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凤轻柔浑身都是被烧黑的印记,躺在一片荒郊野岭上,头发随意的散乱下来。
想抬手抚摸一下自己的头发,只觉得浑身都因为沾染了露水而湿湿哒哒的,可是却猛然惊觉了一般。
“我……我没有手了。”
她突然想起那场大火,只记得自己快要奄奄一息的时候,突然被一双大手拉了出来。
而她此时突然一阵头疼,甚至是连是谁把她救出来的,她也不记得了。
“留我这条命,又有何用?”
她浑身也没有一丝力气,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慢慢的挪动着身子,看着身边还有一些叶子,叶子上也还有露水,她眨了眨眼,想要去添一口露水喝。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动弹不了,浑身上下痛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忍受。
“既然我活下来,我就不会轻易再放弃,我要努力的去报仇雪恨!”
“我要去把他们一个个全杀了!”
她半睁着眼,看着自己残缺的身体,一瞬间有想去死的念头,可是下一瞬间又想要好好活下去。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也许是自己造孽太多了,正在此时,天空也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现在觉得自己甚至都不如一个蝼蚁,蝼蚁还有地方躲雨,而自己,仿佛就是要自生自灭一般。
雨越下越大,脸上也都是被雨水沾染着泥土,头发全都贴在脸上。
而她,把这一切都归于了凤九歌,都是因为她,自己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慢慢的,雨水打的眼睛也睁不开了,只觉得头痛的自己整个人都没有任何力气了……
另一边,皇宫再次宴请各国使臣,凤九歌也有隐隐的担忧。
“希望这次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了。”
而墨从寒,也做了许多的准备,他们也想趁这次机会,加强两国的生意往来。
而不同于上次,这一次,墨从寒早早地就等在了摄政王府门口。
他们第一次,以真正一家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进宫。
皇上早早地也做了一些准备,他看不惯摄政王府的人,明面上不会做什么,但是暗地里,却给了欣嫔一些提示。
“朕现在,是腹背受敌啊!”
欣嫔跟在凤轻柔身边也是学的机灵许多,小心翼翼的开口。
“皇上,是不是……摄政王一家人,太让皇上优虑了。”
皇上本也是不愿意和后宫议论国事,可是自从凤轻柔在他身边以后,也给了他一些灵感。
那就是可以借助他人之手,满足自己的想法。
“齐商言这孩子,以后若是管理起朝政,怕是也会被摄政王一家压制了。”
“他们,也实在是让朕担心。”
欣嫔的眸子立马就亮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
“皇上,您是说……言儿以后可以……”
皇上咳嗽了一声,也是有意无意的开口。
“万事皆有可能。”
“只要他有能力,朕又怎么会浪费人才呢。”
欣嫔终于有了一些信心一般,鼓足了勇气。
“皇上,言儿以后最大的敌人,还是摄政王那家,齐婉掌握边境兵权,而他们家大儿子,又如此让人心怵。”
“实在是让人担忧。”
皇上眸子沉了沉,缓缓站了起来。
“以后的路,还是得靠自己打算。”
“好了,朕去长公主那里看看。”
可是欣嫔这时候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眸子眯了眯。
“难道,之前的丽贵妃如此让皇上喜欢,就是因为她能准确的猜准皇上的心思?”
“还有,是时候……也该去为言儿的以后做打算了。”
说完以后,她便开始去做打算了,毕竟之前凤轻柔也就和她交好,也留给了她一些人。
如果可以好好利用起来,还真有可能,让自己平地而起!
而此时,众多使臣也再次入宫了,他们这次也有一个默契,就是对之前的事情,绝口不提了。
毕竟他们都知道,若是现在谁敢提那些,就是和皇上过不去了!
大家都在大殿里坐好以后,也没再像是以前那样,谈笑风生了。
也只有梁郎逸,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了。
刚看到墨从寒带着凤九歌走进大殿的时候,他就眯了眯眼睛,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在齐国扎根了不成,都成双成对的出门了。”
墨从寒眼睛都没抬一下,抬脚就想离开,又被梁郎逸给叫住了。
“寒王,这是急着去喝酒吗。”
“我们今日,也要好好喝几杯,毕竟王妃前几日,还救了我。”
墨从寒这才看了他一眼,语气极其冷漠。
“不必了,今日还和齐国皇上有些事情商议。”
“怕是没有功夫喝酒。”
梁郎逸也不在乎,笑着看着旁边的凤九歌。
“王妃,瞧瞧我这个记性,上次说给你一些银子,毕竟救了我一命。”
“今日竟然忘记带了,只能下次……”
还没说完,凤九歌就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我说过了,救你是举手之劳,就算任何一个人,我也会救的。”
“银子就更不用了,我现在,确实不缺银子,你若是想给,就把银子给那些更需要的人吧。”
梁郎逸笑着,还没开始接话呢,就被墨从寒拉着凤九歌的手带走了。
他也只能盯着他们的背影,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而墨从寒这时候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阴沉着脸。
“以后不用搭理他。”
凤九歌撇了撇嘴,把头抬了起来。
“我可没有故意想和他说话的,难道我要跟你一样冷冰冰?”
“这样多不利于两国和平。”
“我还是要装装样子的嘛。”
墨从寒低了低眸子,淡淡的开口。
“不需要,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凤九歌看他有些吃醋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我们王爷这是生气了?”
“好了好了,以后我尽量不和他说话就是了。”
“不过人家若是一定要说,我总不能装成哑巴。”
墨从寒低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便往前走了,只剩凤九歌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