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完全不同与御膳房送来的,便知道是阿云做的。
“她人呢?”
看着何生,她关切的询问道。
“少……阿云正在小厨房呢,主子还是先尝尝阿云的手艺吧。”
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鸽子汤,凤九歌一脸馋猫的模样喝了一碗。
只觉得口齿留香。
但她心里更多的便是激动。
看着凤九歌胃口大开的模样,秋瓷和小蝶也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来。
“王妃既然觉得好吃就多吃点,您这几日总是不肯多吃点,奴婢们还怕您虚不受补。”
秋瓷一边说着,一边给凤九歌重新盛了一碗鸽子汤。
“不会。”
凤九歌含糊不清的说着,喝了一口汤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但仍旧没有见到她想要看到的身影,瞬间,心里便升起来了几分不妙的感觉。
想都没想,她立刻起身。
“阿云是不是出事了。”
她拧着眉,眼里满是认真和焦急。
何生这个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当即便追上了凤九歌的步伐。
两人一把推开了门,一眼便看见了歪着头,靠在柱子旁的云阳。
“快,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凤九歌慌乱的说着,当即迈步朝着云阳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何生则是立刻给云阳把脉,在触碰到女人火热的身体后,微微皱眉,“主子,应该是因为脸上的伤口导致的发热,有可能伤口感染了。”
“立刻送去房间里。”
凤九歌焦急的说着,一副只恨自己无法将人抱起来的模样。
何生当即点头抱着云阳朝着侧殿走了过去。
秋瓷和小蝶则是将药箱给拿了过来,里面放着的全都是治疗外伤的药物,乃至治疗伤疤的药物也有。
“主子……还是我来吧。”
看着凤九歌因为闻到血腥气后而有些不适的脸色,何生当即开口说道。
“不,还是我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凤九歌一脸认真的说着,让秋瓷和小蝶留下来帮衬自己。
何生等人则是去给煎药了。
“王妃!”
小蝶在解开云阳的衣服,看着她身体上布满的伤口后,惊异的叫出了声来。
“这……怎么会这么多的伤口?!”
“而且都渗出来了血迹,这也太恐怖了……”
光是女人身前被鞭子狠狠抽打过的痕迹,就足以让三人惊叹不已。
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和气愤。
“我……我来。”
凤九歌看着这些伤口,很难想象云阳是怎么忍得住这么难受还给她做饭的……
“王妃?”
秋瓷看着不断掉下眼泪的凤九歌,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王妃,您怎么哭了?”
此话一出,凤九歌眼神闪了闪,“嗯……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擦了擦眼泪,手指十分小心的给云阳包扎了起来,每一下都怕会弄疼眼前的女人一般。
“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她哽咽的说着,三人小心翼翼的检查了起来……
与此同时,燕国边界线上。
墨从寒此刻正带着大军在附近扎营,在听到有人送来了情报后,当即出了营帐。
“咳咳,王爷……”
来人一身狼狈,身上满是伤口完全是凭着一股意志撑到了现在。
在将手中的包袱交到了墨从寒的手中后,便再也撑不住没了声息。
“好好埋葬。”
沐尘点头,带着人去将人好好的安葬。
墨从寒则是拿着手中的包袱进了营帐之内,他将东西放在桌上,众将士们顿时围了过来在看见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后。
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了几分惊异。
“这些……竟然是燕国的城防图和武器库等等的详细地址?!”
“这是,是王妃送来的是吗!”
“真的是王妃,还有王妃写给殿下的信件呢!”
墨从寒自然也看见了被放在最下面的信,当即拿起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却不忘丢下一句话:“你们先研究,本王随后便来。”
将士们乐呵呵的笑了两声,接着便严肃的开始根据城防图指定起了相应的计划。
墨从寒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就这么坐在了石头上看起手中的信件。
字字句句皆是凤九歌对自己的思念之意。
让墨从寒的目光也愈加温柔了几分,看着上面凤九歌写的她很想他的话。
他也不由得低喃了一声,“我也很想你。”
最后一封信上,是有关于燕国皇室的事情。
“竟然是孪生兄弟?”
墨从寒皱眉低语,怪不得派出去的探子说,如今燕国的君王暴虐……
原来是因为,并非是同一个人的原因……
想着,墨从寒的目光冷了几分。
立刻起身朝着营帐走了过去,几人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目前最为保守和最为突进的作战方式。
“本王先带一队人朝着城中突进,暗自埋伏,其他的人分成好几队人继续跟着前进。”
此话一出,便遭遇了其他人的反对,完全是担心墨从寒。
“目前的局势我们并不能保证到底能如何,所以本王带队先进去探查,是最为稳妥的方法。”
“姜少百则是带着一队人马随时在城外等候着本王传消息,只要城防图不错,便是我们一举攻打下整个燕国的好时机。”
墨从寒说的斩钉截铁,显然是下了决定。
众人仍旧是皱紧了眉头,只觉得这件事或许很不稳妥。
“殿下,还是我先带人进去,若是殿下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没办法跟王妃交代啊。”
“况且,皇上定然是要砍了我们的。”
一想到出发前墨镜宇的“嘱咐”,姜少百顿时便打了个哆嗦。
他们家皇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们是真的惹不起啊。
众将士们顿时跟着姜少百狂点头。
但墨从寒不为所动,瞥了眼姜少百后,仍旧是毅然决然的表示还是自己率先带队前往。
见说不动,其他人也只能妥协了。
毕竟墨从寒才是管理他们的人不是吗,他们就算不妥协,只怕摄政王决定的事情,也容不得旁人置喙。
见事情既然决定了下来,众人便开始准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