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宇虽然养尊处优,却也是个烈性子,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捡起一块板砖,对着两人就拍。
两人哪见过这阵仗,被吓跑了。
他自己呢,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手心划到一块锋利的石头上,划出好大一块口子,血流不止。
还是秦慕修和裴枫帮他包扎的呢。
第二天,他家就来人把他接回去了。
方家老太太见孙子瘦成这样,还见红受伤,心疼得什么似的,说什么也不许他再去墨云书院了,之后就放在家族的宗学里念书了。
这次乡试,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今儿也是来选宅子的。
当然,他家不缺宅子,所以他也是与世无争的,选了一间大家选剩下的。
“方宇,你咋吃恁胖?”裴枫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宇也不介意,乐呵呵解释,“还不是我奶奶,整日怕我饿着,疯狂投喂,不吃还不高兴,为了我奶奶高兴,我就吃成了这样。”
得知裴枫考了第七,方宇扼腕叹息,“这不可能,裴兄你的脑瓜起码顶我两个,我都能考第二,第一非你莫属啊!”
又打趣秦慕修,“秦兄,还是你速度快,这都有弟妹了,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妻子,我也不想念书了。”
最后说起祝丛云和侯宝,方宇带来一个很是劲爆的消息,“他俩被抓了,别说乡试成绩,就是之前的秀才身份,都取消了,你们不知道吗?”
“被抓了?”
“听说是在小馆里寻欢作乐的时候,被人举报了。”
老同学叙旧,气氛很是热烈。
另一边,老人攥着赵锦儿给的铜钱,一路逛吃逛吃,不亦乐乎。
“没想到,这晋文帝,倒是个明君,当年他弑兄夺位,可不算光彩,但东秦在他的治理下,确实比在晋武帝的手里,繁华了不止一倍。”
“说起来,晋武帝也是昏庸,在位的最后几年,夜夜笙歌日不早朝是常有的事,宠信奸妃,重用外戚,佞臣当道,忠臣难熬。那几年,老百姓的日子难过啊!”
“若不是晋文帝当年愤而起兵,只怕东秦已经被匈奴吞并了。”
老人走着走着,进了一条没有人烟的小巷。
解开裤带,对着墙角一边撒尿,一边吹着口哨。
尿完,抖了三抖。
系好裤带,停下口哨。
忽然转身,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着身后的空气淡淡道,
“跟了老朽一路,连老朽撒泡尿也要看着,不嫌腌臜?出来吧!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跟老朽较量较量,倒也未尝不可。”
黑暗中的巴图,心中一紧。
温居正为了培养他,可是下了大功夫的,请了很多高手教他绝活。
他的武功,在东秦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尤其是这身追踪的功夫,师从扶桑忍术,随时可以隐身。
不吹牛地说,他可以如入无人之境般,进皇宫走一遭,而不被发现。
现在,竟然被一个老人识破了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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