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听着听着脸色忽然就变了，连忙带着自己的五兄弟跪下，不断磕头祈求原谅。
刚刚他还听得津津有味，现在忽然回过神来了——这玩意儿是他能随便听的吗？
这可是两尊神明在商讨传教事宜啊！
若是祂们各自都有教派，那这玩意儿就是宗教辛密，凯文几兄弟都只是普通的冒险者，知道了这种事情，有多少条命都不够赔的啊！
“你们这是......”
劳伦先是诧异，随后也反应了过来，脸色煞白，连忙跪下。
“求求神明大人别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矿神不明所以，你们可是我未来宝贵的信徒，谁要杀你们了？
“呵呵，你们倒是聪明。”计若轻笑一声：“不过，知道了我们这么大的秘密，你们以为，只是磕个头认个错就完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几人直接被吓哭了：“求求您，尊贵的灶神大人，千万不要杀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希拉闻言，幽幽说道：“死有什么不好的？”
矿神急忙道：“灶神兄弟，别......”
计若干咳一声，冷声道：“算你们几个今天运气好，如今矿神创业伊始，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不想死的，还不赶紧赞颂矿神，祈求成为矿神的信徒？”
几人顿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祈求起矿神来。
这种当面祈求的效果还是挺好的，而且矿神本来也就没打算拒绝，直接便与几人建立了信仰联系。
计若道：“接下来咱们再敲定一下细节，就不让这些凡人听了，我们去那边说。”
“好的好的！”
矿神一边点头，一边对跪在地上的凯文等人说道：“你们先别走啊，在这里等一下，等我跟灶神兄弟商量一下再回来赐予你们力量......”
凯文等人闻言大喜。
这还能有意外收获？！
......
片刻后，不仅是矿神，就连希拉也是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你，这办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是你们那边的人都这样？”
希拉有些难以置信的道：“这也太黑了吧！”
在敲定了‘只有信徒才能够得到神晶卡’的制度之后，计若又大致完善了一下神晶卡的获取条件。
以一张神晶卡之中承载的神力为标准，当一个泛信徒为神明提供二十次左右等量的有用信仰之力（即信仰之力能等比例转化成足够制作二十张神晶卡的量）时，能够获得一张神晶卡，以此为媒介暂时借用神明的部分力量。
这么看来，好像有点黑，但这还没完。
计若紧接着又提出了‘信徒等级会员制度’。
普通信徒，提供十五至二十份信仰之力能够获取一张神晶卡。
真信徒，提供十至十四份信仰之力能获取一张神晶卡。
狂信徒，三至九份信仰之力......
圣徒，一至两份......
连可以作为代行者，承载神明意志的圣徒都不能一比一兑换！
“黑什么黑？”计若不乐意了，“神晶卡主要的作用是承载神力，神力只有神明拥有，虽然来源是信仰之力，但咱们身为神，能给他们白打工？总要赚一些的嘛！
而且你仔细想想，相比起别的神明无论祈求多久都不一定会有回应，咱们直接明码标价，是不是比祂们强的多？”
“好像...确实不错啊。”
老实神矿某思忖片刻，认同了计若的观点。
计若一摊手：“是吧？举个例子，你给别的神明发消息，人家爱回不回。但咱们不一样，咱们明码标价但，只要达到标准就发放神晶卡，四舍五入就是有求必应，你想想，对信徒来说，哪个好一些？”
“但我们是神，怎么可以...如此卑微。”希拉咬牙切齿：“有求必应，不就成了人类的奴仆了吗！”
“诶~什么神不神的。”计若一耸肩：“赚信仰嘛，不寒碜。想要安全，还要非法传教收集信仰...有办法就不错了，还要什么面子？
要求这么多，干脆别当神了呗？”
老实神矿某略一琢磨，微微点头：“言之有理。”
希拉深吸一口气，勉强冷静道：“好吧，我承认你的办法有一定可行性，甚至如果真能传播开来，确实能够保证安全，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计划之中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什么缺陷？”
希拉冷笑道：“你如何能保证，那些可能的信徒所产生的信仰，都是对矿神的信仰？”
“你说这个啊，”计若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拆分留影石中的内容？每一层放一块留影石，留影石里的信息不就是用来引导的嘛。
大多数情况下，人在遭遇危险的时候，是信念最纯粹的时候，咱们先通过留影石给他们一点念想，这样等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惊慌之下会下意识的渴望获得强大的力量，或者是期盼有强者能够救下自己。
你觉得，如果一个冒险者刚看完留影石内获取神明战甲的‘主角’大杀四方的画面之后，忽然遭遇了强大的魔物，用尽手段也无法战胜或是逃脱，这个时候，他大概率会干什么？”
希拉一愣，呐呐道：“大概率...会向影像中的那位赐予‘主角’强大战甲的神明祈求......”
“对嘛！”
计若一拍手：“如果这个时候，冒险者‘恰巧’得到一张劣质神晶卡，并借此反败为胜，他又会干什么？”
“会...感激神明的庇佑......”
“所以，有了留影石，咱们根本就不需要主动接触信徒，信徒也不知道他们在信仰咱们，咱们与信徒之间的关系，从原本的单向透明，变成了双向的秘密交易：人们用信仰，向神明购买力量。
神明得到了想要的信仰，信徒也得到了想要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信徒与神明之间的信仰关系会因此简化......”
计若下巴一抬：“我将其称之为——‘信仰交易·神力零售’！”
希拉和矿神目瞪口呆。
“计若...你真是个天才！”
希拉下意识的说道。
她也来了兴趣，跟计若商讨起其他方面的细节来，越聊越兴奋。
艾米莉...在旁边吃桂花糕呢。
不然还能怎么办？她又插不了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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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仁也好，天心慈悲也罢，
生灭、修复是宇宙万物的基本规律，谓之道。
可天之道，对万事万物，对所有生灵，乃至神仙佛妖魔道，它是公平的。
于是在天地中，各生灵都在进化，它们为生存而奋斗，形成各种因果。
随着生命繁衍，这种生存斗争也越来越激烈，矛盾在某个因素的诱导下爆发，谓之劫。
从西游量劫开始，混沌初劫，龙汉祖劫，巫妖之战，封神之战……
这一切，究竟是轮回，还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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