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还用来问小姐吗?当然是直接烧了,多晦气呀!”点珠跟在夏阮身后,看了一眼才说。
“等等。你把王力剩下的东西全拿过来,不要让其他人看见。”夏阮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
王力的东西全被包裹在一个黑色布袋里。
夏阮把它放在桌子上打开,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翻找了几遍,有用的只有一片青灰色的布料。
这……这不是跟苏墨身上的道袍的布料一模一样吗?难不成,王力是流云道观的人?
至此,夏阮不敢再多想,但如果幕后之人真的跟流云道观有关,她必须前去查看一番。
夏阮匆匆忙忙将东西收拾好,递给下人,说:“都拿去烧了吧。”
翌日,夏阮早早在盛夏餐厅订好了桌位,就等着苏墨和齐珏现身。
订的餐位位于盛夏餐厅的一个角落,很安静,又刚好能听到演奏者拉小提琴的声音。
透过玻璃窗还能看到街道上的烟火气息,卖什么的都有,夏阮一眼便瞧见了皮蛋瘦肉粥的摊位,人很多,生意很好。
看着夏阮痴痴等待的模样,以及近几天她和苏墨形单影只的关系,点珠猜出了一二。
她把服务员刚刚热好的红烧肉夹在夏阮的碗里,劝解道:“小姐,你莫不是和苏墨发生了误会吗?这几天都没见你俩单独说过几次话呢?还有,昨天要不是王力突然晕倒,小姐你一个人去抓他岂不是很危险,苏墨也没跟着您去……”
细细数来,夏阮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苏墨的陪伴,攻略他,也只是任务的一部分。
“好了好了,我吃饭就是了。”夏阮咬下第一口红烧肉,忽然忆起了往事,“他来不来也没那么重要。”
不过一刻钟,在齐珏的死缠烂打下,苏墨不情不愿的跟着他坐到了位子上。
“夏小姐,不好意思,我和师兄来晚了。你呢,就不要太怪他了,他这个人就是比较麻烦,特别爱干净,某些事自己不会,也不愿意让别人教,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齐珏还是那副模样,跟谁都合得来,说话的语气似乎又把夏阮拉回了初见的那日。
“没事,本来就是为了你俩而订的饯行餐,要是光我和点珠吃,那才是不好意思呢。”
夏阮把煲好的鱼汤分别给齐珏和苏墨都舀了一勺。
看着冒着热气的鱼汤,齐珏连忙说了声:“谢谢。”
可苏墨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仅仅的眨眼的几秒还代表他是个活人。
齐珏在餐桌下用胳膊戳了戳苏墨,小声的说:“师兄,你往日不是最知礼数的吗?怎么不说一声谢谢或者道好的话呢?”
苏墨反应过来,不带一丝感情的说:“谢谢夏小姐。”
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
不过,苏墨吃得最少,齐珏吃得最多。
情到深处,齐珏不禁眼眶红了:“夏小姐,点珠,一想到今日之后,就不能再见到你们,我很伤心呀!”
“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再下山,不愁见不到我和点珠。”夏阮用手支撑着脸颊,边吃边说,“而且,我要和你们一起上山的,每天都可以见到我的。那时,我就是你和苏墨的小师妹了。”
齐珏和点珠满脸震惊,不约而同的问:“为什么?”
“忘了跟你们说了,去流云道观那日,我不仅捐了二十万大洋,还申请了做王道长的徒弟。不信的话,可以问苏墨,他略知一二。”
身为透明人的苏墨突然被夏阮点了名字,他心里好像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我当时只是路过,听到了师傅答应了夏小姐,其他的,一概不知。”
“真的吗?小姐……可你要是走了,夏家该怎么办呢?”听到此处,点珠的声音都带着点委屈的语气。
“这件事,我早就跟爸爸商量过了,以后的生意还是交给爸爸来做比较好。我没那么大本事能包揽整个夏家。”
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夏阮也不可能把每件事都做的那么顺利。
汽车在寂静无人的山路上行驶,周遭是山鸟和虫儿的叫声。
空荡荡的山谷中流传着各种飞禽走兽的故事,仿佛一个不小心,丧命的就是自己。
到了地方,齐珏特意把夏阮拉到隐蔽的地方,看了周围四下无人,这才说。
“夏小姐,其实我师姐陈雪是喜欢师兄的,但师兄不喜欢她。而师姐又是师傅收养的孤女,也算是亲女儿……总之,你千万不要招惹她,也不要让她知道你和苏墨的关系。”
齐珏越说声音越小,他似乎很怕这个叫陈雪的师姐。
夏阮听了,无奈的笑笑:“我和苏墨现在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应该招不来她的嫉妒。”
“不管怎样,夏小姐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
面对齐珏的再三叮嘱,夏阮起了疑心。她拍了拍齐珏的肩膀,说:“齐珏,你可不像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呀。”
“呃……”犹豫再三,齐珏低着头说道,“是点珠说让我好好照顾你,道观内的什么事情都要事先跟你说一下。”
原来如此。
怪不得,夏阮刚刚出门的时候,左看右看都找不到点珠的身影,估计是怕太难过伤心,干脆就不见面好了。
“那她真的很有心了。”
一路向前,高耸的建筑展现在眼前,不见了旧时破破烂烂的道观,那,道人像前的供台上香火不断,烟雾缭绕。
[警告!警告!系统受到强制外力的影响,功能暂时休眠,只有等到宿主这个世界结束以后,才能再次启动]
“系统……系统……3318……”夏阮在识海一遍一遍的喊着,终于得到了回复。
[宿主,这里好像有些奇怪的东西在限制本系统的能力,本系统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你说说话了]
“可你上次跟我来道观的时候,不是无事发生吗?”
[上一次,本系统在冬眠,关闭了外界感应。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夏阮皱了皱眉头,对道观的警惕心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