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他没有回来吗?

凤九歌一记眼神看过去,瞪着李公公,后者吓得一个哆嗦。

这才听她说道。

“那是因为试用这副药的人确实好了,但是这药是有副作用的,现在第一个喝了这个药的人已经死了。”

方才在浣衣局的时候,凤九歌还疑惑赵嬷嬷口中凤轻柔救了她一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现在看见这张药方之后,所有的谜团在这一瞬间都被解开了,所以她才敢这么肯定的说。

“那皇上他!”

李公公吓得就要扑过去皇帝的床榻边,生怕皇帝也如同凤九歌口中所说。

结果人还刚刚迈出一步,凤九歌便淡然道。

“皇上没有危险,李公公可以不用如此担心。”

于是李公公瞬间梗住一般,刚想要问凤九歌这个药什么时候能够见效,余光便看见床榻上的人动了动。

“咳咳,水。”

皇帝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动了动,手指也伸了出来指着自己的喉咙。

“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李公公激动的连拂尘都差点扔掉,想跑去床边扶起皇帝,但是又听见皇帝张口要水,于是又慌里慌张的跑去桌子前倒水。

“水,皇上,奴才这就给您倒水。”

大概是真的渴了,只见皇帝被半扶起来然后一杯水下了肚。

这才睁开了眼睛去看眼前的人,在看见凤九歌的时候,皇帝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床榻上。

“太子妃,朕这是怎么了?”

凤九歌转过身来福了福身子,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皇上,您是因为假性时疫痊愈而导致的昏迷。”

“假性时疫痊愈?”

皇帝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词,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于是凤九歌便将赵嬷嬷的事还有自己那副药方到了凤轻柔手里的事统统说了出来。

皇帝勃然大怒,甚至还在床榻上就已经怒火中烧的下旨惩罚凤轻柔。

“来人,传朕的口谕,打润王妃五十大板,然后贬为庶民赶出宫外!”

“是!”

李公公答道,立即便给外面的侍从使了个眼色。

凤九歌倒是没有想到能把凤轻柔赶出宫外这么严重,但是仔细想来,凤轻柔所作之事,倒也怪不得皇帝这般心狠。

毕竟,将一个尚未完善的药方用在了皇帝身上,差一点让皇帝驾鹤西去。

犯下这样的大罪,没有被立即斩首示,众便已经是皇帝大发慈悲了。

更不要说这种惩罚,根本就是小惩小戒!

皇家向来奖惩分明,现在罚完便是要奖了。

皇帝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转而看向凤九歌,继而道:“太子妃,这一次你救了朕,朕满足你一个愿望,尽管说就是。”

凤九歌的眸子瞬间明亮起来,犹如闪着星星一般。

她看向皇帝,然后跪下去说道。

“父皇,儿臣不要什么奖励,但求父皇准许儿臣现在启程去崇州。”

她已经太久没有看见墨从寒了,到现在为止她也不知道墨从寒的安危。

崇州那边时疫那么严重,保不齐凤轻柔的药方已经拿去给了墨凌宇那个人渣。

她的药方这样晚才送去给墨从寒,搞不好整个崇州的百姓都得因此而丧命!

皇帝合了合眸子,本来他是不愿意放任一个女子过去参与这种朝堂之事。

但是却又看见了凤九歌的一片诚心,和对墨从寒的真心。

只见皇帝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也罢,你对太子一片真心,朕就特许你去崇州。”

“谢父皇!”

凤九歌难掩心中的激动,给皇帝行了个大礼之后便转身离开。

回去东宫的路上,凤九歌只觉得自己连手都是抖的,她好像从未有此刻这般激动过。

“白桃,我们快一些回去宫中收拾行李,这样快马加鞭在今夜之前,我们应该就能到崇州了!”

“是,小姐!”

白桃跟在凤九歌后面都要小跑,但是因为凤九歌开心,所以她也跟着开心。

凤九歌快步走着,她的两只手握在一起。

心里想着到时候一定要给墨从寒一个惊喜,结果还没走几步便给御林军挡住了去路。

她看过去,御林军的方向根本就是润王府。

心道,原来皇帝的效率这么快,这下凤轻柔就算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无济于事了。

不过,想到这里凤九歌才回过神来,这凤轻柔本就不是一个值得被别人同情的人。

就算是受到这样的处罚也只不过是她罪有应得罢了,怨不得别人。

凤九歌不再理会,转身直接往东宫走去。

大抵是风大,也因为刚刚御林军过去的动静太大。

凤九歌不知为何好像听到了一些人声,像是喘息但又好像没有。

凤九歌摇了摇头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毕竟到时候还要见墨从寒呢,于是不再多想,加快了脚步。

跟在后面的白桃脸上倒是也皱起来,四下望了望,可是周围只有咸福宫一个宫殿,没有其他什么人。

东宫。

“太子妃!”

凤九歌刚刚到东宫的时候,便看见十一的身影跑过来,她还以为是墨从寒回来了。

“墨从寒在哪,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凤九歌几乎是跑上去,在十一的身边来回张望,可是却没有看见她心里一直想着的那个人的身影。

“太子妃,殿下尚在崇州没有回来,这是他让属下交给您的书信。”

十一知道凤九歌是思念心切,所以还是等凤九歌有所冷静的时候,才将信从自己的怀中拿出来。

“属下一早赶到的东宫之时听说您被叫去了金銮殿,所以便在此等候。”

十一将信交到凤九歌的手里。

“太子妃,快拆开看看吧。”

凤九歌本来听说墨从寒尚在崇州的时候一瞬间失落了起来,但是看见十一将信拿出来的时候,眼睛又一下子明亮起来。

根本不等十一反应过来,凤九歌就已经将信封给撕开了。

只是开头“九歌”二字,凤九歌便已经忍不住心脏的跳动和呼吸的急促。

她甚至是用力的呼吸了几口,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再去读那信中的内容。

一字一句,一笔一划。

不论是墨从寒说崇州的月光似乎没有皇宫中皎洁,还是说崇州的时疫因为及时的药方而有所好转的话里。

都离不开凤九歌的身影和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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