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车,去崇州。”
墨从寒眸光流转,看向外面的天空。
冬日里,连天空都很少看见蓝色。
光秃秃的树枝好像能够延展到天上,就连过冬的鸟儿也不愿意多栖息半分。
沐尘的身子抖了抖,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又连忙的爬起身子回答道。
“是,殿下,属下马上就去准备!”
太子妃猜的果然不错,殿下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崇州找她。
虽然沐尘现在心中还是担忧墨从寒的身体,但是却也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太子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众吃人不吐骨头的环境当中。
他鲜少的去关心人,也是因为墨从寒本身就不会被别人所关心到。
但是现在太子殿下身边出现了太子妃,这个人能够牵动一个冷漠的太子殿下的心。
既然如此,他们彼此相爱,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或许如果一直欺瞒着殿下,这反倒是对殿下的另一种伤害。
沐尘的心中如此想着,于是也就释怀了许多。
而墨从寒则是在主殿之中调整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从白桃口中得知凤九歌给他留了药之后,心里头也算是有了些宽慰。
这份宽慰是因为他告诉自己,既然凤九歌给了救命的药材。
他便不会在去崇州的路上而丧命,不会很快的死掉。
“将你家小姐的东西收拾一下,带去崇州,或许她需要。”
墨从寒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的白桃然后吩咐道。
“是。”
白桃因为被刚才沐尘求饶,和墨从寒发火时候的样子,给吓到了所以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言语。
听见墨从寒的语气里没有多少生气的意思,这才敢有了动作和声音。
外面,到处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墨从寒的眸子一瞬间暗了暗,因为他看见了不远处偏殿周围的看守。
那些都是墨凌宇的人。
奇怪?
墨从寒的眉心皱起来,似乎心中在想什么事。
凤九歌去了崇州,也就是说这个时候这里就除了侍从之外。
只有他还有墨凌宇在场,可是墨凌宇怎么可能会这么安静的呆着呢?
这根本不是墨凌宇的行事作风!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
正思考着,沐尘进来禀报了。
墨从寒的思绪被打断,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偏殿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最终却还是说道。
“嗯,即刻出发。”
偏殿。
墨凌宇早在沐尘从殿里出去备马车的时候,就知道墨从寒醒了的。
此时此刻正站在那间破旧的窗子前观察着。
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来,瞳孔微微发红,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不好惹的状态。
“这个废物竟然还能醒过来,命还真是大啊……”
墨凌宇自语说道,从窗子前离开准备往外走。
结果便看见了已经从主殿当中走出来的墨从寒,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他这是去哪?
墨凌宇的眸子眯起来,眼见着马车离开,但是墨从寒其他的手下去还在原地没有动静。
是崇州!
墨凌宇当即反应过来。
“让你去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心里猜测到墨从寒的动向之后,墨凌宇勾了勾手叫一旁的手下过来。
手下点了点头,顺从的回答道。
“回殿下的话,属下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到了崇州,只要太子妃身边没有那两个守卫,便不会出任何差错。”
墨凌宇的眉毛微微挑起,他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了。
好似这件事情是他势在必得一般。
墨凌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即说道。
“好,如果这件事情成功,本殿给你的奖赏将是你想象不到的,但若是此事败露或是不成功。”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本殿,到底有多少手段来惩治,你们这些口出狂言之人,哈哈哈哈……”
那个手下的脑袋里忽然有一根弦绷起来一般,他抬头去看墨凌宇的脸色。
只看见墨凌宇整个人笑的颤动,但是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却不觉得他眼中有丝毫的笑意。
皮笑肉不笑大致如此。
但是手下却不敢多看,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之后便立刻将头低了下来,闷闷的回答道。
“是。”
上京远郊宅子。
凤轻柔自从上次逃走败露之后便一直被刀疤缠着。
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只要刀疤心里想,那边会过来找她。
凤轻柔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骂刀疤是一头种猪。
但是面上又偏偏不得不好声好气,陪着笑脸的哄着人。
这会子,好不容易凤轻柔吃好了饭准备休息一会。
想想到底该怎么摆脱这个刀疤。
结果没成想,人已经又晃荡到了自己的屋子前。
凤轻柔眼睛一眯,一股不善的目光落在刀疤的影子上。
本来她还没想这么快的这么做。
可是如果这个刀疤今日再那般强求无度,那可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美人,我来了!”
刀疤“嘭!”的一声推门进来,身上还有酒气。
看见凤轻柔的身影便忍不住的扑了上去。
凤轻柔万分嫌恶,伸手想要将人阻隔开来。
但是刀疤身形庞大,体格又好,她完全抵抗不过。
“你这么明目张胆,也不怕被你们老大的手下给瞧见了,回来遭殃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还要捎带着我的。”
凤轻柔被刀疤拉着到了床上,她心里头是拒绝的,但是嘴上却还是好声好气。
刀疤喝了酒,但是并没有糊涂。
睁着眼睛看着凤轻柔,然后说道。
“这些人在这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哪里敢告我的状,美人你放心好了!”
刀疤的嘴角咧开,露出来一个笑容。
凤轻柔看着只觉得恶心。
就在刀疤马上扑下来到她身上的时候,她连忙爬向一边,叫刀疤扑了个空。
眼见着刀疤马上又要生气,凤轻柔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到床下说道。
“我啊,今天想到一个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
凤九歌说着已经坐到了桌子上,裤管被她用另一只脚轻轻的滑起来。
看着刀疤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地眨呀眨。
很快,刀疤就已经招架不住了,眼巴巴的走过去,然后站在凤轻柔的面前傻笑着问道。
“什么,什么好玩的,快说出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