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七十年代,国家对居民实行定量供应,标准是根据工种不同差别进行区分。
其中军人最高,每个月的定量粮食能达到45斤左右的样子,工厂的工人中,一线的那种强体力、高危险工种每个月也就42斤左右的定量,16岁以下每个月也就16斤左右的定量。
当然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工厂具体的定量肯定不同。
可不管怎么定量,李安然就只有一个人啊!
就算这个时代的人肚子里缺油水,从大人到小孩子,个个都是大胃王,但这500斤全国粮票也足够李安然吃上一年甚至还能有多余的得!
毕竟这种粮票可是能买细粮的,用细粮换成粗粮还能多换上不少!
再加上李安然手中的500块钱,放在眼下那就是一笔巨款,所以何雨柱才会那么大的反应。
“对了师弟,你看我每个月交给你多少钱多少粮票合适?”李安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自己既然投奔了对方,总不能让人家养着吧,那多不好意思。
反正手上还有不少钱和粮票,交点生活费在李安然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可问题是何雨柱却并不这么想,他觉得李安然来投奔自己自己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就得收留。
而且这短短时间的接触也可以看得出,对方的人品性格也都还不错,这钱他怎么可能收。
“别!千万别!”何雨柱直接就给否了,“我要敢收你的钱,信不信我师傅在天之灵能骂死我?”
“师弟,话不是这么说得。”李安然却是摇了摇头,“如果只是短期住,那我肯定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师弟的照顾,但我现在是来投奔你的啊,日子可长着呐!”
“再者说了,我又不是没钱,每个月交点钱和粮票这很正常,总不能一直白吃吧!真要是师叔在天之灵骂你,你就让他老人家找我师公和我师父说去,我不怕!”
“得,我说不过你。”何雨柱笑了。
如果说刚开始他对这个找上门来的便宜师弟除了人情之外更多得是无奈,那么现在的他却是真正喜欢上了李安然,最起码这话说得敞亮,做事也有分寸。
“那是因为咱有理!”李安然笑了笑,“要不这样吧,师弟,我一个月给你10块钱,30斤粮票怎么样?”
这还真不是李安然小气,十块钱真心不是个小数目了,还有三十斤粮票,那可是全国粮票,放到鸽子市上换本地粮票最少六十斤,还特是细粮。
这也就意味着李安然得一天吃两斤的细粮,还是不算上水的纯干货,换成是粗细粮和粗粮,数量还得翻倍都不止。
在何雨柱看来,这哪儿是给自己生活费啊,这压根就是在贴补自己才对!
“哪用得那么多。”何雨柱却是笑着摆了摆手,“五块钱都够一家三口一个月嚼裹儿,而且这钱和粮票啊你也别给我,给我估计也留不住。”
说到最后,何雨柱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又提醒了一句。
“小师兄啊,我那边的情况有些特殊,你的钱和粮票还有其它值钱的东西一定要收好,千万别乱放哈,万一……万一找不到师弟可赔不起!”
李安然知道对方想说得并不是找不到,而是万一被偷了,至于偷东西的人,自然就是小寡妇秦淮茹家的大儿子棒梗了。
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却心黑手狠,没事儿就喜欢去何雨柱房间里翻东西。
哪怕现在还局限于翻找吃喝,但何雨柱可不敢保证这小子要是看到自己小师兄的钱和粮票会不会忍不住。
最关键得是,何雨柱对棒梗这么好,长大后这小子却是不顾何雨柱这么多年的照顾,非要阻止自己母亲也就是小寡妇秦淮茹跟何雨柱结婚,绝对的白眼狼!
“这样啊,那行吧。”李安然点了点头,也没有强求,“回头师弟告诉我怎么去粮店和菜市场,对了,我记得京城这边应该有鸽子市,我回头去买点东西就算交钱了。”
“这……好吧。”何雨柱原本还想说东西也别买,买了还是会“丢”,但想了想这话再说出来就真得难堪了,也只能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打算回头再想办法解决。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家走,没多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一座四合院外。
“小师兄,这就是你师弟我住的地儿了。”何雨柱说着就把人往里带,边走还边忍不住显摆,“虽说师弟住的地儿也不算很宽敞,但在这院子里,也是独一份儿!”
“回头把卧室里重新归整一下,摆张小床绝对没问题,就是我睡觉得时候可能会打呼噜,到时候你可得担待一些啊。”
“没事,我也打呼噜。”李安然笑了起来。
“得,那到了晚上,咱屋里可就热闹喽!”何雨柱也跟着笑了起来。
走进四合院的大门,李安然就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了。
到不是看人,现在这个时间段,院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少数几个即不上班也不上学的,也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而是在看这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那种历史与时光所留下的痕迹还有烟火气息,都让这里散发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哟!傻柱儿,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刚洗完衣服的一大妈有些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一大妈没有工作,一大爷负责赚钱养家,她就负责把家操持好。
这种情况在这个年代很正常,实际上四合院里有不少家都是这种情况。
“一大妈,我这不是来亲戚了嘛。”何雨柱笑眯眯地走上前。
“亲戚?”一大妈看了眼穿着军大衣的李安然,眼前顿时一亮。
没办法,谁让李安然颜值爆表,穿越之前养得也好,白白净净不说,大学生的气质怎么看都不是小地方出来的人。
“大妈好,我是李安然,何师弟的小师兄。”李安然走上前笑着自我介绍道。
“哟!这小伙子长得可真精神啊。”一大妈夸奖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等会儿,傻柱,小李是你的小师兄?怎么没听说你师父还有别的弟子啊。”
“他可不是我师父的弟子,是我师父的师父的儿子的弟子。”何雨柱连忙解释,同时也感慨了一句,“嘿!这关系可够复杂的,其实就是我师伯的弟子。不过一大妈,这事儿绝对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