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景哈哈一笑。
苗冬菱这才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嗔了陆景一眼,脸上红霞乱飞,快步走向了前。
陆景看着她的背影,连忙追了上去。
“对了,苗师姐,我还真有事儿想要请教你一下。”
不过苗冬菱还是一个劲的闷着头往前走,像是没有听到陆景说的话一般。
陆景见她不理自己,脚下加快了脚步,一下抓住了苗冬菱的手:“苗师姐。”
后者的身躯却是如同触电一般,连忙将手收回。
“之前你给送给我的玉佩,裂开了。”陆景口中道。
本来苗冬菱还想斥责陆景几句,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语气略微有些急促:“把玉佩给我看看?”
陆景从腰间拿出玉佩,递给了苗冬菱。
苗冬菱的手很冰,很凉。
苗冬菱盯着手里的玉佩,一双柳叶眉微微皱起。
陆景看着入神的苗冬菱,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你跟我来。”
半晌,苗冬菱这才将玉佩塞进了陆景的手里,自己则是向着右边的小路走去。
陆景不知她要干什么,可还是跟了上去。
从苗冬菱的表情上来看,这件事儿,应该不是很简单,当初她给自己玉佩的时候,也许就想到了这一点。
一颗大树的阴影之下。
两名黑袍青年正看着陆景和苗冬菱离去的方向。
其中一名若有所思,看着旁边青年道:“林夜,你说这苗冬菱平时是装出来的么?”
“不是。”林夜摇了摇头,眯着眼看了一眼苗冬菱的背影,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只是她没遇到心动的人罢了,现在遇上了而已。”
他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多余的感情。
不过柳启东却是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可是从刚一见到这苗冬菱就开启了疯狂的追求攻势,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基本上就没停歇过。
只不过后者一直不温不冷,并没有对他感到厌烦,也没有想要亲近他的意思。
“那接下来怎么办?”柳启东双手环抱,问道。
林夜苦笑了一声,左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还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吧。”
看着这个有些落寞的身影,柳启东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一处较大的院落中。
此时一名老人正闭着眼,端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一杆鱼竿,可是鱼线上却并没有鱼钩,在他的前方,是一片清亮的池塘,时不时有几条鱼儿从中跃出,然后又坠了下去,溅起点点水花。
在他的身后,则是站着一男一女两名青年。
这自然便是陆景和苗冬菱。
“师父,厚得馨的哪只诡异又出现了。”苗冬菱恭敬的站在老者的身后道。
看着这个穿着褐色布衣的老者,陆景眼中有些震惊。
这老人的感觉给他一种虚幻的感觉,像是他真的就坐在这儿钓鱼,却又像是只是一副虚假的身躯,待到他想要努力看清时,脑子中传来一阵眩晕感。
苗冬菱低着的头撇了一眼陆景,连忙拽了拽他的衣角,嘴里无声的说着什么。
虽然苗冬菱没有发出声音,陆景却知道她说的是“快低头。”
陆景心中虽然疑惑,不过还是乖乖的低下了头。
一刻!
两刻!
时间渐渐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池塘表面忽然传出一阵涟漪,一条白色的鱼从中跃出,接着张嘴咬在了鱼线之上。
陆景感受到老者身上的怪异气息在不断的引去。
“跟我来吧。”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苗冬菱连忙拽着陆景跟了上去。
院子很大,空地上都栽种着许多不知名的树,每一棵树都不是同一个品种。
“小如怎么样了?”老者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无力感,似乎说一句话都要费很大的力一般。
“她加入了镇南军,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传回。”
“还是改不了这个烈性子。”老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过年她回来的时候,让她来西园找我,我有事儿和她说。”
“是,师父。”
“嗯。”老者身子微微一顿,接着继续向前走:“你叫什么名字?”
陆景知道老者指的是自己,回道:“晚辈陆景。”
“陆景。”老者嘴中念叨了几句:“不错,是哪家的弟子?”
听到老者相问,陆景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道:“晚辈不是朝歌之人。”
“哦?”老者轻轻哦了一声,顿了顿脚步,转过头来打量了陆景一眼。
下意识的,陆景便后退了一步,在他的印象中,这种大能看一眼自己就能把自己给看得透透的。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来干什么的?!”苗冬菱拉住了老者的手臂,罕见的撒娇道。
“哈哈哈!”老者抚摸了一下下颚发白的胡子,爽朗一笑,扭头边走边笑道:“你没事就不会来看看我这孤寡老人?”
“这不是你老是在悟道嘛,我不想打扰你,更何况,赵婶她…”
“咳咳!”老者连忙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苗冬菱接下来要说的话。
陆景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啥,不过一听提到赵婶,苗冬菱的师父有些慌张的模样,想来也是不是什么正经事。
走到一处院落之前,陆景跟着两人走了进去。
“这个游戏里身份高贵的人都喜欢住这种比较简陋的地儿么?”
是的,眼前就两座不大的木屋,正屋之前摆着一尊石制的棋盘。
跟着老者走到了屋里,陆景扫视了一圈,很简陋,就一张桌子还有一张书桌,窗旁边放着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之后便是一张屏风,后面好像是一张竹床,陆景看不上屏风后面是什么。
老者走进了屏风后面,两人并没有跟上去。
苗冬菱大大咧咧的拉住一张凳子坐下,然后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陆景看。
“?我脸上有花么?”陆景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的问道。
“你的脸现在可比花有趣得多了。”苗冬菱收回了目光道:“我师傅可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过。”
在她印象之中,虽然师父对自己好,但是却对别人十分的威严,这也就造就了自己现在这样的性格。
“额…”陆景讪讪一笑:“估计是他看你也老大不小了。”
“去你的!”苗冬菱白了陆景一眼。
只不过不知为何,她自己的心底竟有一丝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