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的诱惑下,对方只迟疑了一会儿,就点头答应,“好,那我就帮你们这个忙!”
临拨号前一刻,他还小心的问:“你们确定认识竹婶?”
白熙然一脸郑重点头,“确定!”
对方不再迟疑,麻利拨打竹婶的电话。
那端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谁?”
是竹婶的声音。
“竹婶,是我。”
与此同时
后山竹林
竹婶显然听出是谁的声音,面上闪过不耐,冷冷吐出两个字:“有事?”
“有有有,竹婶,有两位年轻人来找你。”
两位年轻人找她?
竹婶翻了个白眼,声音冷下来,“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话?”
她离开前,千叮万嘱,不论是谁,只要找她,统一说她不在。
“可是竹婶,那两位年轻人说他们姓白,是你的朋友。”
姓白?!
竹婶准备挂断电话的动作蓦然一停。
她抓紧手机,略带焦急的问:“你再说一遍,姓什么?”
“姓白,白白浪费的白。”
白······
竹婶:!
她的心脏砰砰跳动个不停。
她深吸一口气,难掩激动道:“你现在带两位贵客来后山竹林找我!立刻!马上!”
“好。”
挂断电话,白熙然仍旧一脸倨傲,“怎么样?”
对方:“两位贵客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竹婶。”
他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甚至隐隐多了些许恭敬和畏惧。
竹婶很少会称呼谁为贵客。
就连来村里一掷千金买花容酒那些富商大佬,竹婶也没称呼他们为贵客。
可今天,对这一男一女,竹婶直接称呼为贵客。
他就算没脑子,也知道两人身份不同凡响。
这两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白熙然和白熙骏坦然的跟着对方从后门出去。
一番七拐八拐后,对方将人带到后山竹林的竹屋前。
“两位贵客,竹婶就在里面。”
白熙骏颔首。
“贵客再见。”对方转身,原路返回。
白熙然看着紧闭的竹门,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哥哥,这何敏竹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知道我们来,不出来迎接就算了,还关着门,一点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白熙骏没说话。
白熙然继续抱怨,“她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们,哪里有她和现在的美酒村!”
“像她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活该被雷劈!”
白熙然越说越激动。
白熙骏眉头浅浅皱起,“好了熙然。”
白熙然撇了撇嘴,没再继续说。
白熙骏推开竹门,率先走了进去。
白熙然赶忙跟上去。
刚才在外面,两人高的竹子遮住整座院落,压根看不到里面。
现在一进来,两人顿觉豁然开朗。
院子里假山翠竹,清池红鲤,风景丝毫不逊色于白氏院落。
更甚至,比白氏有些院落还要精致不少!
白熙然冷哼:“这何敏竹的日子,过的可真够悠闲的!”
“好了熙然。”白熙骏低声制止。
白熙然吐吐舌头,乖乖闭嘴。
她的目光,不时扫过周围,眼底深处闪动着嫉妒之色。
两人刚穿过院子,眼看就要到主屋前,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竹婶一脸笑意迎了出来,“两位贵客,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白熙然刚想开口,触及白熙骏威胁目光,抿了抿,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白熙骏声音清润解释:“我们回家路上,经过美酒村,想着正好给母亲带一坛花容酒。”
竹婶笑着点头,“是,白夫人最喜欢喝花容酒了。”
说完,她顿了几秒,面上浮现一抹怅然,“只不过这次可能没办法给白夫人带花容酒了。”
白熙骏:“为何?”
竹婶蹙着眉头,答道:“想来两位贵客已经知道我家的惨事······”
白熙骏抿了抿唇。
他自然知道竹婶家的惨事。
屋子被雷电劈的四分五裂,看着都觉得凄惨。
竹婶幽幽道:“我为白夫人存放的花容酒,全被毁了。”
白熙然追问:“你没在别的地方存一点?”
竹婶难受的摇了摇头。
白熙然直接道:“你不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这么简单的道理,小孩子都懂,她一个成年人,居然不知道?
竹婶歉疚的低下头。
白熙骏按住白熙然,“既如此,就算了。”
“熙然,我们走吧。”他淡声对白熙然说。
白熙然狠狠瞪了竹婶一眼,气鼓鼓转身。
她原本想带一坛花容酒回去讨母亲欢心,谁想花容酒全被毁。
不仅耽误她宝贵的时间,还让她的打算落空,白熙然现在很不高兴。
“两位贵客留步!”竹婶急忙出声。
她今天走了大运才等来白氏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她还要借助他们两人的手,帮自己报仇!
白熙骏最先转过头,皱了皱眉,问:“有事?”
竹婶忙点头,“有有有。”
白熙骏道:“说。”
竹婶侧身,朝屋里做了个“请”状,“两位贵客屋里请,我说与你们听。”
白熙骏顿了几秒,抬脚,走进屋里。
他都进去,白熙然自然也跟着进去。
“两位贵客稍等,我给两位泡壶好茶。”说着,竹婶就要去旁边准备茶水。
“不用。”白熙骏叫住她,“先说事情。”
他们的时间很紧,容不得浪费。
竹婶点头,“好。”
“两位贵客应该看到我家里的惨样,以我的了解,绝对不正常。”
“两位贵客肯定看出来了?”
竹婶看向两人。
白熙骏神色从容的点了下头。
竹婶暗暗舒了口气。
她就知道!
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白氏前族长之子,一个前族长之女。
以这两人的天资,肯定已经看出不对。
他们既然能看出不对,肯定能完美解决!
她低声说:“还请两位贵客为我做主!”
白熙骏打量了她片刻,淡声道:“此事乃你的因缘果报,我们不便插手。”
言外之意,他不想插手。
竹婶默默咬紧后槽牙。
不便插手?
这怎么行!
她抬起头,弱弱的问:“能否请贵客明示?”
那娇娇弱弱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恻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