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裹着披风到了宫门口,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不经意间一瞥,只看到一个正在往宫里赶的人,头突然疼了一下!
那个人的身影,怎么如此熟悉?
她本想冲上前去,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如此狼狈不堪,只能作罢。
但是她询问了身旁的人,指着入宫的男子。
“那个人是谁?”
她的贴身丫鬟也仔仔细细的朝前方看了一眼,回复道。
“郡主,那是欧阳生大将府上的小将.君,欧阳俊杰。”
“欧阳小将.军年纪轻轻就统军出战,立下了许多功劳。”
“最重要的,是长的气宇不凡,许多女子心中都爱慕小将.军呢!”
后来的话她都听不进去,她只是觉得那个身影,似曾相识,像是自己夜夜翻来覆去,总是出现在脑海中的人。
“知道了,先回府吧。”
可是她的心里,仿佛一直都在念着这个名字,努力想要记起来,是不是自己内心想要去寻找的人。
可是……她只要一用力,头就痛了起来。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我不是才刚回来不久吗,怎么会认识小将.军。”
她摆了摆头,逼迫不要去想那么多,她也曾经试探的问起之前的事情,可是爹爹总是让她往前看。
而另一边,她记忆里真正的人,正带了一队人,从墨国出发,一点一点的寻她。
沐尘拿着墨从寒画的画像,把京城里的人都询问了一遍,不巧的是,唯一见过凤九歌的那个大夫前几日因突发疾病去了。
所以便一直没有消息。
他们继续拿着画像往前走,墨从寒指着地图,眸子沉了沉。
“墨国若是没有,我们便从这条线出发,先去楚国。”
“然后再穿过楚国到达兰国,周边的齐国也去看看。”
沐尘盯着地图看着,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了,这毫无消息,无疑是大海捞针。
可是天不负有心之人,他们找了七八日,正在往楚国和齐国的分叉路口时,在一个路边的包子铺歇脚时,碰上了一个老太。
老太大概六十有余,常年经营这个铺子,供路过的人吃。
墨从寒本是觉得这每日她碰到那么多人,也不在她身上抱什么希望的。
他让沐尘照例拿出那张画像询问了她几句。
“老太,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见老太盯了半天没有声音,他还以为这人傻呢,摇了摇头把画像收了起来。
他走到墨从寒身边,摇了摇头。
“寒王,我们吃点东西就去楚国。”
可是没想到,后面传来老太的声音,慢慢悠悠的。
“我好像见过那个姑娘,爱吃包子。”
此时墨从寒以为自己是幻听,当场愣住了几秒,才转回头去。
沐尘也激动的上前,拉住老太的胳膊。
“您说见过?”
“这银子给您,麻烦好好想一想。”
老太也不是空口白话的,凤九歌和大哥赶路之时,确实在路上吃过她包子的。
“那个姑娘,实在是生的标志,不然,我也不会记这么久。”
“说起来……也有快两个月了。”
“那日天气不好,我快要收摊了,他们从你们来的那个方向来,把我剩下的包子都买了。”
“那个姑娘就坐在这里吃,吃了好几个。”
墨从寒几乎都听不见自己心跳声了,皱着眉头。
“还有呢?”
老太摇了摇头,有些抱歉。
“可是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跟在她旁边的,是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子,对那个姑娘十分客气。”
也难为这个老太了,她因为凤九歌实在是美貌惊人,才多关注了一些,若是想起来,还是不容易的。
沐尘从怀里又掏出一些银子,交给老太。
“麻烦您了,再好好想一想。”
“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
老太倒也不是为了银子,只是看面前之人如此着急,便也在用力回想。
“我记得……记得他们说,前面的路都是土路,颠簸了一些,让那位姑娘忍着一些。”
“那姑娘还说自己头疼,想快些回去。”
“别的……真记不得了。”
能知道这些消息,墨从寒也能确定凤九歌起码……还能活着了。
“可是意识清醒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回去,怎么能跟人走?”
墨从寒紧紧的皱着眉头,一旁的沐尘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寒王,王妃莫不是觉得墨国无望,跟着别人走了?”
下一秒感受到一股寒光射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沐尘才知道说错话了。
“在下多嘴!”
“些许是王妃被人绑架了,只有老老实实的才不会被人胁迫。”
这个解释,才近乎合理。
墨从寒眸子暗沉着,他绝对不会相信凤九歌会主动离开他!
可是面前的两天都差不多的路,到底哪条才是说的那条难行的土路呢?
两个大男人自然也没有什么策略,想一条一条走着看,这时,从一个分叉路口走出来几个人。
沐尘灵机一动,上前询问。
“你们可是从这条路来?”
“可还好走?”
这是一群商人,他们摇了摇头,指着前方。
“这条路算是土,路也狭窄,我们一路都要被颠簸的吐了!”
墨从寒心里一紧,看向他们来的路。
这条路过去,还会有三条岔路口,分别是去往齐国,秦国,和一个赤城。
沐尘也拿着地图在那琢磨着,指着这个岔路口。
“寒王,这里秦国最大,齐国第二,赤城也是一个各国人士都去做生意的地方,这里靠着一片海。”
“他们会不会……去这里坐着船走了?”
不管哪里,墨从寒总算有了一些方向!
当即开口对着面前的众人开口道:“继续找,定还有人见过她!”
他不相信,当初那么混乱的局面,再没有别的人见过凤九歌!
可是齐元峰当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当时他是后知后觉的,就在这条土路上,给凤九歌蒙了面。
他不知……再往下走,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骑上马就匆匆去往了这条所谓难走的土路,可是他的心确是跳跃的,仿佛离她也越来越近。
“九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