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让安南国将来可以平稳的交接皇权,不至于崩溃,再说,两国贸易,安南国更是得到长久以来的急需物资。
怎么看都赚大了。
“李辰,你认为这个提议如何?”云烈武问道。
李辰点了点头:“如果我替大雍讨回了九郡,父皇肯定将对我青眼有加。我的处境也会变好一些。但你也知道,二皇子和我势同水火,如今二皇子监国,想要让他同意我来和谈,他不可能答应的。他只会觉得我想抢他的功劳。”
“这倒也是。”云烈武点了点头。
李辰故意思考了一会,又道:“这件事需要三思,你和二皇子先谈着就是。”
“好。”云烈武听着,觉得李辰是答应下来了,脸上露出了笑意。
按理说,对李辰这么大的利益,没理由不答应的。
但云烈武看错了李辰。
李辰早就制定了自己的长远规划,他在京城,是为了控制必须的一些朝廷要害,事成后就会返回巫郡,继续的发展实力,扩张兵马,可要是他达成了和谈,这些计划就不能被执行下去了。
仅仅为了些名声,让雍皇青眼相看,就抛弃了精心制定的长久规划,李辰怎么可能答应?!
现在稳住云烈武再说。
再说了,突然跳出来个表哥,不借助他搅动下朝堂的局势,说不过去啊。
这么想着,李辰心中冒出个计策。
另一边。
周婉秋的住所。
周婉秋打来一桶凉水,不停地擦洗着身体。
她觉得自己脏透了,怎么也洗不干净。
井水冰凉,冻得她浑身颤栗,但她却仿佛赎罪般的心甘情愿。
洗过了之后。
周婉秋穿上衣裳,离开了住所,赶往晋王府。
晋王府。
李柯正在看道家的炼丹法门。
他师出当代的大儒,年纪虽然轻,但早就被世人称为俊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连佛道也有所涉猎,现在对炼丹很感兴趣。
李柯甚至在王府中建了座丹房,招揽来不少的炼丹道士。
“可为何我潜心研究了这么久,却炼不出金丹来?”
李柯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
他向来自负自己的才思,现在却费劲了功夫,效果不尽如意,总觉得似乎缺了些什么。
忽然,管家禀告:“殿下,济王妃在外求见。”
“什么?!济王妃?!她不是失踪了多日了吗?快请她进来!”李柯在惊诧过后,立刻地吩咐。
济王哪里是被大理寺杀死的?
怎么可能。
李柯又不傻,明白里面肯定大有门道,并且二皇子脱不开关系。
现在,关键性的人物,济王妃登门!
晋王李柯很快亲自地出迎,请周婉秋进了王府。
“弟妹啊,你近来住在何处?到处都没有你的消息,你也憔悴了很多。哎,四弟不幸,你也要节哀…本王听到这个噩耗,至今还心中悲痛,命数,都是命数啊!”
李柯悲伤的不住摇头叹气,仿佛与李用的兄弟感情深厚。
如今的周婉秋,根本不可能信任任何人。
她来这里是想为亡夫报仇,当即也是对演起戏来,只见痛苦哀伤的表情浮在脸上,泣声地道:“三哥,求你为我冤屈而死的夫君做主!”
说完,周婉秋跪倒在地。
李柯听到冤屈而是死,心中就乐腾了。
果然另有隐情,那么,是谁杀了四皇子李用?
不管是二皇子或者寿王,总之,有好戏瞧着了。
李柯脸上没有漏出一点的幸灾乐祸,叹了口气,挥手叫旁边的侍女扶起周婉秋。
周婉秋身子软绵绵的,不知是因为过于哀痛,还是之前被李辰欺负的。
两人入了座,李柯问道:“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何意?朝廷不是说四弟被大理寺给误杀了吗?此案水落石出,已经有了定论了。”
“绝不是这样!”周婉秋通红着眼眶,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事要从当初魏庶妃怀孕的事说起。”
“我夫君经过调查发觉,魏庶妃怀的孩子,不是二皇子的骨肉,竟然是她与外人苟且所致。这种不知廉耻,大逆不道的行为,会让皇室蒙羞,后果更是不堪,因此我夫君暗中抓了太医白展,还有魏庶妃的女医…”
“查证之后,夫君确定了此事无疑…”
“但让二皇子得知后,他杀死了魏庶妃。为了瞒下这件事,还有他的权位,二皇子他…”
“…”
周婉秋本人对详细过程知道的并不多。
就连李用也是因为李辰算计,才让他得知的,更不要说是她了。
但这些不重要,反正在周婉秋的诉说里,是李用出于义愤,独立查出了整件事情,与李辰或者其他人毫无关联。
李辰也乐的吃瓜,咱只要看戏就好,从来没做过害兄弟的事情!
听到周婉秋的讲述,李柯的神情从平静变得吃惊,震惊的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丝丝的兴奋还有激动。
李柯心里,雀跃的简直幸灾乐祸。
“三哥,夫君生前和你一向关系很好,现在我眼看也要被杀人灭口,实在无路可走了,所以来投奔你,希望你能为我夫君主持下公道。这些日子,我东躲西藏,生怕被二皇子的人抓到,二皇子想要瞒下这件弥天大罪,把所有知情的人都要杀死。”周婉秋道。
见周婉秋说的不像假话,李柯高兴的想要仰天长笑。
二皇子如今的地位,其实很难撼动了,他是嫡子,现在又有了儿子,雍皇都让他监国,所以,除非二皇子犯了无法原谅的重罪大罪。
谋反,弑君之类的。
李柯也在找机会,想把二皇子拉下马来,只有二皇子倒台了,其余的人才有机会,二皇子在那儿,众兄弟们如何上位?
但找到这个机会,太难了。
谁能想得到,最后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李柯心思也很谨慎,他必须要确认,这个机会不是陷阱,是千真万确的。
李柯做出一副震惊愤概的样子,道:“弟妹,不是我不信你的话,但这件事听起来实在太匪夷所思,太令人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