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因为主殿被墨从寒和凤九歌占据,墨凌宇又不愿意与他们为伍,所以自己干脆去了另一间偏殿。
一样的生起来火,一样的舒坦。
“殿下,属下刚才从主殿那边过来,听说太子殿下好像昏倒了,还吐血了!”
周林从外面端来晚膳的时候这么跟墨凌宇汇报说道。
听见这个消息的墨凌宇,本来还靠在地上闭目养神。
结果一瞬间的睁开眼睛,聚精会神。
“你说他吐血了?”
带着确认和欣喜,墨凌宇差一点要从地上欢脱的站起来。
墨从寒吐血了的话,那是不是就说明他活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能去西天见佛祖了!
“千真万确。”
周林点头回答道。
墨凌宇一下子兴奋起来,他的眼里仿佛闪着光,转过身去仰头看着面前的佛像,面上没有显现出什么野心来。
但是心中却在蠢蠢欲动。
“佛祖啊佛祖,你今日可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墨凌宇的嘴角勾起来,笑的让人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周林站在一旁,手里还端着盛饭的托盘。
但是看见墨凌宇这般表情神态之后,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出来一丝的不对劲起来。
或许是不是因为上两次墨从寒帮他解了围的缘故?
周林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身子说怀疑墨凌宇,他们之间到底谁是对的那一方,谁才是坏的那一方。
墨凌宇因为得知到墨从寒吐血,一时间兴奋的差点连方才自己生气的事情都忘了,只不过这会兴奋完了却又想了起来。
一想到凤轻柔,墨凌宇的一张脸就垮了。
周林好似看了一个变脸绝活一般,惊讶的就差目瞪口呆。
“你派人现在立刻快马加鞭的往宫里去,看看凤轻柔在做什么。”
墨凌宇的声音一瞬间像是蒙上了一层霜一样,跟刚才的语气没有半分瓜葛。
“是。”
周林将手里的饭放在一边,连忙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偏殿之中顿时只剩下了墨凌宇一个人,随即他自语道。
“墨从寒,你注定是个废物,永远也别想成为站在我之上的人,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像是一个魔鬼一般,声音在这夜里低回徘徊。
像是在人的头顶来回贯穿,又好似在燃烧的火焰里蒸发,甚至扩散。
“唔!”
“唔!”
忽然外面好像传来了什么挣扎的声音,还有呼救的声音,吸引了墨凌宇的注意力。
墨凌宇的眼睛立即微眯起来,好像是一头鹰寻找到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他迅速的查找着,终于发现原来那个声音是从自己这个偏殿里头传来的。
墙角不起眼的地方竟然还被绑着一个人。
此刻嘴巴被巨大的布团子堵住,因为嘴巴张开的又大,所以嘴角看起来就好像是要撕裂的样子。
“你是谁?”
墨凌宇没有丝毫的惧怕,他直接走上前去,将眼前人的模样尽收眼底。
“唔唔唔!”
野狼来回的晃动着身体,随即又猛烈的点了点头,示意墨凌宇将自己嘴里的布给拿出来。
墨凌宇烦死了他在这叽叽歪歪像是一条畜生一样,于是不耐烦的一把将布团抽了出来,继续说道。
“回答本殿的话,你是谁,为何会被人绑在这里!”
野狼大口的喘着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等到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开始正常运作了之后,才张口准备回答墨凌宇的话。
但是话到了嘴边才回想起来刚才自己所听到的那些。
太子?太子妃?殿下?
为什么刚才的那些侍从都这么叫!
“你是皇子?”
野狼颤颤巍巍的问道,一个大个子现在拼命的自己往墙角里缩,生怕面前的这个人再不是一个好惹的。
墨凌宇倒是觉得稀奇起来,这么一个看起来丑八怪,癞蛤蟆一样的人,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怂包!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墨凌宇忽然变得没有多少耐心一般,低下头来忽然一把匕首抵在了野狼的脖颈大动脉的地方问道。
“总而言之不管我是谁,你现在在我的手里,都要听我的话!”
野狼可真没想到现在还要再给人划一遍脖子,这个可是玩命的差事。
好死不如赖活着,反正他的弟兄们都死透了,他可不能这么就死了!
“回答!”
墨凌宇吼了发呆的野狼一声,真正的像是一头野狼。
“是,是一个女人把我绑在这里的,我是受人之托过来杀人的!”
被吼了那么一嗓子之后,野狼吓得已经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墨凌宇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女人是凤九歌,但是他受人之托杀人,杀得是谁,又是受谁之拖?
“杀人?”
墨凌宇的眉毛微微跳起来问道。
野狼呆滞的点点头,脸上带这些恳切,然后说道。
“是,是一个叫凤轻柔的女人跟我说她被家主母的女儿欺负差点死了,然后我才来报复的。”
野狼自然的意味墨凌宇和凤九歌是一伙的,所以只好将错全都推到了凤轻柔的身上。
但是眼前的墨凌宇脸色微微有变。
凤轻柔?
怪不得凤轻柔一直没有动静,原来又是先斩后奏,杀凤九歌来了!
墨凌宇的舌头抵在腮帮子上,一副谁看都是不好惹的样子。
闹心的很。
正殿里头。
凤九歌给墨从寒划一道伤口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通过血液来检查墨从寒到底是怎么了。
所以在看见墨从寒浓稠的,以及并非正常红色的血液之后,她的眉心微微皱起来,看起来也不太好的样子。
因为这看起来要比最开始,墨从寒还没有解噬心毒的时候还要严重一些。
“墨从寒,疼不疼?”
检查完血之后,凤九歌一边迅速用刚刚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的布料,给墨从寒包扎伤口一边心疼的问道。
但是墨从寒反而淡淡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疼,他的大手去触摸凤九歌的脸颊。
“不疼。”
“你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凤九歌没有将墨从寒身体里毒,更加严重的消息说出来,而是只说了这么简短的一句。
墨从寒皱着眉,原先他以为自己是染上了时疫,但是现在却告诉他是毒发作?
可是这段时间明明他也在吃凤九歌给他的药丸。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