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泼下,将陆文轩浇了个透心凉。
也让男人的头抬了起来,在看见眼前一脸优哉游哉目光的元珩,他猛然笑出了声。
“怎么,你几天也没找到我父亲?”
“元珩,你这办事的不行啊,折磨我折磨了两天结果是什么呢,不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看着男人脸上得意的目光,以及对自己的嘲讽,元珩眼神阴沉了些许。
他目光灼灼,扬了扬手。
“啪!”
带着倒刺的鞭子随即落在了陆文轩的身上,若只是鞭子倒是还好,但现在的情况是,那鞭子上还带着盐水。
这一鞭子下去,没点私人恩怨谁都不相信。
“当初,齐家的偏偏看中了你,你可知道若是我们家得到了齐家的支持,那我父亲自然也不会死,我们左家如今变成这样,可不都是因为你。”
此话一出,陆文轩咬了咬牙。
“就你这样的人,你以为,齐家的能看上你?痴人说梦!”
听到这话,元珩的眼神更加的阴沉了几分,他扬手便是一鞭子直接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齐婉怎么偏偏看上了你这么个懦夫,要知道我才是最适合她的人,只是可惜了,你大概率是见不到齐婉了。”
鞭子一下下的落下,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陆文轩的身上。
周围是被押解来、逼迫来的围观群众们,他们在看见陆文轩被吊在那里痛打的模样时,眼里满是担忧和对元珩的憎恶。
“元珩,你不得好死。”
“你难道忘记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你竟然还投靠梁国的人,还去投靠梁朗逸那个暴君?!”
周围有些大胆的人,当即便朝着坐在那里的男人怒吼出声。
他们不怕死,但陆家父子是如何对待他们的,他们都是记在心里的!
想到这里,更多的人直接呐喊了起来,纷纷都是在哪里说着让元珩这样的人直接滚出去!
看着这一副民之所向的模样,元珩只觉得可笑。
“你们还好意思提起来我父亲,若不是你们我父亲怎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我父亲的死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听到这些话,众人瞬间安静。
“不,你父亲是为了我们死的,但他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我们,而你呢,带着那群杀了你父亲的人重新席卷整个齐国。”
“你元珩,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
被吊在哪里的陆文轩冷冷的说着,看着男人的目光里满是可笑和讽刺。
“你父亲废了好大的力气,乃至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了,这才将那些人给赶了出去,你倒是好带着人重新席卷了回来,让你父亲做的事情全部功亏一篑。”
陆文轩的话像是一根根针一般,直接刺进了元珩的心里。
他啧了一声,脑海里回想到了自己父亲临死之前说的话。
要报效国家,要走正道……
可是……当他被梁朗逸等人折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什么正道……都是他妈的假的!
当他拼死回到了齐国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记得他父亲的做所所谓,有的只有陆家。
什么正道,什么报效国家,都去他妈的!
“呵呵。”
元珩的眼里多了些红血丝,看着格外狰狞。
他扭头朝着那群人怒斥出声,“你们有几个人,是知道我父亲的所作所为的?你们谁都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还记得我的父亲。”
“你们想到的,也就只有陆家的人,那我父亲所做的一切呢,算是什么?”
他大声的质问着眼前的所有人,眼里满是愤怒之色。
可没有人回答他,是因为所有人不知道他父亲的所作所为。
“你父亲当初做的事情,是在皇宫之中,自然没有其他人知道你父亲的所作所为。”
陆文轩冷冷的说着,看着元珩的眼里多了几分敬佩。
但这份敬佩,不是对元珩,而是对已经逝去了的左相。
他清晰的知道,左相是怎么救了他们这些人的。
那个老人家在他心里,他是敬佩的。
但没想到他的儿子如今,却走上了这么一条道路。
一想到这里,陆文轩看着眼前的元珩眼里更是不耻,“老子真是纳闷了,左相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一个玩意?人不是人的真是看着就让人烦躁!”
“闭嘴!”
元珩扬手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陆文轩当即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看向男人的目光里满是憎恶之色。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如今对我这般不就只是在掩饰你自己内心的卑劣,有些人为什么能在被梁朗逸折磨之后,宁愿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将人杀了,而你却在你杀父仇人下做事。”
“也就亏的,左相死了要是活着还不是要被你气的七窍生烟?”
看着即使被木桩子吊着,但嘴巴仍旧不依不饶的陆文轩,元珩冷笑了一声。
“既然我的父亲死了,我自然也不会让你的父亲好好的活着。”
“不过我还是很仁慈的,我会让你们父子两人死在一个地方。”
元珩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自己多么的仁慈一般。
好像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便是赏赐了。
“那我还真是多谢你了,真是仁慈让我们父子能死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