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顿时吓尿了,抖得跟筛糠一样,手紧紧拽住陆执的裤管卑微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她是陆总的女人,求陆总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陆执一脚将他踹翻,老男人噗嗤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身体的疼痛啊,眼前的人可是寒江市一手遮天的陆氏集团总裁!得罪了他,死路一条!
老男人手脚并用地爬过来,跪在地上给陆执磕头。
“是我鬼迷心窍!求陆总大发慈悲饶了我吧!是,是……”老男人一念想到袁淑怡的话,连忙伸手指着乔念说,“是她勾引的我,她说要救一个重病的孩子,十万一次卖给我。”
“你再说一次!”
“我没有说谎,陆总您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这个女人她主动联系我的,她为了给孩子治病才卖身的,我们两个钱色交易一清二白啊,您可一定要明察啊!”
“滚!”
陆执闻言暴跳如雷,林岩吓得赶紧上前一个手刀将那男人劈晕过去,生怕他那张嘴还要把脏水往乔念身上泼。
……
乔念失血过多再次被推入天心医院的急救室,陆执站在外面,面无表情地等待着。
从他和她再相遇,乔念来的最多的地方除了东苑就是医院了。
每一次,都是伤痕累累。
可这又能怪谁?
怪她自己活该作死!
要不是她自作主张溜出门,又怎么可能被人算计送到别人床上?
一想到乔念为了那个孽种不惜十万一次去卖身,陆执的胸口便堵着一口恶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硬生生憋得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
一场抢救,因为乔念身体太过虚弱,又是稀有血型失血过多,天生凝血因子稀少,竟硬生生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几乎耗尽了血库的库存血,才终于把乔念从鬼门关拉回来。
乔念双眼紧闭,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却依然需要时刻观察。
“二少爷,这一下割得极深,伤到了筋脉,乔小姐的左手恐怕要落下残疾,终生使不上力了。”医生对上陆执勃然变色的脸,诚惶诚恐地说道。
陆执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眉目肃然,“我养你们这帮废物是要听你们说这些废话的?治不好她的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是是是,二少爷,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医生吓得屁滚尿流,在陆执阴鸷肃杀的目光中抖着腿落荒而逃。
太可怕了,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二少爷为了一个女人雷霆震怒,发了这么大的火,看来,这个叫乔念的女人于二少爷非同一般!
乔念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
柔软的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她脸色很白,白得仿佛透明,灯光照射下来,陆执可以看到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她脸蛋上细软的绒毛。
被掌掴的两边脸颊经过冰敷已经消肿,只是上面的红色指痕依然明显,触目惊心地提醒着她离开东苑后被虐待得有多惨。
陆执冷硬的心为之一软,他沉默地盯着她沉睡的眉眼,情不自禁地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
手腕上的伤深可见骨,裹着厚厚的纱布都能看到血渍,她当时该有多害怕多绝望,才会抱了视死如归的念头?
可明明自己主动联系那个男人,为了乔元安的手术费不惜十万一次贱卖自己,为什么要临时后悔,自杀求救呢?
这便是陆执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纵使想得他脑壳疼,也想不明白乔念这么做的目的。
是无心之举,还是算准了他会及时出现,所以联合那个老男人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陆执无从考证,只抓心挠肺地胡思乱想着。
乔念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肯定又是她故意玩的把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