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又过了两日,这两日程欣儿跟沈元洲在寺庙之中到处晃悠。
当然,也只是晃悠来参加大会的人居住的这一片。
可惜的是,程欣儿并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姐姐,不由得暗自失望不已。
对此,沈元洲倒是不怎么意外。
最后一日,满心失望的程欣儿都懒得出门转悠了,就想着等井鹏鹍来了,直接问他林雪儿的消息。
倒是沈元洲,在征询了程欣儿的意思,确定她不出门之后,跟她说了一声,自顾自的出门去了。
程欣儿独自在屋里呆了一阵,最后觉得无聊,便直接离开了房间,出门去找沈元洲去了。
……
“你刚刚的话,有本事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就是凭借自己是太上长老弟子的身份仗势欺人,仗着自己的身份臭不要脸的往井师兄的跟前凑,也不看看井师兄看不看得上你,你……啊……”
尖锐的尖叫声被“啪”的一声巴掌声给打断了。
刚刚还在说话的女子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一口鲜血伴随着她倒飞而出的路线喷洒着,惹得周围的人惊呼阵阵,纷纷后退,免得自己遭了殃,被血喷洒上,脏了衣服。
那女子狠狠的砸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不说,还再度吐了口鲜血,整个人都虚弱了下来。
和女子交好的人赶忙上前想要将她给扶起来。
同时恶狠狠的看向白冬霜:“白冬霜,都是同门,你竟然下此毒手,是不是太过分?”
白冬霜一脸冷然的靠近,面上是居高临下的傲气和冷意:“过分?我哪里过分了?我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就凭她也敢置喙我的事儿?”
她面上满是不屑,道:“我就凭借着自己是太上长老的弟子仗势欺人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找个太上长老拜师去!”
白冬霜的话多少有些气死人不偿命的感觉。
“你……你欺人太甚。”被打伤的那个姑娘没忍住又吐了口血,虚弱的驳斥。
“有本事你就欺负回来,没本事就别来惹我。井鹏鹍那厮,我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用得着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叽叽歪歪的替他打抱不平?”
“你们有能耐就到掌门长老那里去闹,别到我面前来惹嫌,惹恼了我,分分钟教你们做人。”白冬霜傲气的说。
自从她假装失忆拜入了白若峰的名下之后,她便得到了白若峰的悉心教导。
也许是她的身体太具有优势,天赋太好了吧,哪怕她对修炼不怎么感兴趣,这短短几年的光景,也是让她的修为突飞猛进。
早一段时间,更是突破到了元婴期。
她修炼也就三年左右的时间而已,这一突破,可把后山所有的太上长老给惊呆了。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她的特殊,知道她肯定会有大出息,会是昆仑派将来的希望,可是她能够在短短三年的时间突破别的修真者一辈子都突破不了的元婴境,委实是惊呆了所有人。
整个昆仑派因为她的突破而震动,而她也终于从昆仑派的后山,走到了台前来。
她天才无双,又横空出世,自然是惹了一堆人的震惊和嫉妒,对于这些,她无所谓。
左右在一堆的练气期、筑基期修为的弟子当中,她就是那个老祖般的存在,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直到后来,井鹏鹍的归来,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在一堆天资平庸的弟子当中,她骄傲如同孔雀一般,自然是看不上他们的,可是当一袭白衣的井鹏鹍历练归来的时候,她却一眼就看上了他。
倒也不说是一见钟情,就是第一眼就觉得熟悉,好像以前就见过似的。
而井鹏鹍看她的目光,也与看别人的不同,带着惊喜和诧异。
是以,她主动靠近,施舍般的告诉井鹏鹍,他可以成为有别于其他昆仑派弟子,成为陪在她身边的人。
在井鹏鹍回昆仑派之前,白冬霜就听说过井鹏鹍,知道这井鹏鹍是所有昆仑派年轻弟子心中的神祇,知道他的很多传说。
在她看来,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看她跟看别人不一样,肯定就是对她有意思。
说到底,也不是什么感情,不过就是虚荣心作祟而已。
白冬霜本以为井鹏鹍既然看她的目光不一样,那肯定就是对她有意才是,她都大发慈悲愿意和他试试了,井鹏鹍应该感激涕零的接受才是。
可不知道为何,井鹏鹍听到这话先是诧异,随后跟她说了几句话,再然后,他看她时眼中的不一样就变了。
变得平静,淡然,跟看别人没什么两样。
不,也是有差别的,只是藏着的,都是打量,和她所想并不一样。
也是因此,白冬霜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总觉得,井鹏鹍好像知道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似的。
于是,她主动靠近井鹏鹍,想要多知道点东西,想知道他为什么用那么奇怪的目光看她。
不过她跟着井鹏鹍一些日子,想要的消息没试探出来,倒是叫昆仑派的那些女修不满了,都觉得她不要脸巴着井鹏鹍什么的。
白冬霜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想她以前在桃花村的时候,陆峥彦常年不在家,她去她爸妈家跟李志磊接触的时间多了,村子里难免会有风言风语,那比现在的议论可厉害多了,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水性杨花偷汉子了。
那个时候她都能不在意的熬过来,更别说现在了。
再说了,那些人也就背地里敢说说闲话,真当着她的面,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今天这个,还是第一个敢当面说她的人。
她早就想要找个人开刀立威,省得这些人没有分寸的都想跑到她的头上来拉屎撒尿的,既然眼下有送上门来立威的人,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这才会出手伤人。
眼见人伤得不轻,再要继续闹腾下去,怕是真要把人给弄出个好歹来了,所以白冬霜也就见好就收。
她淡淡道:“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我的身份,你不过是个普通弟子,可我却是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而且,我乃元婴期的老祖,而你,不过是个旋照期的普通弟子罢了,你凭什么和我比?又有什么资格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