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伤了乔影后的心，现在人家还不顾生命安全救你，哥，再当个渣男就没意思了。”
小东表情诚恳：“真的。”
商欲：......
他的助理一天天到晚想的什么玩意儿。
开除开除。
“我没伤她。”商欲反驳道。
小东意会：“哦，果然是乔影后。”
商欲......商欲又一次想开除小东。
得知商欲为情所困，小东自觉和老板增进了情感，颇为老沉的道：“哥，不是我说，刚才人乔影后是不是救你了？”
商欲不太想听他说话，但是对自己的纠结束手无策：“......嗯。”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小东叹气：“可是哥，你的反应看上去很不乐意让她救，至少一声谢谢得说吧？”
“......嗯。”
“不管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想法，该做的咱不能落。”
商欲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凉的水滑进喉咙，温度的刺激下，商欲思路清晰了点。
小东说的有道理，可他困惑地不是这件事。
商欲一脸严肃：“小东。”
小东以为他要说惊天大事，严阵以待，都准备好冒出个私生子的惊天秘闻出来了。
脑子里过了一遍公关文案。
“我感觉，可能，有一点喜欢乔软软。”
商欲把这句话说完之后，那些纠结的，犹豫的，仿佛拨开云雾见月明。
似乎本就应该如此。
商欲眼眸微亮。
小东嘶了声。
就，这？
他裤子都脱了，就给他看这个？
不是。
小东迟疑的问：“就因为她今天救了你？”
“不是。”
“那为什么？”
商欲理直气壮的说：“不知道。”
小东被他打败了。
商欲：“兴许只有一点。”
“喔。”
小东不知该不该为乔软软感到同情。
商欲的喜欢一旦开始，就犹如草原上的火，最终会形成燎原之势，不可扑灭。
得不到的，就会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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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房车里，乔软软让司机现在外面等候，现在只剩下她和裴伊伊两人。
裴伊伊紧张得十指都缠在一起，不知从何开口。
她该怎么说？
告诉乔软软，乔氏集团的账目有问题，空缺了一大块，乔软软恐怕当场就会把她赶下车。
而且就凭她，又怎么会知晓乔氏内部的事情。
饶是晓得房车里没有第三个人，裴伊伊依旧小声的道：“乔前辈，你最近有没有得罪大人物？”
大人物？
乔软软猜到她指的是谁了。
她唇间溢出一丝轻笑：“你该不会是想说，程言希是大人物？”
乔软软这话就差没把“我不仅得罪了程言希，我还得罪的透透”的表现出来了。
裴伊伊愣愣的点头。
“放心，他作不了大幺蛾子。”
程言希知道的，乔软软同样清楚，只不过故意放任罢了。
裴伊伊：......
紧张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乔软软实在是太从容了。
可能程言希端着突突枪，乔软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即使如此，裴伊伊还是想提醒乔软软：“乔前辈千万别小看程言希，他查到的，不止这一件。”
说到这，裴伊伊突然住嘴，神色有些尴尬。
听程言希的意思，是查到了违法犯罪的事，她直接和乔软软说了，似乎不好。
正常人听见自家公司涉嫌违法，不说当场大怒，怎么也会不满。
可惜乔软软不是正常人。
乔软软气定神闲的道：“我知道了。”
“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告诉我程言希的计划？”
“......”
裴伊伊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总觉得，会拼命保护别人的人，不是坏人。”
就算乔氏集团有问题，那也和乔软软无关。
乔软软九年前就已经离开了乔家。
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乔软软眼里漫开笑意，却像是危险的彼岸花，“裴伊伊，我和你说过，不要轻易相信人。”
裴伊伊一怔：“可是，乔前辈你说过，你不一样。”
她眼里写满了信任。
哦豁。
乔软软说的话，裴伊伊真的听进去了。
乔软软很满意地捏了下她的脸颊：“乖小孩。”
裴伊伊眨了眨眼，脸瞬时红扑扑的。
被偶像夸奖了。
裴伊伊又是那种脸一红没一时半会消不下去的体质。
所以商欲拿着医药箱和一束康乃馨，看向一脸娇羞的裴伊伊从乔软软的车上下来，很懵。
小东和他交流了追女生的小心得，但没告诉他怎么让性取向为女孩的人喜欢上他。
换个词，如何掰弯乔软软。
裴伊伊迎面和商欲撞上，眸光看向他手里的药箱，眼睛冒着绿光。
这里还有另一个人受伤吗？
没有！
所以商欲的药箱是给谁的显而易见。
磕到了，磕到了！
商欲下意识地把裴伊伊的眼神看成了情敌之间的仇视，霎时心情不太美妙。
乔软软见裴伊伊堵在车门口不下去，纳闷地探头去看：“......你们，这是？”
“哦对，乔前辈，我还有事就先走啦！”
裴伊伊溜得飞快。
一下就跑了个没影。
乔软软又看向商欲，脸上明晃晃地挂着问号。
商欲轻咳：“我是来道谢的。”
乔软软唇角一抽，“所以康乃馨是谢礼？”
虽然她不是人类，可也明白探望病人要送康乃馨。
问题是，她还没严重到要住院的程度吧。
商欲也以为寓意不太好：“我说要订玫瑰来着。”
小东偏说玫瑰太张扬热烈。
傻子都明白商欲的意思。
这样很容易把姑娘家吓跑。
“上来坐吧。”
“有点不好意思。”商欲嘴上说着，动作很诚实，生怕乔软软赶他走似的。
商欲把花放在乔软软隔壁的位置，“疼吗？”
他话题转的生硬，乔软软左手支着下巴，故意露出右手手臂上的伤痕：“疼。”
可疼了。
疼到下一秒就能结痂愈合。
乔软软当然是在哄商欲。
可商欲当真了：“那我去找你助理。”
“找她干什么？”
“上药，铁锈上有细菌，沾染了容易发炎，万一......”
乔软软起身，唇角噙着蛊惑的笑：“商欲。”
像极了祸乱朝政的妖妃：“你吹吹就好啦。”
商欲呼吸一窒。
这太犯规了。
谁能对乔软软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