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柏泽闻言,连忙将她拉到一旁,“大娘说清楚些,您儿子是军人是吗?”
如果情况属实,肯定是要先安排的。
妇人点头,“我儿子是军人,我侄子还在宫里给皇子当老师呢!我女婿是本届状元!”
邱柏泽惊掉下巴,“大娘您贵姓?”
妇人报出夫家的姓来,“我姓秦!”
“您侄子是不是叫秦慕修?”
妇人喜道,“你认识阿修?”
“那您女婿是裴枫?”
“是是是,我儿子叫秦鹏,现在边关随阮大将军征战。”
原来这妇人是不是旁人,正是王凤英!
她身后还有秦大平、秦老太、张芳芳,并秦虎的两个孩子多多妙妙,秦虎没来,在家照顾怀了孩子的刘美玉和村里的药田。
看着这一串老小,邱柏泽咽口口水,赶忙让知府优先安排。
知府听说了了这一家子的来头,也不敢怠慢,“船应该在下午或者夜里到,我给大娘和您家人先安排个住处,你们吃点东西,休整一下,船来了,我派人接你们。”
王凤英满意不已,正想享受享受特权,秦老太却道,“不用特意招待,我们自己去找个客栈就行,只是烦请大人在船到的时候,通知我们一声儿。”
王凤英急得直瞪眼,对着秦老太耳根子就嘀咕,“人家都要给咱们安排,干嘛不要!”
秦老太不理会她,坚持要自费食宿。
知府拗不过,好歹叫了个衙差给他们带路,目送着一家老小的背影,笑道,“这位老太太倒是知书达理的。”
在客栈啃馒头的王凤英裹了一肚子气。
“娘,人家知府都说要给咱安排歇脚的地儿,干嘛自己白花钱?这客栈又破又旧,吃的东西也差,还那么贵,咱们是钱多烧的吗?”
王凤英摸了摸钱袋子,越想越肉痛,“咱们一家子的船费,就花了一百两,一路吃喝也要好几十两,回头阿鹏和芳芳在京城办婚事,总不好太寒酸,一笔又一笔的花销,你老人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还在这打肿脸充胖子!”
张芳芳在一旁颇显尴尬,王凤英是无心,她听了这些话,却觉得王凤英好像是在说她花了家里很多钱,脸都涨红了。
秦老太看在眼里,心疼孙媳妇,就忍不住骂儿媳妇,“四十多岁了,嘴上还没个把门的!你还好意思到处说!一个儿子从军保家卫国,一个女婿是状元,侄子在宫里给皇子当老师,家里这么多能干的后生,你还要贪图那点小便宜,就算没人参他们几个假公济私,传到同僚耳朵里,人家都得笑话他们!”
王凤英怔住,她还真没想这么远,只知道辛苦了大半辈子,沾点孩子的光,享受点便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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