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三教论道(二)

随着清虚道人开口,其他人也纷纷看向江寒,在场之人都知道江寒的才名,不过许多人都未曾见过他作诗,都好奇他会作出什么样的诗。

江寒道:“唉,一路奔波,江寒实在疲惫,不如改日再作如何?”

清虚道人捋须笑道:“你江寒的才名谁人不知,就算是大醉也能连作十首好诗,仅是这点山路便作不了诗,我不信。快快作来,教我等长长眼界。”

众人都是看着江寒面露好奇之色,除夕文会上江寒大醉之下,连作十首诗的事已经传遍天下,大家都好奇他会作出一首怎么样的诗词。

“这……”江寒发现白云栖,尹玉微,秦欺霜等人都在看着自己,尤其白云栖,一双妙目折射着期待之色,只好说道:“好吧,容在下想想。”

他转头望着四周,面露思索之色。

众人更加好奇,江寒这是要现场作诗了,就是不知他要作什么题材的。

尹玉微目光微动,虽然她不喜欢这个色狼的作风,不仅娶了两个老婆,据说还开了一家青楼……但她也很好奇以江寒的诗才会作出什么诗。

江寒遥望四方,脑海中却在思索着哪首诗词适合现在。

忽地他灵光一闪,说道:“可有笔墨纸砚?”

“有,我带在身上。”无尘道人身边有个小道童,当即从身上取出文房四宝,在一张石桌前摆好,并为江寒磨墨。

江寒走过去拿起了笔,沉吟了起来,自己的字虽然练到现在也不算丑,但也算不上好看,就不丢人现眼了。

“哪位愿意为我代笔?”江寒问道。

“我来!”人群中当即响起了几个声音。

江寒看向秦欺霜,道:“劳烦秦姑娘为我代笔。”

秦欺霜点点头,接过毛笔,站在石桌前。

江寒面露思索之色,缓缓吟诵道:“江某便作一首《蜀道难》!”

“噫吁嚱,危乎高哉!”

许多人微微点头,秦欺霜却是一怔,心说前三个字是啥?让我怎么写?

没办法,只好思索着这句的含义,猜测是语气词,写将上去。

江继续念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许多人眼前一亮,好豪迈大气的开篇!语调铿锵有力,不仅像诗,更像是歌!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江寒一边向前走,一边朗声吟诵。

“好诗,好诗!”清虚道人忍不住喝彩,这几句诗当真是大气磅礴。

许多人不禁面露惊艳之色,果然是江寒,都说他才华横溢,诗词上的造诣极高,就算是大儒也望尘莫及,今日一看,名不虚传。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江寒吟诵到这里的时候,许多人面露思索之色。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接着,江寒一边走一边吟诵。

白云栖一双妙目款款凝视,江郎的才华当真盖世无双!

尹玉微看着周遭的环境,只觉得江寒这首诗实在作得太好,仿佛有一幅画卷在自己面前展开。

至于秦欺霜,她飞快的记下来,越写就越激动,这首诗当真是传世之作,必定能够扬名。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江寒念完最后一句。

诗成!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诗的韵味当中。

清虚道人,无尘道人走到石桌前,盯着纸上的诗细细品味。

忽地,清虚道人赞道:“好,好诗啊!此诗恐怕会传扬后世!此诗律体与散文间杂,文句参差,笔意纵横,豪放洒脱,一唱三叹,回环反复,仿佛石破天惊,令人心潮激荡!”

无尘道人也点头道:“写蜀道的诗词有很多,但只有这首诗写出了蜀道的峥嵘,突兀,崎岖等奇丽惊险,写出了蜀道不可凌越的磅礴气势,开篇就磅礴惊人……依我看来,蜀道之诗虽多,但这首是最好的一首,也是最有可能载入史册的一首!”

两人的评价让许多人吃了一惊,清虚道人未修道前是个举人,至于无尘道人,未修道前是进士,官至翰林院大学士,若非他已经修道,早就成为大儒。

无尘道人给出这么高的评价,证明此诗大概率真能载入史册的!

一些人品味过后愈觉精彩,整首诗可以拎出来的佳句实在太多,最难得的是音韵铿锵,读起来仿佛在高歌,实在是非常惊艳。

江寒看着众人纷纷点头称赞,却并不惊讶,这首诗可是青莲居士的名诗,含金量高到能入课本全文背诵的那种。

如果众人没有这种反应反倒是奇怪了。

“江寒,这首诗当真是好!这次三教论道,你可要代表哪一教参加论道?”这时候,无尘道人忽地笑道。

众人停下议论,纷纷看向江寒。

众所周知,江寒不仅才华横溢,而且擅长论道!

曾经佛道辩论时,论得佛门大败。

倘若他代表哪一教,恐怕那一教的赢面会大大增加。

“啊这……”江寒这次可不想论道,路上跟白云栖论道论了几天,现在不管是哪个道他都不想论了。

白云栖轻笑道:“江郎随我而来,自然要代表太上宗。”

秦欺霜闻言不甘示弱,道:“江寒乃是我云来道观的人,自然要代表云来道观!”

白云栖笑道:“他何时加入云来道观了?是拜了尹观主为师呢,还是拜了你为师?”

秦欺霜冷笑道:“那江寒何时加入太上宗?难不成是因为做了圣女的夫婿?”

“你!”

眼见二女唇枪舌剑,无尘道人正想劝说两句,便在这时,不远处却响起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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