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在药房里呆到天黑,才做出了几颗解毒丹,脸上也脏的和小花猫似的。
“凌儿,快过来。”
凌儿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这小祖宗可算是从药房里出来了!
“郡主,这快到离京去太元庙的时辰了,奴婢都快急死了,快,给您梳妆!”
凤九歌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更脏了!
“哪有时间梳妆打扮!”
“过来,我交代你一番,明日你把这个药瓶,还有一封信,交给在义诊处等我的一个人。”
凌儿满脸疑惑,看着手里的白药瓶。
“郡主,信……在哪里?”
“奴婢怎么看不见?”
凤九歌摆了摆手,看不见是正常的。
“这个信,我这就去写!”
真不知道那个舒太妃到底是谁,竟然让自己现在如此手忙脚乱的!
凌儿跟在后头,好像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郡主,奴婢明日去找谁呢?”
“义诊摊子面前那么多人,奴婢如何辨认?会有什么……暗号之类的?”
凤九歌正往屋子里跑呢,听到这个,顺嘴就说出来了。
“你就去找那个最帅的!”
“人群里一看就能看得到。”
说完以后拍了拍自己的头,回过头来。
“凌儿,明日你去就能看见了。”
凤九歌也不知道为何,心里笃定了明日墨从寒定然会早早地就去等她。
“你只记住,他姓墨,还有一个随从,别搞错了。”
凤九歌现在虽然有很多话想与他说,但是时辰确实不等人了。
另一边的齐商言听说了这个消息倒是高兴的很,欢天喜地的收拾起东西来。
“丽妃娘娘给了本王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这山高路远的,即使摄政王府派再多的人跟着,怕是一路郡主也会对我……有些依赖呢。”
他满脑子还在想着一路上怎么得到他,凤轻柔却想着,怎么对凤九歌,下死手了!
她杀人的计划,就连齐商言也没有告诉。
“凤九歌,这次,你就死在路上吧!”
“我让你有去无回,你再也不用想着可以跟墨从寒回墨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阴险毒辣,似乎是和凤九歌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夜越来越黑,皇上派的马车也已经在摄政王府门口等候多时了。
摄政王和高氏从欧阳府回来以后就开始准备盘缠,对凤九歌是千叮咛万嘱咐的。
“溪儿,你爹和姨娘这次帮不了你太多,只能让欧阳大人一路上对你多操心了。”
“你放心,欧阳大人不是那种人,你若是不喜欢言王,大可以把他当成空气的。”
高氏可是不愿她以后真的嫁到皇宫那种地方,若是真的要嫁,倒还不如欧阳府安宁。
凤九歌点头如捣蒜,自己明明已经很没有底气了,但还是不断的安抚起他们。
“你们放心,我去去就回。”
“舒太妃的病,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早点医治好。”
她可不想在那里耽误太久,毕竟回来以后还是要跟着墨从寒的离开的。
就这样,她坐上马车,连招呼都来不及亲自去和墨从寒打,就被凤轻柔一个计谋,搞得必须连夜离京了。
凤九歌倒也不怕,恢复记忆以后,整个人做事都不那么瞻前顾后了。
“还有,你们放心,一路上,不会有人欺负我。”
摄政王和高氏看着她仿佛突然长大了一般,也都相信她。
“溪儿,我们相信你能把事情处理的很好。”
而此时,墨从寒那边也查到了凤九歌的身世,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了。
沐尘派人回墨国查了一番,不过整件事情的细枝末节还未查清楚,但是他们几乎确定,凤九歌,真的是齐国摄政王的女儿!
墨从寒听了这个消息以后心就已然镇定不下来,眸子沉了下去。
“怎么会?”
沐尘在一旁也恍然大悟一般。
“王爷,怪不得摄政王对王妃如此宠爱。”
“这亲生女儿,自然是怎么疼都不自知的。”
墨从寒心里有些微微一颤,眉头也拧了一下。
“她……是齐国人。”
这件事若是被墨国人知道了,免不了也是要大做文章的。
沐尘低了低身子,轻声询问。
“王爷,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要执意带王妃回去吗?”
墨从寒点了点头,从未退缩过。
“必须。”
“带她回去。”
他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去看看。”
不知为何,心像是被什么牵动着一般,想要出去看看凤九歌。
“王爷,摄政王府的守备不是一般的森严。”
“在下去打探过,怕是大门口都很难靠近!”
可是墨从寒此时此刻心里憋的厉害,他才不管那么多。
“只要想进去,哪里还有进不去的地方!”
不过……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离京的马车刚刚出城,他站在安安静静的摄政王府门口,眸子如同黑夜一般。
“沐尘,翻墙进去!”
沐尘一听人都差点站不稳,他们这个王爷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翻墙?
“王爷,这怕是……不妥吧。”
“这万一被人知道了,王爷的……”
话还没说完,就只感觉到一个身影忽的闪到了一旁。
“本王不需要知道别人怎么说。”
墨从寒一个健步,就要翻墙而上了,沐尘也打算跟上,不过此时却被正要准备出门的齐元峰给撞上了。
“什么人!”
这一嗓子自然惊动了很多人,墨从寒本来就要翻过去了,可是想着万一被凤九歌看到自己被她大哥抓的画面,只能赶紧撤离了!
齐元峰几步就追过来,可还是比不过墨从寒的轻功,他在墙上飞檐走壁一般,沐尘在后抵挡片刻,很快他们便全身而退了。
齐元峰盯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身影,仿佛在哪里见过……”
墨从寒回头也看了一眼,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要来做这么冲动的事情。
“回去吧。”
可是只有沐尘知道,他们王爷,是忍了多久,才得以重新得到王妃的下落。
也只有他知道,这,不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