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况且余天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再遇到那个让人头痛的人和问题。
如果现在说出来的话。
万一以后碰到,还真不好解释。
想了想。
他最终还是没说。
只是找个借口,只说自己做了噩梦,为了安抚丁力,他诚恳地提出加码两百万酬劳。
“操!”
丁力依然愤怒。
但也没法不信。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这是1984年,距离2000年还有许久。
余天不是先知。
肯定就是做梦。
两百万足够诚恳。
兄弟情更要继续。
没有办法,只能同意。
“但是!”
他抡起拳头,狠狠打了余天胸口,愤怒说道,“没有下次!要是再有下次的话,从此以后,就再也别做兄弟!”
这一拳力道可不小。
将余天打得直咳嗽。
眼见如此,丁力深吸一口气,又凑上去,轻抚胸口,心疼地说,“兄弟,疼了吧?谁让你昨天打我来着!”
“错了...”
余天也伸手摸着丁力的脸,“兄弟,你想怎么样都行,想睡我都没问题,我上你下,全自动让你舒服,只要你能原谅我就行。”
恶心不恶心呐?
丁力哈哈大笑。
余天也跟着笑。
一场小风波结束,余天心中却在暗想,若是前世的两人也能这么快和好的话,该有多好?
不再多想。
马上起身前往莫斯科机场。
此次去往西伯利亚机场需要8个小时的航程,根据马克西姆的反馈,西伯利亚的su航空公司已经做好了迎接准备,晚宴就定在叶卡捷琳堡的希尔顿酒店。
关于西伯利亚。
相信许多人都从气象台听过诸如受到西伯利亚冷空气影响之类的言论。
实际上。
西伯利亚并不是一个城市,而是泛指一片地区。
其位于苏联境内北亚地区的一片广阔地带,西起乌拉尔山脉,东至杰日尼奥夫角,北邻北冰洋,西南抵哈萨卡斯坦。
受气候影响。
西伯利亚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寒风凛冽、穷冬烈雪的景象。
所以此时过去。
需要准备好御寒的衣物。
毛皮大氅。
貂绒帽子。
亚历山大早就准备好了装备。
穿上后,照镜子一看。
余天忽然发出笑声,道,“这身装扮,好像咱们华夏过去的土匪头子座山雕,牛逼,有派头儿!”
可不是吗。
就差腰间插一把手枪了。
“天王盖地虎!”
丁力穿好之后,嗷的一嗓子来了一句暗号。
“宝塔镇河妖!”
余天也跟着回答。
“脸怎么红了!”
丁力点指余天。
“精神焕发!”
余天模仿杨子荣的样子,抬脸儿看向天棚。
“咋地又黄了!”
丁力身体前倾,真像个土匪。
“呵呵...”
余天冷笑一声,直视他的目光,“防冷,涂的蜡!”
欢笑之声很快传来。
气氛再度变得活跃。
仿若。
昨晚与今早的一切都已随风而去。
这对丁力来说,不是一件大事,更不是无法原谅的事情。
但他却不知道。
前世的自己,曾经在一次选择上,做出了一件多么让余天伤心欲绝的事情。
虽然。
他有一个似乎可以理解的理由...
...............
登机前。
余天拨通国际电话。
此时的李婉柔正在小二楼坐着,仔细规划如何帮助大小老板们倾销积压物资的事宜。
“有人欺负你同学?”
聊了几句,待李婉柔说出高晓敏之事后,余天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
李婉柔轻轻叹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才想问问你...”
虽说三驴子还没过来汇报详情。
但问题的关键点在于李婉柔的处理态度。
她昨晚想了许久。
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恶人。
余天在对面说,“如果是我的话,就是赶尽杀绝,不留祸患,仅此而已。不过具体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清楚自己无法说服李婉柔。
毕竟李婉柔也是个独立的个体,有着自己的思想,更是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而且。
他心里十分清楚。
李婉柔心地太过善良。
诸如之前处理张倩。
若是换做余天的话,管她是男是女,只要欺负李婉柔,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惨’字。
可李婉柔不也只是报告了学校,取消了张倩的优秀新生奖而已吗?
这对李婉柔来说,算得上比较严重的后果。
可在余天看来,处理得实在是太轻太轻。
按照余天的理解。
处理对手或者恶人,千万不要隔靴搔痒,一定要杀伐果断。
不留祸害,不给机会,此乃王者之道。
但。
话说回来。
他还是不愿意让此生最爱的李婉柔‘昧着良心’做出任何她不想做的事儿。
放手去做,也就是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余天都有其他办法补救。
“好...”
李婉柔听到这儿,轻轻点头,“那等事情查明之后,我就按照我的方法来处理了。”
电话挂断。
余天一行人连同亚历山大一起上了前往西伯利亚的飞机。
与此同时。
李婉柔刚刚放下电话,三驴子也跑了进来。
“大嫂!”
三驴子快步落座,喝了口茶,忙不迭地说,“事情查明了,你的同学高晓敏真没死,但确实和死了也没啥两样。”
“到底怎么回事?”
李婉柔心里一惊,握着茶杯的手也在轻轻颤抖。
“唉...”
三驴子面色不正,叹息一声,道,“你的同学高晓敏,得罪了人,被人报复,现在就在哈市第一人民医院躺着呢,全身各处都没有好地方了,她...她的下体...就是那儿...被人用刀片给划了几刀,医生说,叫什么阴什么撕裂...就是...就是挺严重的,可能以后过性生活还有生孩子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嗡!
李婉柔立刻怔在当场。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别人对高晓敏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来?
她犯法了吗?
犯法该有警察处理!
她作恶了吗?
这般结果,恐怕只有做下天大的恶才会遭此报应吧!
马上问询事情真相。
待三驴子道出之后,李婉柔的纤纤玉手,抖动得更加厉害。
眼泪也随之流出。
这是温柔的愤怒的泪水,紧紧攥着茶杯,似乎要将其捏碎,咬牙哭着问道,“就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
“是...可也不是...”
三驴子长叹一声,“大嫂,你是个女人,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我还是给你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