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磨的到来自然引起了贺澜国与尚阳城的瞩目。
“道友,道友你可算来了?!”
第一个冲出来的正是郭恒,他老泪纵横,十分感动古磨能来一趟。
不等古磨开口说话,三个气势与郭恒不相上下的人靠了过来。
“道友,你可是让在下好找啊,还不快快随我们回国,一起共享盛世大业?!”
贺澜国一年轻国师一上来表现出十分的熟络,这不要脸的行为气的郭恒差点忍不住动手。
古磨同样皱了皱眉,十分意外此人胡乱认熟。
“你们就是贺澜国人?!”古磨冷冷地问。
“当然,道友不也是我们贺澜国人嘛,快随我们一起回去吧,正好今日我们也要进攻万衍国最后一座大城!”延猩天真的点了点头,面不红心不跳,回答。
“别乱说,我可不是贺澜国人,还有你们最好退去,不然我不介意动手!”古磨索性摊牌,要保尚阳城。
此言一出,贺澜国三位国师脸色陡然一变,变得不善。
“哼,很好,今日我瞑远就来领教领教你这异邦之人的厉害!”
左边一位贺澜国师气势一敛,蛰伏七期的威压狠狠地朝古磨与郭恒压来。
古磨眉间微凝,感受到对方不弱于自己修为的威压,心中的热血也渐渐升腾。
“你先退下,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古磨头也不回对郭恒说道。
郭恒一听古磨愿意出手,顿时大为感动,道:“感谢道友相助,日后但凡道友有所相求,郭恒必在所不辞!”
郭恒说完便退了出去,古磨这边已经与三位贺澜国师展开敌对。
“两极化元术!”古磨低喝一声,凝气修为顿时间内拔高两级,直接来到蛰伏九期。
这一幕直接惊住了贺澜国三位国师。
“你这是什么神通,居然还能提升修为境界?!”
说话之人是一位女子,女子面容一般,此刻更是因为古磨的强势而变得十分难看。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可以得知其修为在蛰伏四期。
“此人所修之法太过于棘手,我们三只出手一次,若是拿不下他立马就跑,不可久战!”
瞑远苍眉紧凝,表情十分凝重,对着延猩与何婼传音。
“好,一起!”
话音落下,三位国师顶着境界上的压力纷纷使出神通之术。
“小落日术!”
“三法天印!”
“破天掌!”
霎时间,这方空间威压肆虐,下方千军万马风摇欲坠,好似惊涛狂浪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翻的一片叶子。
古磨直面三人,眼眸深处掠过丝丝诧异与惋惜。
“可惜了,三门小神通不能收啊!”古磨叹息一声,十分可惜。
下一刹,古磨开始捏出拳印,随着拳印的迅速结起,一股股震荡三法的可怕杀伐与凌厉现世。
“什么?!”
三位国师面色惊变,变得难以置信以及恐慌。
古磨使出的不过是寻常之术,可此刻散发出来的滔天杀伐竟能盖过自己三人的法。
“老夫不信,我们一起上,有我的三法天印在,我们可是相当于五种法,绝不可能会输的,哪怕此人境界比我们强!”
瞑远突兀出声,这位老者已然癫狂。
在他身前正是三法天印,一共有三印,每一印都可以抵得上一种法。
“好!”延猩目光深处掠过一抹狠色,当即毫不犹豫推着身前的幽暗巨掌轰杀向古磨。
另一边女子身后一轮赤红火日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威,其上恐怖高温甚至连空气都被点燃,热焰席卷高空。
“一同出手,斩杀此僚!”女子喝令。
三法齐出!
古磨这边还在捏拳印,手上的速度也愈发地变幻莫测。
在三法即将轰杀过来之际,古磨终于结束了手里的动作。
也就在这时,一股令人心悸的杀伐气息从那巨型手指之上冲出,甚至都无法压制住,相当霸道。
“弑神指,弑尽!”
话音未落,天地威压震荡,九天之上遥遥无期处,那里像是活了一样,随之降下一声雷鸣,似是在警告与威胁。
“弑,尽,!”
远处观望的郭恒心神剧震,眼眶瞪大如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句话。
弑尽,这何其霸道,此人居然敢当众妄言,还引起了罗天大域降下雷鸣警告。
这是有多大胆?!
神,还可以暗指仙!
而魔,这已经是明指无疑了,这是犯了大忌!
难怪罗天大域会降下雷鸣以示警告。
轰!
一根巨指黑红交替,其上传来的杀伐惊天动地,硬生生破开对面三法。
咣!
三印首当其冲,接连崩碎,接着是破天掌溃败消失,其主人也被弑神指之威打的重伤震退不知何处。
最后只剩下一轮赤红火日,能够焚化一切的温度侵蚀到弑神指之上也只是令弑神指微微黯淡了些,最终依旧被粉碎。
弑神指一往直前,强势无匹!
轰!
三位国师一招落败,气势萎靡不振,甚至不知落到了哪里。
他们的法产生的余威坠入千军万马之中,那里迎来了生灵涂炭,无数兵甲被烈焰焚成余烬。
三印碎片划破了大地,整个尚阳城外数千里满目疮痍、哀嚎遍地。
那是贺澜国一些大家族家主,纵使拥有蛰伏修为,也不过沦为这一战下的牺牲品。
古磨身上蛰伏九期的气息渐渐散去,回到了蛰伏七期。
“呼!”
一口浊气吐出,古磨望着下方那因为自己而惨烈的景象,内心并没有多大触动。
接着,古磨视线一转,盯上了瞑远国师。
那是在一片破败的山林废墟之中,此刻他气息微弱,嘴角鲜血浸染,像极了一位风烛残年之人。
唰的一声,古磨陡然刹住身形,出现在瞑远身前。
他悄悄运转幽影神通,隔绝了这里的一切,而后说:“把你的三法天印给我吧!”
此言一出,瞑远灰眸猛然一怔,即将熄灭的眸光之中是难以置信。
然而下一秒,他居然真的交出了三法天印,那是一张银色斑驳的皮卷,与鬼幽幽给的纯银卷有很大区别。
古磨没有思虑太多,一手将这张皮卷接了过来,当他正准备看一眼,皮卷之中传来一道无比威严且霸道的喝声。
“未经许可妄图修法,此乃大罪,我之大域所有修神通者,务必将此人,诛!”
话音结束,皮卷之上激射出一缕血光,古磨根本无法躲闪,哪怕可以行动自如,但那血光像是锁定了自己,直追而来。
就在这时,瞑远笑了,笑的无比疯狂,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吼:“哈哈哈,你触犯了罗天尊者定下的规则,现在所有于神通大会得法之人都会来诛杀你,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瞑远面部狰狞,可依旧能看出他死的瞑目,那是因为他心知肚明古磨必定会被无数强者追杀,除非能离开罗天大域。
古磨心跳猛然加速,立马运转灵魂之力内视全身,欲要找到那缕血光。
但几次内视下来也丝毫无所异样。
古磨拿着银色皮卷的手不知是放下还是收起,内心十分挣扎。
如此状态持续了不过几分钟,古磨索性放开心态安然收了这三法天印。
“既然已经被盯上了,不修白不修!”古磨喃喃自语。
接着,古磨将延猩的破天掌之法也拿走,顺带拿走了延猩的身家。
延猩见对方居然真敢偷法,在愣了一会后同样发出与瞑远一般的狞笑。
“哈哈哈,你绝对会后悔的,整个罗天大域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地,哈哈哈哈……”
延猩大笑不止,最后死在了自己的笑声中。
破天掌被破的那一刹,延猩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因为古磨的弑神指杀伐入体,饶是蛰伏五期也无法存活。
古磨看了看破天掌,随即收起便往最后一个找了过去。
“死了?!”古磨诧异。
接着他又想起了自己那一指没有收力,最后不仅将对方的赤红火日戳爆,更是将其硬生生戳死。
看着唯有的一张银色皮卷,却不见对方尸身,这明显是对方连尸身都没留下。
古磨摇了摇头,也不在意,欣然收起这一张皮卷。
古磨看了看自己手环中的战利品。
“三张银色皮卷,两位蛰伏期的家当,还不错。”古磨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就在这时,郭恒靠了过来,此刻他已经傻了眼,甚至不敢大口喘气,生怕古磨给自己来一下。
毕竟现在这位已经被盯上,那么可能会做出什么来稍加思索便知。
“你躲着我干什么,我也懒得抢你那什么小神通。”古磨转过身来,神色淡然,完全没有大祸临头那般危机之感。
郭恒已然汗流浃背、瑟瑟发抖,不敢回应,唯恐惹得眼前这位胆大包天之人的不快。
见对方仍是颤颤巍巍,古磨也懒得理会对方,索性离去。
可就在这时,古磨突然止住了,他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啊,原本就是来弄小神通之术的,后来说什么法不经传就放弃了,现在更是因为这家伙落得一个被追杀的处境,不拿点什么总觉得太便宜他了呀!”古磨背对郭恒自顾嘀咕着。
殊不知郭恒此刻心中早已吊了起来,既不敢跑路,也不敢靠近,实在尴尬。
古磨又转过身来,伸手说:“把你的小神通给我吧,反正我被追杀了,多一门少一门也无所谓!”
见古磨果然是要小神通,郭恒只觉得对方彻底疯了,偷法行径已是大罪,会被无数强者追杀至死。
可郭恒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人真的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连自己手里的小神通之术也要抢走。
“大,大人,您已经被所有强者追杀,您当真还要拿走小人的神通?!”郭恒颤栗道。
古磨对于对方对自己的称呼略微有些诧异,随即摇了摇头,感到有些好笑,他说:“对,不拿直接灭了你!”
古磨刚才还笑着,这突然变得嗜杀一面吓得郭恒面色发紫,身躯连连哆嗦,赶忙取出自己的银色皮卷递了过去。
“很好,你很识时务的,现在我问你,如果我想躲开这罗天尊者下的追杀令,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古磨又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翻脸比翻书还快。
郭恒闻言顿时整个人都快哭了,他回答:“没了,没办法啊,罗天尊者下的追杀令,除非您能离开罗天大域,否则就会被无止境地追杀。”
“离开罗天大域?!”古磨惊喜,追问。
“对,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离开罗天大域的,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蛰伏五期,根本不知道如何离开罗天大域。”郭恒颤抖着解释。
“那可就难办了,我多少也是因为你而这样的,要不是你,我犯得着专门来这里,然后被追杀?!”古磨眉头紧皱,下一秒又开始威胁起来。
郭恒闻言吓得语无伦次,连忙说:“要不大人您去其他真正的帝国,或者大宗门,他们或许会知道怎么离开罗天大域。”
古磨一听立马眼前一亮,道:“还有这事,行,我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你说的帝国还有宗门在哪里啊,又叫什么?!”
在几次威胁下,郭恒将自己知道的毫无保留告诉了古磨。
古磨返回明远县利元坊。
他直接出现在小矜的房间中。
“哥哥!”小矜被惊醒,立马退出感悟状态。
感悟阶段是每一位修行之人必须经历的,只有感悟到了自然之气的存在,并将自然之气凝聚于丹田之中,才算真正踏入感悟境。
“很不错啊,一个月时间就进入了感悟境!”古磨眼前一亮,毫不吝啬夸赞小矜。
小矜被夸赞,已经圆润的小脸蛋立马笑出花来,十分可爱。
“嗯,小矜这一个月可努力了,现在已经是感悟境中期,可是刚才小矜试着突破后期,但怎么也做不到。”小矜兴奋得不得了,下一秒就露出困顿之色。
“哦,做不到么,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不着急哈!”古磨摸了摸小矜的脑袋。
不知为什么,这一个多月以来,古磨总觉得自己与小矜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强烈,那种联系甚至有一种亲切感。
“为什么会这样呢?!”古磨百思不得其解,暗道。
忽然,古磨兴趣使然,他看着小矜略显迷茫的眼神,问:“小矜,哥哥问你一个问题,这段时间以来,你是不是也能感受到跟我之间存在一种联系,比如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