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和东方问心踉踉跄跄走进大堂。
两人来到周楚前方站着，都不敢在旁边座位坐下。
外面进来两名惶恐的寒冰宫女弟子。
两人面容姣好，是东方问心吩咐来给周楚上茶的。
现在的周楚，她们已将之当做大宗师看待。
“下去，玉清瑶，你来给我亲自倒茶。”
两名女弟子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六神无主的看向玉清瑶。
后者咬了咬银牙，轻声道：“你们下去吧。”
待两名女弟子走后，玉清瑶拖着重伤的身躯，走到周楚旁边。
白嫩的手掌提起茶壶，给周楚亲自沏茶。
“周大人，请用茶......”
玉清瑶心里委屈之极。
从小到大，她没受过这种对待。
但现在是自己寒冰宫主动得罪了对方，若再惹怒对方。
寒冰宫覆灭在即......
周楚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轻出口气道，“玉清瑶，我周楚不是不知礼数的人。”
“你等承受的后果，都是你寒冰宫自作自受，你可承认？”
玉清瑶无奈的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是......是我寒冰宫无礼在先......请大人原谅......”
态度诚恳。
她在周楚面前，已再无一丝寒冰宫宫主平日的架子。
后面的丰腴美妇东方问心面露苦涩。
一步走错，她寒冰宫的尊严在这个男人面前再也不存。
“知道有错就好。”
周楚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总比外面那两个泼妇强。”
“坐吧，不用站在我面前。”
听到周楚同意，玉清瑶和东方问心这才缓缓坐上座椅。
但她们心中，仍对周楚抱有莫大惧怕。
“玉琉璃是怎么对你们说的，我的条件都提了吧？”
“大人，琉璃都提过了。”
“给我说说。”
玉清瑶看着周楚，咽了口唾沫道，“琉璃在信中，说只要大人将寒冰神剑下卷归还于我们寒冰宫。”
“日后大人有任何不方便做的事，我寒冰宫都可为大人代劳。”
周楚面容微动，提醒道，“寒冰神剑不是你寒冰宫独有，不能说归还，而是传于你们寒冰神剑下卷。”
玉清瑶和东方问心面容一愣。
寒冰神剑是她们初代宫主独创，对方为何如此说？
但她们不敢反驳，皆点头称是。
周楚看着二人，喃喃道，“本来是个条件没错。”
“但现在你们对我动手，犯了大错，以后寒冰宫，就直接听命于我吧。”
玉清瑶和东方问心面容陡然一变。
对方这般说，是想将寒冰宫收为己有？！
但她们不敢直接反对。
“不用这副表情，替我做事，也就等同于听命于我。”
周楚冷笑道，“我的实力你们明白，且现在已是锦衣卫千户，日后会执掌整个锦衣卫。”
“你们寒冰宫在我手下，只有好处。”
“而且，寒冰神剑下卷，我会考虑传给玉琉璃，也不禁止她传给你们。”
周楚的话说完，玉清瑶东方问心面色皆是一愣。
锦衣卫千户？
现在对方都是锦衣卫的千户了吗？
不过略微一想，她们便觉得合情合理。
对方的实力，别说锦衣卫千户了，就是镇抚使，指挥使，也都当得。
周楚继续道：“玉清瑶，现在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不会杀你们。”
“但公事公办，免不了的。”
“公然对锦衣卫千户动手，罪加一等。”
玉清瑶两人面容一变。
思索片刻，玉清瑶立即起身，跪身在周楚前一拜，“我寒冰宫愿誓死追随大人，唯大人马首是瞻！”
东方问心见状连忙起身，在玉清瑶一旁单膝跪地，表明心意。
寒冰宫在这个年轻人面前。
没有选择。
“好。”
周楚笑着点头，“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再有歪心思。”
“不用我动手，朝廷锦衣卫，就能将你们覆灭。”
玉清瑶拜道：“大人放心，我寒冰宫既然选择归顺大人，就绝不会有二心。”
语气诚恳，没有说谎。
她知道对方说的不错，寒冰宫有如此实力的锦衣卫做背景。
日后在沧州，再不惧任何敌人。
甚至官府，都能通过锦衣卫协调。
这时她衡量利弊，美眸略有微光。
说不定今日这番决定，能让她寒冰宫再度崛起。
背景有了，寒冰神剑完善了。
还多了个如此强大的靠山。
唯一的付出，就是寒冰宫真正的主人，变成了眼前这名年轻人。
想罢，玉清瑶起身，再次上前给周楚添茶。
已然是将对方当做成自己的上级。
“好，玉清瑶，你的决定，会让寒冰宫繁盛。”
周楚点头，还算满意对方的表现。
玉清瑶身上的清香飘来，周楚想到什么。
“玉清瑶，你既然是玉琉璃的母亲，她爹是谁？”
有女儿自然有父亲，他想看看这位父亲够不够分量给他当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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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瑶拿着茶壶，身子略微一僵。
之后看向周楚，略微思索后还是道，“大人，我的确是琉璃的母亲。”
“但不瞒大人，我只是养母，并不是生母。”
“琉璃和其她寒冰宫弟子一样，都是被人遗弃的孤儿。”
“当年我看她天资奇高，索性就收为了女儿教养。”
“大人，这事除了我和三位长老，再无人知道。”
周楚眉宇微挑，“这么说就是玉琉璃没爹了？”
“是的......”
玉清瑶似乎有些难为情，“大人，我年纪虽大，但并没有夫婿。”
“琉璃是我们自己带大的......”
周楚舔了舔嘴唇。
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
“你们为什么只收女弟子？”周楚眉宇微动，好奇问道。
玉清瑶美艳的面庞略有异动，放下茶壶道，“大人，这是我寒冰宫初代宫主定下的规矩。”
“只收被父母遗弃的女童，并且作为寒冰宫门人，不可嫁人。”
周楚略有动容，“你们初代宫主也是个女的吧？”
“是的，是六百年前名震天下的玉冰仙子。”
玉清瑶眼中带着自豪道，“玉冰仙子在时，我寒冰宫盛极一时，就连当时的刘大帝，都时常来我寒冰宫做客。”
“刘大帝？哪个刘大帝？”
玉清瑶眨了眨大眼睛，低声道：“大人，能被称为刘大帝的人只有一位。”
“我大汉的开国之君，刘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