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混混,张楚风却是不怕的,不过还是装怂地说道:“大哥,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不过今天认识也不算晚吧。”
三哥呵呵一笑,见不是熟人,便将目光落在朱汝洲身上,上下打量片刻,淡淡道:“外地人?会魔术?魔术师?”
朱汝洲哪料到车上随意的偶遇,竟然惹到混社会的人,看着对方的气势,有些心虚。
“大哥,您误会了,我和她闹着玩呢。”
三哥依旧淡淡道:“什么她?那是我妹,也是你姑奶奶。”
“是……是,大哥,是你妹……你妹……”朱汝洲有点语无伦次。
“你他玛的,找死是不是?”一个青年怒喝道,正要动手,被三哥挥退。
“好,行。”三哥看着朱汝洲,笑了起来。
“你不是会魔术嘛,正好,我也喜欢魔术,如果你赢了我,或者让我觉得你值得培养的话,我不为难你。”
“哦,对了,你擅长哪一类型的魔术?”三哥很关心地问。
朱汝洲看到这么些混社会的人心里本来就发悚,想要向张楚风求助,可刚见面拉不下脸,心想最多被人打一顿吧。
作为理科生的朱汝洲哪里会什么魔术,不过作为一个成绩非常不错的理科生,还是略懂科技类魔的原理的。
听到三哥问出这样的话,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尝试拼一下。
“我懂一点科技类魔术。”朱汝洲尽可能地不露出得意之色。
他相信,如果是科技类魔术,自己应该不至于输给一个街头的混子吧。
可是,理想很天真,现实很残酷。
“很好,那我就跟你比手法魔术。”三哥说完,拿出一副塑胶扑克牌。
李征灵听到三哥这样的神转折,心里大为折服,说不定自己也可以学一下这种无耻的行径。
所以,张楚风与朱汝洲都变得呆萌呆懵的。
这种扑克牌不易脏,脏了擦擦便跟新的一样,除了怕折之外,比纸质扑克好上很多。
对于魔术,李征灵同样是不会的。可他是玄门弟子,同样多少能看出其中的诀窍。况且,魔术练到极处,几乎可以媲美异能。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类非常神奇的魔术,里面基本都含有玄术或是异术。
他看到,三哥单手将牌在桌子上磕齐的那一刻,将上下几张牌都沾了水。他随便清了清牌,又随便抽出三张,再将其它的牌放在右手边。
一张红心十,一张方片十,一张红心K。
看到这三张牌,在场的任何人都知道接下来三哥想让朱汝洲做什么了。
果然,三哥将三张牌牌面摊开,让朱汝洲看得清楚。
“别说我欺负他,你们两个也可以帮他玩这个游戏。”三哥笑呵呵地说道。
“我过江蛇从不欺负外地人。”
这种找老K的魔术完全就是手法技巧,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如果技术含量再高一点就是盗牌。
如果不盗牌的话,三个人猜三张牌,就算是傻子都猜得到!
那么,除了盗牌之外,这个三哥又有什么神迹呢?
三哥将三张牌给他们看清,然后盖上,然后慢慢地将牌打乱,嘴角带着迷之微笑。
当他的手停下来时,双手离开牌面,放在离牌较远的地方。
李征灵当然知道不会是猜老K这样简单,刚才三哥的手法很慢,是人就能看到老K在中间。
朱汝洲正要用手去点那张老K,被张楚风在桌底下踢了一脚。
他奇怪地看了张楚风一眼,没有再动。
“规矩。”张楚风的社会经验要比李征灵与朱汝洲强得多,这时候他得作主。
他知道李征灵肯定不会用对付上官世家的手段去对付这些人。
听到张楚风这样问,三哥身后的那些年轻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有的甚至笑出了眼泪。
李征灵三人却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三哥点点桌子上的牌,淡淡道:“从这三张牌里,找出那个‘皮蛋’,找到了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找不到的话,直到找到为止。不过,每找错一次得罚五百块。”
扑克里的Queen,在很多地方都叫皮蛋。可问题是,那三张牌里现在只有两个十,一个K,又去哪里找个皮蛋出来呢?
三哥的再次神转折让李征灵很感兴趣。
祭符藏符都需要用到手法,李征灵自认自己的手法并不比某些魔术师差,差的不过是技巧而已。
“可是,这里面没有皮蛋啊。”朱汝洲嗫嚅着说道。
这时伪靓女为了表示存在感,哼了一声,冷声冷气地道:“如果我哥找出来怎么办?”
李征灵不想与这些人过多纠缠,得在天黑之前赶到常源市去,说道:“我就不信了,明明没有皮蛋,还能在这里面找出皮蛋来。如果你哥能找出来,就算我们输了,怎么罚我们都认了。”
朱汝洲是个生活小白,不代表他不明白魔术里面的“鬼”。
赌片电影里所用到的魔术技法都是手法魔术或是盗牌,别人想要什么牌,就能拿到什么牌,想变什么牌就能变什么牌。
三哥既然说出口,肯定就能做得到。
朱汝洲听到李征灵这种“无知”的话,心里愈发着急。看来,只能找机会跑了。
朱汝洲暗想,伸手进了口袋,捏住了什么东西。
“哈哈哈……”三哥身后的人又笑了起来,伪靓女边笑边撇嘴,想必很是为李征灵的智商捉急。
“嗯,我相信你会为你说的话负责的。”
三哥左手将烟从嘴上取了下来,右手向那张老K的位置摸去。
李征灵看到,三哥的右手伸过来时,从放在他右边的牌上滑过,手心已沾上了一张牌。
肯定就是一张皮蛋。
三哥将右手按在老K上,脸上仍是淡淡的表情,“要不加点码?”
“加你妹,骗子。”只听朱汝洲大喝一声,不知在地上丢了什么,地上腾起一团火焰,火焰之后有大量浓烟冒起。
浓烟中有很强烈的刺鼻气味,李征灵闻到之后都觉得头有些发晕,体内的阵图自然流流转起来。
当头脑清醒时,就发觉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拉,非常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