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敏突然低下头,羞涩地小声道,“就是举办地在国外,我有一周见不到你了。”
从陆行知的角度,能看到那张脸红红的,十分可爱。
或许是被桑敏这模样逗趣,男人轻笑了下,声音也更加温柔。
“敏敏,这是你自己的事业,去或者不去,你决定就好,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桑敏抬起头,诺诺地点了点头。
看到陆行知确实很忙,她也没再继续留着。
虞烟动作很快,上午收到转账,下班就直接去店里把车开走。
在澄苑待了两个小时,都没能等到人回来。
晚上九点,虞烟给陆行知打了个电话。
随着低沉的一声喂,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嘈杂。
虞烟喉咙哽了下,甜甜地叫了声,“行哥。”
陆行知此时坐在包房主位,正漫不经心地应酬。
他向来如此。
在外的场合,总是高冷淡漠,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样子。
听见熟悉的声音,只是微微地勾了勾唇角,从鼻间溢出一声很轻的笑。
虞烟试探着说,“行哥,我已经买好车了,想来接你,可以吗?”
对于这样的请求,陆行知有些意外。
他摸着腕间佛珠转了转,淡淡地嗯了下,算是同意。
虞烟满脸欣喜地挂掉电话,按照陆行知发过来的地址,马上开车过去。
一路磕磕绊绊,总算到达。
好在,陆行知应酬还没结束,虞烟就坐在路边停着的车里,默默地等着。
又过了一阵,才看见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从大厅走出来。
他手臂上挂着西服外套,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看着慵懒肆意。
虞烟澄澈明亮的双眸眨了眨,冲着他开心地招手。
嘴巴一张一合,是对他称呼的口型。
可从外面,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陆行知视线扫过去,看见那张兴奋的笑脸,不由得有些愣怔。
他抬手示意候着的司机离开,然后走到白色的保时捷旁边,自己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虞烟张开双手,边叫着“行哥”,边朝他扑了过去。
陆行知下巴被发丝若有似无地撩动,微微皱着眉,偏过了头。
就这样任由她抱了好一阵,才轻轻把人推开,“好了。”
虞烟等他系好安全带,缓缓启动车子。
这会儿夜已深,周围道路没什么车,很是畅通。
可她像是极不熟练,一会儿停一会儿走的,抖得陆行知上上下下地,胸口难受。
最后终于忍不住,当虞烟再次停下的时候,扶着额头叫了她一声,“虞烟。”
驾驶座的人转过头,眼神懵懂无措。
陆行知看着她,无奈地说,“你开的到底是车,还是蜗牛?”
虞烟撅着嘴巴,有些委屈地解释,“太久没开了,有点不熟……”
好在陆行知晚上没喝酒,直接推门下车,把虞烟赶出驾驶座,然后亲自开车回了澄苑。
进门之后,虞烟便缠着陆行知,非要他抱。
两条细白的腿,在男人腰间挂着,一路往里走。
身上的衣服,也被尽数扔到地上,凌乱不堪。
喘息声此起彼伏,直到凌晨,还没能停歇。
周六上午,陆行知难得起得晚了些。
看着男人去浴室清洗过后,恢复人模狗样,正在衣帽间里换衣服。
虞烟想起,上次电梯里听见桑敏说,今天是她表哥,也就是陈霖升的婚礼。
攥着被单的手紧了紧,从床上慢慢起身。
然后走到男人身后,两手圈住腰,把他抱住。
说话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明显还没醒透。
“行哥,你今天教教我开车,好不好?”
陆行知扯了扯领带,摆正位置后,淡漠地回,“有事。”
虞烟不想放弃,又郁闷地问,“那下午呢?我怕我开不好,你以后不坐我车了,怎么办呀?”
男人莫名地笑了下,转身看着虞烟,抬手摸上她的脸。
粗粝指腹划过,声音带了几分不自知的温柔,“晚上回来教你。”
虞烟没再坚持,听话地哦了一声。
白色的教堂里,传出来阵阵欢声笑语。
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出,走进婚姻殿堂的人,有多快乐。
可那些快乐,却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中。
外面不远处停着的保时捷里,虞烟看向嘉宾席背对自己的陆行知和桑敏,漠然地冷笑出声。
过了片刻,熟练地打转方向调头,踩着油门疾驶而去。
虞烟赶到南郊项目,去见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