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布兰德和莱恩·哈梅尔打在了一起。
单方面的压制。
布兰德完全占据了上风,只是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他完全杀不死莱恩·哈梅尔。
后者被打的很惨。
身体破破烂烂。
唯独一张面具完好无损。
可即便如此,莱恩·哈梅尔依旧嘴很硬:“放弃吧,布兰德,你根本杀不死我,你的愚蠢让我感到可笑。”
布兰德上去就是一拳,把莱恩·哈梅尔打出老远。
可后者,却依旧那样不死不活的吊着。
真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说真的。
布兰德现在有些犯难了,他发现自己居然拿莱恩·哈梅尔根本没办法。
杀又杀不死。
面具又取不下来,放任对方不管,很可能又会引起更麻烦的事。
甚至,布兰德都想要让“公爵阁下”出手。
在他看来,只要公爵阁下动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即便他知道,现在的公爵阁下力量和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
实力远远不在巅峰期。
而此时。
杜维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黑影站在他身边,忠诚的护卫着他。
信封飘浮了出来,骰子,小丑牌,以及硬币,沿着它为核心,簇拥在杜维身边。
这一幕看起来极为魔幻。
可杜维却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这上面。
此时此刻。
他在想一件事:“为什么这个莱恩·哈梅尔,表现的非常鲁莽,甚至可以说,看不到半点有计划,有阴谋的地方。”
在很久之前。
杜维就已经知道了莱恩·哈梅尔的存在,对方是一个天才,迷一般强大的实力,出现的时候,便站在了巅峰。
无论是能力还是智慧,都远超常人。
剔除那喜欢中年妇女的奇葩爱情观以外,对方可以说,是杜维认知中的最可怕的男人,比汉尼拔带来的压制力还要强的多。
可现在。
杜维却觉得,即便是没有布兰德在旁边出手,自己也能轻松弄死这个莱恩·哈梅尔。
绝对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不对劲。”
他心里这么想着,便扭头看向了那具石棺。
现在,这具石棺已然没有了异变,表现的平平无奇。
杜维眯了眯眼睛。
他说:“蒙蔽五感的能力,还有这具棺材,以及那首钢琴曲,我好像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说着,杜维便踏步走到了石棺前,伸手按在了上面。
标记的能力发动。
但并没有成功。
不过,杜维却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石棺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从里面再次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好像里面有人在用指甲挠着棺材板,试图将其推开一样。
“我能标记怪异,魔灵,而我无法标记的,要么是活人,要么就是一些死物,或者是和魔神有关的东西。”
“这具棺材或许是死物,但这只是表面现象。”
杜维的声音有些异样。
他索性扭头看向了身后。
便看到。
布兰德一只手握着莱恩·哈梅尔的脖子,一只手试图把面具硬生生撕开的一幕。
当即,杜维就要开口制止布兰德。
可刚张开嘴,他又想到了一件事。
眼前的这个莱恩·哈梅尔肯定有问题,绝对不是正主。
但一开始出现的。
绝对是他。
只是,或许是蒙蔽五感的能力,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作祟,使得杜维和布兰德判断出现了错误。
正主说不定正在暗处窥视着一切的发生。
他希望看到这样。
那么问题来了。
被布兰德打成这样的存在,又是谁呢?
魔灵?
还是说别的什么?
要知道,之前杜维刻意让黑影待在湖心岛,等着盖斯科因追来以后,才让黑影带着信封回来。
算算时间,盖斯科因也该到了。
一时间。
杜维仿佛看到了莱恩·哈梅尔的身影,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两个同样智商很高的男人。
在这一刻似乎产生了共鸣。
杜维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对方也一定能想到杜维已经看出了真相。
“布兰德,你不是孤军作战。”
这句话若有所指。
因为他觉得,真正的莱恩·哈梅尔,应该正在以一种看不到的方式,配合着布兰德,一起对那个下场凄惨的未知存在动手。
而这个未知存在。
应该正是盖斯科因。
上一句话刚说完。
杜维便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和你一起对付他,一定要他的命。”
听到这话。
布兰德还有些羞愧:“公爵阁下,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我会弄死他的。”
杜维冲上前,同时说道:“不,只有你一个人,效率实在是太慢了。”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却是。
起码得把盖斯科因打到奄奄一息,再也没法反抗。
或者,直接杀了他也行。
不趁着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再想从盖斯科因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哪怕是死人,杜维也能让对方开口说话。
砰砰……
杜维上去就是三枪。
黑影也诡异出现,两把尖刀刺穿了那个“莱恩·哈梅尔”的脑袋,将其切成了碎片。
并且。
它还歪了歪脑袋。
似乎觉得这一幕在之前发生过。
不过,黑影毕竟是个白痴,它只听杜维的话,杜维让它动手,就算是魔神,它都敢上去捅两刀。
信封也不甘落后。
那枚曾让它深恶痛绝,怀疑人生的骰子旋转了起来。
同时,两张小丑牌之一的许愿牌也被它发动。
【我信封在此许愿,接下来我扔出的硬币,每一面都是正面。】
愿望达成。
硬币落地。
真的就是正面。
而骰子的六个面也平稳了下来。
数字6……
【天呐,我信封终于领悟了主人的手段,原来只有一层层的剥削下去,才能实现我的目的。】
是的,信封之前总结过它为什么运气那么差。
然后它想到,可以借助小丑牌,过渡到硬币,再过渡到骰子。
就像是金字塔一样。
一层层的剥削,和万恶的资本家干的事如出一辙。
可就在这时。
那具石棺开了……
其中,一具穿着教士服的金发驱魔人尸体躺在其中。
尸体猛地睁开眼睛,里面满是空洞的死寂之意。
周围的一切,眨眼间便被黑暗所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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