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人的声音落下,墨从寒也直接喷出来了一口血。
顾容迅速的银针全部都给取了下来,看着男人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
“如何了?”
他冷着声音问道。
墨从寒擦了擦嘴角的黑血,深吸了一口气,“无妨。”
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顾容挑眉。
“无妨?你身体里的余毒若是再不清楚的话,就你这个也样子,还以为自己能打得过梁朗逸吗?”
听到这话,墨从寒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是啊……他的身体比任何人都清楚,绝对的撑不住的。
但如今……就算撑不住他也必须要撑住,若是当真要死,他也绝对的会拉着里梁朗逸陪葬。
沐尘看着这般的主子,心下叹了一口气,当即便将消息汇报。
“主子,梁朗逸已经知道了主子不在燕国在齐国的消息,已经让大军从燕国撤退回梁国了。”
“王妃……也已经知道了您身体里残留余毒的消息,估计……梁朗逸或许也知道了。”
沐尘的消息一直都是瞒着其他人的,这几日也是怕出现什么旁的一直没说。
但方才自家主子眼里明显的闪过了,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情绪。
这是绝对不行的……
“什么!沐尘你怎么不早点说,梁朗逸若是真的知道了摄政王中毒了的话,定然是要派人暗杀的,你!你真是糊涂了!”
姜少百一脸大惊失色的说着,转身便要让人检查有没有探子。
若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只怕是要完蛋了!
“不用,梁国那边,王妃说她会拦下来所有的事情,绝对不会让王爷出现什么问题。”
沐尘在说道凤九歌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敬佩之色。
他们家王妃如今还怀身大肚呢,便为了王爷……
听到这话,墨从寒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花香,“既然早就来了,何必在哪里看戏。”
众人一惊。
角落处却传来了男人的轻笑声,在看清楚人是谁的时候,顾容和陆文轩都纷纷翻了个白眼。
得了。
他们三个当中,最骚包的男人来了。
江黑岩从暗处走了出来,笑呵呵的看着众人,却见姜少百等人直接抽出来了长剑抵在了他的面前,若是再近半步,只怕这个长剑便会直接插进他的心口之中。
还真是……让人烦躁。
“铛。”
江黑岩直接用折扇敲了敲那长剑,歪了歪头看向了墨从寒,“摄政王就是这样待客的?真是可惜了,我可是带来了王妃送来的解药和书信呢。”
此话一出,江黑岩便感觉眼前闪过了一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墨从寒。
他已然从温泉中而起,身上披着外衫,一副湿身美男的模样,纵然是披散着头发却也不会让人觉得阴柔,反而肃杀之气更甚。
“给我。”
看着男人身上的气势,江黑岩嘴角抽了抽,“诺诺诺,给你给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跟我打架呢,帮你跑腿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刚说完呢,江黑岩手中便多了一个玉牌。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将黑山头的兄弟都弄到军中吧,总是做贼寇你指望他们如何的成家立业。”
看着手中的玉牌,江黑岩眼神暗了暗,这玉牌可是直属的禁军的……
江黑岩眉眼抽了抽,“想让老子带着人冲到最前面,你还真是会盘算。”
虽然嘴上是这么的说着,但他还是将玉牌给收了起来。
墨从寒说的的确是不错,总是做山贼草寇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行了行了,你们还杵着干什么,没看见人家焦急的等着看自家娘子的信吗。”
江黑岩随手拿起了个苹果吃了起来,紧接着便将解药扔给了顾容,“你先查查再给王爷用,省的又出现什么问题,咱们可是担当不起。”
顾容晃了晃药瓶,在听到里面的水声,微微眯了眯眼,还是第一次听到解药是水的呢。
打开塞子后,便闻到了一股很细微的血腥气。
顾容眼底闪过了一道异光,接着便拽着陆文轩离开了。
见此,其他人也先行一步,温泉在房内,自然也是有休息的地方。
墨从寒此刻正端坐在了榻上,手指捏着手中的信封,眼里闪过了笑意。
“真的很想你。”
他浅笑着说着,小心的将信封拆开,珍惜的不想让信封有一点的毁坏。
洋洋洒洒的整整三大张信纸,诉说的是凤九歌无尽的眷恋和思念。
每一张的落款,都会有凤九歌极其认真的小字,“墨从寒,我很思念你。”
他眼眸微垂,双眸之中是思念和恨不得现在就奔去凤九歌身边的情绪,他抿了抿唇,低喃出声:“我也很……思念你。”
男人神情温柔,却只给凤九歌一人。
三封信,墨从寒看的极慢,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将信件放好,喊来了沐尘。
“放到那个盒子里。”
沐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而顾容三人则是扭头回来了,手中的端盘之上,是解药和其他辅助的东西。
“曼陀罗蛇很邪乎,虽然王妃的解药十有八九能压制,但后遗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不过还好,你的后遗症只是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