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睨了一眼紧闭的咸福宫大门,随即才说道。
“任凭什么时疫传染病,只要有人想要去解决,也便不会存在多么久,如此人心惶惶以为就能躲避时疫的话,那也便不用我这会子大老远跑过去了!”
她说话的语气自然算不上好。
一旁的白露也心知是因为什么,所以听见凤九歌这么说话之后也不再敢说其他话,怕再触动了她心里的伤心事。
主仆来到金銮殿的时候,太医院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看见凤九歌过来,都好像是救命稻草来了一般。
“臣等参见太子妃,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众太医院的大臣皆跪在地上迎接。
凤九歌睨了一眼地上的人,打从心里翻了个白眼。
平常时候也不曾见过这般献殷勤的模样,也不曾听见什么千岁百岁。
这会子要命的活推过来了,倒也知道礼仪两个字怎么写了!
这皇宫当真是个看人下菜碟儿的地方,平白的还叫人高攀不上了!
“太子妃殿下,皇上现在已经高烧不退昏迷一段时间了,这时疫恐怕也只有您医治了。”
为首的太医院医官双手抱拳还尚未从地上起身,于是其他几位医官也便跟着不敢动弹。
“几位大人这般大礼我可断然不敢受,还是快快请起吧。”
凤九歌不屑与这些阴奉阳违的人纠缠,便直接往殿内走去。
皇帝早就已经躺在了床上,且已经把床边的帷帐放了下来。
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让时疫传染给别人。
她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起身声,还有几声不屑一顾的晦气声。
但是凤九歌皆佯装没听到的样子。
凤九歌掀开帷帐,一眼便看见脸色已经蜡黄的皇帝。
他的嘴唇也已经干涩掉皮,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虚弱了许多。
这时疫这般厉害?
凤九歌心里一紧,以前的时候虽然没经历过时疫。
但是她也曾听有年岁的人讲过这时疫的可怕。
但是这一次亲眼见过之后,凤九歌忽然对她写给墨从寒的药方没底了起来。
“白露,拿药箱过来。”
凤九歌对着一旁的白露说了一声,然后坐下来给皇帝把脉。
皇帝的脉搏虚弱且紊乱,看上去颇为危险,这不禁让凤九歌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随即,她又去检查皇帝的眼睑,唇部,甚至掰开了皇帝的嘴巴去看舌头。
结果皆让凤九歌大吃一惊。
她现在更加担心自己给墨从寒的那副药方了。
因为她是凭借着书中的方法和记忆来写的药方,没有对症下药,这药方恐怕不能根治。
“太子妃,您怎么了?”
见凤九歌愣在那里没有开口说话,白露紧张的询问道。
凤九歌这才回过神来,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白露,然后说道。
“去将这张药方交给外面的人,先熬一副药过来。”
“是。”
白露见凤九歌没事,这才赶紧拿着药方去给外面太医院的人。
凤九歌看着昏睡不醒的皇帝,心里隐隐更加担心墨从寒了。
她刚才给太医院的那张药方,其实也是写给墨从寒的药方。
凤九歌自知这药方不能完全消除时疫的症状,但是眼下也只能尝试一下这种方法再做打算。
好在这样做也是帮墨从寒试药。
若是这药方不能完全作用,她也好再根据病人状况再做打算。
润王府。
凤轻柔是准备出门去咸福宫的时候,看见凤九歌往金銮殿过去的。
她自然也是听说了皇帝感染时疫一事,于是心里想到:难不成这个贱人是去给皇上看病了?
毕竟这个贱人倒是有点医术本事在身上的。
凤轻柔想到这里,迈出润王府的脚又生生的收了回去,转身对身边的红月说道。
“去,给我找医书来。”
“小姐,您要医书做什么?”
红月不解,她家小姐又没有习得医术干嘛要看医书?
结果凤轻柔心里头不爽起来,转身便对红月语气生冷起来。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难不成我做事还要一一与你报备不成?”
被墨凌宇压抑的情绪也随之爆发,凤轻柔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