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婵娟似笑非笑看着她,“儿子在,还怕没有媳妇吗?”
韦姑姑的腿,抖得更厉害了。
贵人这意思,是保儿子还是保媳妇的选择了。
“奴、奴婢知道了。”
......
“请问赵娘子住在这里吗?”
范姑姑看着眼前俊俏的年轻妇人,“你是......”
少妇莞尔一笑,“我是来找赵娘子看病的。”
“哦哦~”范姑姑便折回屋内,跟正在吃早饭的赵锦儿道,“娘子,外头有人求您看病。”
赵锦儿就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秦慕修笑道,“你好好吃饭,哪里就这么急了。”
赵锦儿鼓着两个小小的腮帮子,活像条活泼的玉色锦鲤鱼。
“你不知道,大部分人,不到撑不住了,是不会求医的,所以,对患者来说,每一刻都是煎熬,他们有多急,你不当大夫是不会知道的。”
秦慕修就没说什么了。
小媳妇与他不一样,心怀大善,志在悬壶济世,或许,梦中母亲跟他说的没错——她这个身边人,是带他走出心魔业障的关键。
之前来找赵锦儿看病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派个丫鬟来请赵锦儿去府上。
今天这位年轻妇人,却是自己来看病的。
“赵娘子,我与浑家成亲一年半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看了不少大夫,汤药也吃了不知多少,却什么用都没有,不知您可有妙方,替我治好这毛病?”
这种病赵锦儿已经看了不少,很是积累了些经验。
就道,“你把手伸出来,我且看看脉象如何。”
少妇乖乖伸出手腕。
赵锦儿仔细把过脉,道,“小夫人的脉象正常,并无不孕之相,要是方便的话,让您丈夫也来一趟,我给他看看,也许毛病出在他身上。”
当初李桂枝不孕就是这个情况,就因为赵锦儿道出实情,丁氏到现在看到她还跟乌眼鸡似的,总认为是赵锦儿撺掇得她家儿媳跑了。
少妇面色顿时有些为难,天底下的男人一样,媳妇不怀孩子,都认为是女人的毛病,才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你要不先给我开点药试试,吃完还不行,我再叫我男人来。”
赵锦儿笑道,“您没毛病,开什么药呢。是药三分毒,我也不能乱给你开呀。”
少妇神色讪讪,意兴阑珊地离开了。
没想到,下午,又来个中年妇人。
说自家媳妇早上来看病,怎么没给她开药。
赵锦儿还是头回见到追着大夫开药的,少不得解释道,“大娘,您媳妇并没毛病,孕育这个事儿,是男女双方合作的结果,既然没有结果,您儿子也有一半的责任,您想早点抱孙,就得劝您儿子就医,而不是一味逼着媳妇吃药。”
中年妇人怒气冲冲,“狗屁!孩子长在女人肚子里,关男人什么事儿!你今日不给我媳妇开药,我就不走了。”
赵锦儿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被妇人当个面团似的揉来搓去,又急又气,却怎么也推不开她。
只好大喊道,“范姑姑!范姑姑!”
范姑姑和刘妈立即赶过来,见那妇人抓着赵锦儿肩膀,立即竖起眉毛,“怎么回事?你这婆娘,抓着我家娘子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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