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看着他的眼圈都有些发黑了,不禁有些心疼。
“相信父皇知道你如此为国事分忧,自然也会心安。”
“不过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来,把药喝了。”
她端着补药,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
“这可是你的太子妃,亲自调配的哦。”
“还不快喝了。”
墨从寒本是一块冰冷的石头,可是一遇到她,就全都变了。
他伸手接过药碗,目光却停留在她的身上。
过了片刻,他把补药一饮而尽,眼睛却不肯离开过,好像这辈子她都看不够一般!
“听说国公,流放了。”
“这几日你也累了,若是心情不好,就多放松一下。”
凤九歌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亲昵的晃了一下,继而开口道。
“太子什么时候见我难为过自己。”
“我若是心情不好,就会天天来烦你的。”
墨从寒眸子闪了一下,顺手把她拉进怀里,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怀中。
“本殿不介意。”
“不过太子妃若是天天来,本殿的身体可要好的更慢了。”
他的眼神像是会勾人一样,凤九歌只盯了一会就赶紧把目光给移开了,有些害羞的趴到他的胳膊上。
“那我也可以天天给你送补药,有我在,不管你有多累,都不怕。”
仿佛她就是自己的放松剂,一遇到她,就轻松了不少。
此时门口又响起一阵敲门声,沐尘在门外,怕打扰一般。
“太子殿下,今日各国使臣就陆续进京了。”
“太子明日就可以安排了。”
凤九歌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她只知道,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她拍了拍他的衣襟,眼睛里溢出星星。
“你先忙,明日再来看你。”
墨从寒捏了捏她的脸颊,嘴角勾了起来。
“你先去休息。”
凤九歌刚推开门,把门口的沐尘给吓了一跳。
“太子妃在这,请饶恕在下不知,无心打扰!”
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空空的药碗。
“来送药的。”
“你们正事要紧。”
沐尘拱了拱手便又赶紧进去了,看来最近墨从寒,还是要忙一阵的。
凤九歌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可是一路上自己的心都静不下来。
她的脑海里,总有父亲那句,不该让自己活下来。
“我怎么就不能活下来了。”
“我母亲是堂堂公主,怎么就嫁给了这样一个小人。”
“这么多年不喜我也就罢了,到最后都还要我去死。”
她苦笑了一声,心里难免落寞。
白桃看着她心情仿佛不好的样子,过来给她披了件衣服。
“太子妃,我们回去吧,虽然说快到了春日,可是这天气还是冷的。”
“不如太子妃回去休息吧。”
凤九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叹了口气。
“还有一堆事呢,待会你带几个人,我们还要去镇国公府,整理一下东西。”
白桃赶紧就应了下来。
可凤九歌越来越觉得他父亲最后那几声呐喊有些过于用力了。
夜晚刚降临,她便自己起身,前往镇国公府了。
父亲的书房里,也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桌子上还有未处理完的公务。
她扫视了一圈,这屋子里竟也没有什么太过于贵重的东西。
“他贪污的东西也不摆出来,那还贪污什么。”
她自言自语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这个书房,她还是极少来过,就算来过,也是在小时候了。
此时屋子里安静的很,她坐在桌子旁边,静静的坐了一会。
正拖着下巴在思考什么,就看到桌子上有个虎头图案的砚台。
她无聊就用手摸了一下,想拿起来瞧瞧,可是这砚台怎么也拿不动。
她刚想放弃,可是突然发现虎头上有一个小小的绿色按钮。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她鬼使神差的用手按了上去,脑子里还在想,不会有什么暗箱吧。
可是按了几下,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摇了摇头,还真是高看了她这个父亲。
可是她本能的反应一般,盯着那个按钮盯了好一会。
“父亲以前整日都呆在书房,怎么想也应该是一个好的朝臣才是。”
她叹了一口气,刚想起身离开,突然碰到了椅子,突然,此时她觉得那个砚台动了一下。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
“不是吧,这还真有机关?”
她尝试着再次碰了一下椅子,看到砚台也跟着朝着想同的方向转动了一下。
她立马瞪大了眸子,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这到底是什么新奇玩意。”
她开始把椅子用力朝着一个方向转动,直到转不动。
虽然砚台也跟着转动,但是现在仍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她撇了撇嘴,用手继续拍了拍那个小虎头。
“你们就单单是好看的呀。”
可是没想到,这一拍,身后的墙突然动了一下!
凤九歌差点吓到钻到桌子下面,这夜深人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闹鬼了呢!
她定睛一看,后面的墙确实松动了不少。
些许是好奇心不断的推着她,她缓缓起身,状着胆子去推了一下墙板,不过推开以后,也只是一个空的架子而已。
“不是吧,拍了拍小虎头,就给我看这个?”
忽然,她想起那个按钮,那个按钮,一定是有用的!
她回头按了一下,果然不出她所料,墙后边的架子也跟着打开了!
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她往前一直走,推开书架以后,眼前却让她惊呆了。
这里果然是一个暗室!
她回头一看,架子还有墙已经自动关起来了。
“这东西好是好,可还是不够厉害。”
“不过还挺刺激,回去我一定也要弄一个!”
她看着暗室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她顺手拿起旁边的蜡烛点燃了,毕竟是暗室,黑的厉害。
当烛光照映出来暗室时,她却吓了一跳,紧接着凤九歌便将蜡烛朝前凑了凑,让烛光清晰的照射在暗室的墙上。
这暗室的墙上……竟然贴了一个女人的画!
可是这画上的女人,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