笑脸,心中感慨,可见人选对了道路是何其的重要。以前他最高的职位也只是一名太守,如今却站在了朝廷重臣的顶端,若不是有从龙之功,做梦都不敢想。
自己所能做的,就是要尽了全力,以报效皇帝的知遇之恩,王景略当即再三拜谢圣恩,表达了忠诚之心。
李辰让王景略担任中书侍郎是经过认真思考的,身为皇帝,必须平衡朝堂,这是必修课。
内阁的朝政大权,不可能只交给贺兰亮。倒不是李辰不信任贺兰亮,他非常信任贺兰亮,但信任归信任,李辰让其他人平衡贺兰亮的权力,这也是必须要做的。
现在的贺兰家,实际上已是皇族之外的第一大世家,唐嫣虽是皇后,但赵国公已经过世,唐家已然凋零,反观贺兰家,原本就是有名的世家,如今出了一位首辅,一位尚书。
因此,李辰必须平衡下贺兰亮。
接着,王景略告退,只剩下了常林,常林期待地问:“陛下,那我怎么办?我呢?”
李辰问道:“你想去刑部,或者大理寺怎么样?”
“陛下的意思,我可以自己挑选?”常林惊喜道。
李辰笑道:“别人不可能,你还是可以的。你是朕的小舅子嘛。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免得你蹬鼻子上脸,不知道收敛了。并且你别想做主官,需要多加磨练了再说。”
“陛下,我去皇城司!”常林连忙说道。
这个回答明显出乎李辰的意料之外,他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想去皇城司?”
常林激动地道:“我虽刚到京城,可也对皇城司的大名如雷贯耳了,我有种感觉,过不了太久,皇城司就会成为群臣文武胆战心惊的存在。而这样的衙署,正是我想要的。”
李辰联想起到常林发明的那些酷刑,顿时也理解他对皇城司的喜爱了,就点头道:“皇城司已经有了指挥使,你若想去,就担任副指挥使好了。但你不可自己的身份,不听指挥使的调遣号令,一旦朕知道了,马上撤了你职!”
“谢陛下,微臣明白的!”常林大声应道。
常林在变态方面的进步,总能超出李辰的预料,让他当皇城司的副指挥使,搅动下皇城司和京城的深水,说不定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接着,李辰带常林去后宫,见了常雪。
常雪如今怀孕了两个多月,还没怎么显怀,但也是最需要小心的时候,因此李辰最近都没找她同房过,只去找常钰。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常雪见到常林无比欣喜,她就这一个亲弟弟,年纪轻轻跑到了江南担任要职,常雪打心眼觉得不放心。她清楚弟弟还没到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如今弟弟到了京城,她也安心许多。
俗话说,长姐如母,常雪也为常林的终生大事操起心,对李辰说道:“陛下,常林年纪也不小了,该是先成家,再立业的时候。殿下可否赐她一门婚事,也好让他定下心来。”
“姐,我没想要成亲啊!”常林连忙叫道。
常雪瞪常林一眼,喝道:“你若不想成亲,就赶紧剃度了做和尚去!你自己来选!”
常林吓得脑袋往后缩,他在家里亲爹都不怕,就怕这个姐姐,立即当场服软,笑道:“我可不想当和尚,我选成亲行了吗?但我一定要找个漂亮温柔点的,不能像阿姐这样厉害!”
常雪又狠狠瞪常林一眼,要不是怀有身孕,一定给他几脚!
晌午,李辰和常林在常雪的寝宫用过了午膳,然后常林告辞出宫,李辰则去皇后唐嫣那儿坐一会儿。
唐嫣也怀了身孕,日子还比常雪早了二十天,不过仍属于怀孕的早期,但她毕竟常年的习武,李辰来看望她时,瞧见唐嫣正拿着一柄长枪跟风燕切磋,吓得一众的宫人脸色发白。
“娘娘,皇上驾到了。”风燕先发现了李辰,急忙提醒。
唐嫣这才停手,慌忙的将长枪藏到身后。
李辰走过来,沉着脸批评道:“你毕竟一国之母,又怀了身孕,怎么能如此的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