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虞烟舌头缠着,湿滑软糯的触感,从陆行知指尖开始蔓延。
她低垂着眉眼,一双明亮的眸子抬起来,含情脉脉地盯着男人看。
那样的眼神,带着赤裸裸的勾人意味,毫不遮掩。
似乎还觉得不够,虞烟手握住男人大手,嘴巴吐出来,游移到旁边指腹。
而陆行知在此时闭上了眼睛,斜靠在沙发椅背,深深地呼吸着。
胸口从最初的轻微起伏,演变得越发剧烈。
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那股急促。
虞烟听见难耐的声音从喉间溢出,进一步加深动作。
趁着男人睁开眼之前,双手搂住他的腰,唇碰到他的下巴。
同时间,虞烟侧过眼睛,朝后方停着的车里,扫了一眼。
透过车前玻璃,两道视线,在深夜的空气中,暗暗交锋。
啄吻一点点落在陆行知脸上,伴随着那些时刻独有的声音。
可虞烟藏在眸底的情绪,却是异常清醒。
过了一会儿,陆行知抬手扣住她的腰,轻轻地往后推了下。
这是叫停的意思。
虞烟知趣地收回手,嘟着嘴巴,不舍地拉开距离。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低头瞥见,被她攥得发皱的衬衫。
随后漫不经心地拍了下,哑着声音吩咐,“走吧。”
虞烟哦了一声,系好安全带,没再有任何动作。
车上,她保持安静,目光时不时看向窗外。
在距离澄苑一个路口的拐角处,虞烟突然对驾驶座的人说,“行哥,你能在这儿停下吗?我想试着开一下你的车。”
陆行知挑了下眉,随即踩下刹车。
车子停好之后,虞烟便推开副驾驶车门,从后面绕着走过去。
两人一左一右,换了个位置。
系安全带的时候,连手都在发抖。
陆行知揉了揉眉心,无奈地问道,“别告诉我,你连油门在哪儿都忘了?”
虞烟摇了摇头,在车上摸来摸去,才开始往前启动。
好在这段路上没别的车,慢慢地,似乎终于找到了节奏。
看到近在眼前的澄苑,虞烟甚至得意地笑了笑。
在快要再次停下的时候,她偏头看了眼陆行知,有些欲言又止。
想起晚上的事情,还是说了,“行哥,谢谢你。”
陆行知闻言挑了下眉,漫不经心地答道,“谢我什么?”
虞烟喉咙哽了哽,继续说,“我知道,你让我负责给学校捐赠的事情,是为了帮我出气……”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很轻的嗤笑。
而就在虞烟低头解安全带的那刻,陆行知视线落到车外的后视镜上。
不过就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自然地转开。
下车之后,虞烟主动拉住了陆行知的手,跟着往澄苑走。
目睹两人紧贴着的身体,虽然看不清神情,可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地,蹦出刚刚在车里交缠的画面。
那样的陆行知,桑敏从没见过。
想着想着,胸口那股气再憋不下,用力全力抬手,狠狠地砸到方向盘上。
剧烈声响伴随的,还有手上传来的痛感。
可桑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眸底划过一抹狠厉的红,虞烟那副挑衅的姿态,在眼前挥之不散。
过了好久,桑敏才渐渐恢复平静。
她抬眼望向亮起灯光的楼层,很是不屑地笑了下。
虞烟跟着陆行知进门之后,又急不可耐地抱住他。
光是抱着还不够,趁乱腾出一只手来,摸到男人腰间皮带。
解不开,就只好顺着衬衫下摆往里钻。
陆行知低沉地闷哼了声,然后反抱住虞烟,快步走到卧室,把她扔到床上。
虞烟身体斜躺,被桎梏在腿间,勾着唇角,魅惑地笑了笑。
她抬手搂住陆行知脖颈,把人往下带。
然后凑到耳边,伸出舌头,若有似无地擦过男人耳畔。
听见皮带被解开的声音,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陆行知缓和着急促的呼吸,低低地哼了一声。
就要彻底贴合的时候,忽然听见手机铃声响。
暧昧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虞烟脸上。
这个时间还会找陆行知的人,很少。
至于最可能的是谁,她心里当然知道。
可陆行知却突然停下动作,稳了两秒。
然后起身,准备去接通这个电话。
动作太快,等虞烟反应过来,也只拉住了陆行知的衣袖。
她眼睛眨了眨,里面泛着水光,看着有些可怜地求道,“行哥别接,好不好?”
陆行知眼眸幽深,藏着让人无法看懂的情绪。
虞烟嘴唇颤动,搂着他脖颈的手,固执地不肯松开。
可最后,男人还是挣脱了她,走过去接了电话。
距离不算近,虞烟听不到说了什么。
只能从陆行知的表情上,察觉情况不妙。
果不其然,他挂断电话之后,就开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走了出去。
虞烟身体僵住,没再追出去。
只在听到关门声响后,嘴角浮起自嘲的笑。
陆行知从澄苑离开,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他赶到桑敏住的病房,人站在门外,里面陈舒华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这孩子也是的,怎么走路都能不小心摔倒呢?这下手扭伤,那比赛你正好也别去了!”
桑敏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听得让人心疼。
陆行知等安静下来,才敲了敲病房的门。
陈舒华一见他来,赶紧走过去迎接,“行知你来了正好,赶紧帮我劝劝她,手腕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去参加比赛呢。”
桑敏坐在病床上,抬起蓄满泪水的眼睛,看向了门口。
“行知哥哥。”
声音很虚,像是随时可能倒下。
“怎么办呀?我去不了那个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