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布朗睁大惊惧的瞳孔,手中的双孔长枪从双手脱落,摔在地上滚落到一旁。
晁鸿风已经吓得腿脚发软,赫然走不动道了。
面前,玄未央正踏出优雅的步伐,缓慢但是精致的朝着二人走过去。
鞋子踏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艘船寂静无比。
所有人都在盯着玄未央的一举一动。
这个黑色斗篷之下的女人,虽然所有人都看不见她的容貌,但是能够感受到黑色斗篷之下定然是一个十分不凡的女子。
脚步声停了下来。
玄未央停在了二人的面前,不到一米的范围。
如此近的距离,足以听到两个人心跳的快要蹦出来的声音。
玄未央薄唇轻启。
“我说过,让你们的脑袋落地。”
“现在,到了那个时候。”
晁鸿风吓傻了,结合刚才玄未央的一举一动,她明白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在胡言乱语!
而是她真的有这个实力啊!
虽然,目前晁鸿风不清楚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又是何方来头!
但是,晁鸿风是一个十分惜命的人。
他当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然后面露求饶之色,瞬间进入一副可怜的状态。
“美女!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其实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
“对了!这一切都是这个外国佬的错误,要不是他威胁逼着我跟他合作,否则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你说那些话,甚至做那些事情啊!”
现在,晁鸿风内心都有些后怕。
倘若当时,他在亲玄未央的时候再往前靠近一点,可能他的脑袋那一刻直接就消失了吧!
他都无法活到现在跪在这里求饶。
玄未央盯着这个没有骨气,腿软无比的男人,脸上满是轻蔑的神色。
她对于这种男人最是瞧不起。
像她这种高傲的女人,唯有比她更强的男人才能值得她高看一眼!
越是在她面前弓腰求饶,越是让她感到恶心不已。
“我,最讨厌你这种没骨气的男人。”
玄未央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晁鸿风瞪大眼珠子,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
但是一切都已经迟了!
他的脖子一歪,脸上的表情永远的定格,随之身体朝着后面倾倒,高空坠落进海里。
下面盘旋着,饥肠辘辘的鲨鱼,正在等着更多鲜美的食物降临。
果然,一具新鲜的冒着热血的食物掉了下来。
一群鲨鱼纷纷冲上去,三两下将其分食干净,整个海面都清静了。
看见这一幕,布朗咽了咽口水。
虽然他是国外的,但是他也能够听懂一些大华国的语言。
毕竟来往密切,听得多了也听懂了。
布朗心里想着:刚才晁鸿风是因为骨头太软了,被这个女人瞧不起,这个女人就杀了他。那如果我刚硬一点,展现身为男人的雄风,那么她是不是就会因此放我一次?
怀抱着这个想法,布朗突然撞出一副十分刚强和狠戾的表情。
“哼!女人,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怕你了!”
“我布朗从不怕死!”
“死,对于我而言,不过是......”
话音还没有落下。
布朗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刻,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布朗的脖子慢慢出现血痕,这个血痕在一点点的扩大。
最后,布朗的脖子出现了一道狰狞恐怖的伤口。
他瞪大惊恐地双目,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颤抖流血的脖子。
“你!你!”
布朗逐渐发不出声音。
可能到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玄未央这么快杀掉他的原因。
布朗的腿脚虚软,踉跄几步之中,赫然摔下了栏杆,一阵落水花声音之后,又是蜂拥而上的一群鲨鱼将他吞没干净。
玄未央冷漠的盯着落水的布朗。
“我,也讨厌装腔作势的男人。”
过了一会。
船上趁机了许久,突然爆发出雷鸣的掌声。
玄未央回头望去,她发现船上所有的人,包括这艘船原来的船员们,都纷纷朝着她跪下来,表示对她的感激之情。
看见这一幕,玄未央的记忆吹回了万年前。
一如她站在玄尊国的祭坛之上,高高在上的女帝面对她虔诚无比的子民。
子民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玄尊女帝的身上。
而她,也承载着万民的责任。
......
海盗一事之后。
这艘船上奉玄未央为船长,所有人都无比坚定的相信玄未央的每一个决定。
三艘船都落在了玄未央的手中。
既然如此,玄未央便是掌控了这里的所有人。
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
玄未央坐上了其中一艘船,前往曾经的东域,也是如今的东域遗址,满是海洋的地方。
......
海洋墓。
无边漆黑的某个机关中。
有人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似乎像是哭泣的声音。
林跃之睁开疲惫的双目,如果有灯光在这里,可以看见林跃之眼白之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血丝。
这些血丝彰显他的劳累和苦痛。
他听到了战士的哭泣声,起身朝着声音的方向慢慢走过去。
“发生了什么?”
林跃之半蹲在地上,看着面前正在掩面哭泣的战士。
“林都护,又,又死了一个同伴。”
听到这话,林跃之虽然早就麻痹了,因为他在这里已经见到了无数的生离死别。
但是他的心脏还是猛的跳动了一下。
林跃之深深的吸了口气,但还是无奈的吐出这口气。
他看着旁边已经失去呼吸的战士。
这个年轻的战士在经历关卡的时候,不幸失去了一只手臂,由于药物缺失,导致伤口感染严重。
后面一拖再拖,伤势不断加重,直到现在无声的死去。
或许,死亡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解脱吧。
另一边。
周颠蹲在地上,脑袋深深的埋在腿里。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但是能够看见他的身体在上下微微起伏。
这个原本粗糙无比的汉子,此刻再也没有勇气回头去看这一切。
“我们给他磕个头,然后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将他平放着吧。”
“至少,死的时候也而能舒服一些吧。”
林跃之疲惫无比说着。
他已经失去了表情。
似乎说出的所有话语不再代表情绪的含义,而是仅仅是为了表达而表达。
“嗯,我知道了。”
这个哭泣的战士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所有人的衣物都脏了,脸上也满是灰尘,长时间没有洗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