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让汪梦云来泉城的目的,是为了谈合作?”宁知余光瞥向苏治,神色淡然的问道。
苏治闻言,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连忙摇头,道:“这是汪云飞给我出的主意,说只有这样,才能将汪梦……嫂子骗到泉城来。”
看着苏治慌张解释的模样,宁知不由轻笑出声。
“假戏真做,明白吗?”宁知站起身来说道。
苏治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宁知的意思,然后一阵猛的点头。
至于一直站在一旁,没敢轻举妄动,却也不曾跪下的王洪义,宁知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一眼,解决了苏治的问题,直接叫上了龙帅辰就离开了大厅。
“老大,还有王洪义那小子呢,你不处理他?”龙帅辰跟着宁知走上楼去,随口问道。
宁知摇了摇头,道:“王洪义心有桀骜,不处理他,比处理他更加难受,更何况,我不表态,你认为他真的敢离开不成?”
“进去!把这十几年来的事情说给我听,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比起处理王洪义的问题,宁知眼下更关心是什么导致龙帅辰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老大,要不还是算了吧。”
“我这病,门主看过的,治不好的。”
龙帅辰神色黯然了几分,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坐在沙发上喝起了闷酒。zuqi.org 葡萄小说网
“这普天之下,只有我宁知不想治的人,没有我宁知治不好的病。”
宁知一把夺过了龙帅辰的酒杯,道:“说来听听。”
京城的时光,算得上是宁知最快乐的时光了,这快乐的源泉,就来自于龙帅辰和宋婉儿他们,如今龙帅辰真遇到了事情,宁知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老大,要是婉儿知道你在泉城的话,你说她会不会立马跑到泉城来啊?”
龙帅辰岔开话题,咧着嘴,目光耐人寻味的看着宁知。
看着眼前这二十刚出头的青年,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都绝对堪称上乘的龙帅辰,笑起来竟然是那么的猥琐,宁知就一阵无语。
不过,提及宋婉儿,倒是让宁知的脸上也多了一抹笑容。
当年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学着龙帅辰,一口一句老大叫着的小丫头,如今应该清水出芙蓉,早就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了吧?
只是十多年的时间不见,两人再见面,还能认识吗?
“老大,要不通知婉儿一声?我们三人好多年没有一起坐下喝酒了……”
“啪!”
龙帅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知赏了一巴掌,没好气道:“别跟我岔开话题,说你自己的事情。”
“若是有机会的话,早晚有一天,我会重新回到京城,带婉儿出去喝酒的。”
宁知神色凝重的沉吟道,同时扣住了龙帅辰的脉搏,再次细细的感受一番,沉吟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咒!”
龙帅辰沉吟了许久,这才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来。
宁知脸上的神色顿时微微一变,心道果然。
之前在大厅宁知为龙帅辰扣脉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方面的想法了,现在听到龙帅辰亲口说出来,自然是证实了宁知心中所想。
也只有咒,才能够在不摧毁龙帅辰身体的情况下,改变龙帅辰的本性。
许久之后宁知才缓缓的将手收回,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脸上多了一抹凝重之色。
龙帅辰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了不少。
“是什么人所为?”宁知沉声问道。
这咒,他破不了,至少,以他现如今的实力,他破不了。
龙帅辰摇了摇头,道:“老大,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牵扯着整个龙家,下这咒的也不是普通人。”
也是,能够压得堂堂龙家都抬不起头来的人,岂会是普通人?
“婉儿他们家族没事吧?”宁知突然转身问道。
“婉儿能有什么事?”
“这偌大的华夏,即便是那些隐匿不出的隐世大家族,也不敢轻易对宋家动手吧?”
龙帅辰无奈的看了宁知一眼,笑道:“老大,你是不是离开京城太久,已经不知道京城的现状了?”
这一点,宁知倒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宋家,华夏内却是没有几人敢轻易招惹。
“老大,要我说你就直接回京城去,有我龙家和宋家出手,当年的事情,说不定直接就摆平了呢?”
龙帅辰有些期待的看着宁知。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是希望宁知能回京城。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更何况当年的事情,又岂是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背后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呢,若是不能一一揪出来的话,我岂能甘心?”
宁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就好像龙帅辰,如今要承受这诅咒的煎熬,而宋婉儿,也得活在宋家这个大家族的背景下。
宁知,自然也是如此。
话都被宁知说道这份上了,龙帅辰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
“这是我的电话,这诅咒发作的时候联系我。”
“你身上的咒很是怪异,没有发作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宁知将龙帅辰的手机拿过来,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存进去,一脸正色的说道。
龙帅辰身上的诅咒,宁知一定是要想办法破解掉的。
“好好好。”
龙帅辰无奈的点了点头。
“老大,要不我们去喝点?”
龙帅辰的话音刚落下,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一名中年男人走进来,道:“少爷,汪小姐醒了,苏家少爷已经过去了。”
“先去吧。”宁知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今晚这一行,宁知觉得收获已经足够了。
不仅保住了汪梦云安然无恙,同时还找到了儿时的玩伴。
“等解决了嫂子的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龙帅辰点了点头,径直向着另外的房间走去。
宁知自然是直接回到了大厅去。
果然,在宁知之前的位置,王洪义仍旧如同一根柱子般,杵在原地,不敢离开。
“宁少,我知道错了,还请宁少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