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和孙老大的赌注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
在另一边。
李婉柔和三哥也在就租赁土地和购买君子兰花苗进行谈判。
她深知君子兰种植培养不是一件小事。
套用之前余天制作幸子衫的经过和结果,她认定君子兰在未来肯定也会成为爆款。
只是。
她想不到的是。
在未来不到一年半的时间内,君子兰将会呈现如火箭一般直升的速度大涨狂涨几十倍乃至几百倍,好似魔幻一般。
“如果我们订购一万株花苗的话,价格能便宜多少?”
在城郊一处花卉产地附近的农房中,李婉柔和三哥并排而坐,询问农妇。
“五百株以上就是三毛五的价格。”
农妇回答之后,又摆手道,“但我们现在可凑不上一万株,这也太多了,我这儿只有不到六百株,你看...”
种植五百株以上已经算不少了。
毕竟花农们不会只靠着一种花卉来赚钱,风险太大。
且君子兰现在在市场上的反响也没有太过热烈。
只有极品品相的才算略有珍贵而已。
李婉柔定下了六百株,包圆了。
只说一周两周左右会再过来取走之后,便带着三哥出门,又去别家。
“能赚多少?”
三哥边走边掰着手指头算账,“按照咱们之前说的,租用土地,雇佣人工,水费电费,肥料等等,就怕咱们赚得不够多。”
“你想赚多少?”
李婉柔问三哥。
“呃...”
三哥老脸一红,认真道,“怎么着也要比卖黄鳝送油渣赚得多吧,婉柔,你是不知道,自打你三嫂和你弄那个试卷赚了钱以后,她的家庭地位和脾气可是每日渐高,现在都快站在我的脑瓜顶了!我不服气儿,我要恢复以前才行,以前她也就是掐掐我的耳朵,踢踢我的屁股而已...”
一番话逗得李婉柔咯咯直笑。
她保证道,“三哥,别人不信,你还不信余天吗?我估摸着,这一次至少能赚上六七倍。假如咱们投入五千成本的话,一年后,怎么也能赚个三五万块。”
这还行。
三哥较为满意。
一路聊着。
两人又前往各家订货选购。
拜访二十几家花农之后,才算是订购足了一万株花苗。
算一算规模。
一万株君子兰至少需要四亩地左右才能种满。
不过。
李婉柔忽然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种在地里,不行不行!
这花儿不耐寒,零下五度就会停止生长,零下十度就会枯萎死亡,必须要有充足的温度和日照才行。
眼下又是秋天,马上寒冬来临。
必须要找可以保暖通风日照充足的房间。
“这余天...”
她停下脚步对三哥笑着道,“幸好这件事没让他办,不然的话,租了土地,花儿都得冻死!”
“可不是吗。”
三哥也恍然大悟,“我估摸他刚才肯定是想着别的心事儿呢,没顾及上想这些。婉柔,那你说咱们该咋办?”
李婉柔略加思索。
定下一个主意,“咱们自建厂房,到时候我和余天说说,让他在工厂里面给我找一块地出来。”
她有她的打算。
之前余天也嘱咐过,说君子兰这波风潮大概只能维持一年。
既然如此。
那她就建一个多功能厂房。
等以后不种植花卉的时候,还可以做些别的。
三哥没有主意,说啥是啥。
李婉柔觉得还应该和三嫂商量商量,便起程带着三哥回到柳树村去了。
另一边。
赌场的气氛已经推向火热。
孙老大签完了房契抵押协议,一万块钱已经换到了手,正吵嚷着,让余天赶紧开始赌博。
“来吧!狗日的!”
他跳上桌子,双眼通红,“押宝押宝!你给我过来!三局两胜,大家伙都看看!我他妈今天非要赢他的十万块钱不可!”
余天毫不在意。
带着王东岳走过去落座。
两伙人很快各自坐在长桌对面。
赌场的人也乌央乌央围上来。
“真他妈刺激!”
“我赌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十万块钱的赌注!”
“这可是十万!我要是有这十万块,这辈子啥也不用干了,天天逛大街玩娘们儿!”
说什么的都有。
余天笑而不语。
十万?
这算不上豪赌。
前世的他,曾经陪同朋友去过澳门。
他亲眼见过最大的一次赌注是10亿。
一把10亿,直接输光光。
”来吧!”
孙老大迫不及待,示意黄毛做宝。
黄毛也是资深赌徒,对这门清,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将它放在黑布下,随即用另一只手抓住四根写着数字的小棍,将它们全都隐藏在黑布里,开始做宝。
片刻后。
他将其他三根无用的木棍牢牢攥住,隐蔽地揣进兜里,又将做好的被黑布盖着的宝盒推到中间,笑着说道,”猜吧,傻蛋!我看你能不能猜中!”
”我感觉是4。”
”应该是1吧,黄毛以前就爱做1。”
”都别瞎猜,听听人家余老板怎么说。”
余天不知道是多少。
毕竟黄毛手法隐蔽,想要从他做宝的动作上做出窥探是不可能的。
好在这木制的宝盒是大山提供的,出千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想啥呢!”
见余天还在思索,孙老大不免得意起来,催促道,”你不敢猜就跪下,直接给钱,免得难堪!”
”诶?”
未待余天说话,王东岳在一旁做环顾四周状,”哪儿来的狗叫,我最不喜欢听狗叫。”
孙老大有心动手,但又不敢。
一是傻鼻子在这儿,二是他担心这是余天的计谋,想要故意激怒自己,达到取消赌约的目的。
但他嘴上可不留情,指着王东岳的鼻子臭骂道,”你哪儿来的,外地狗?一个外地人在我们这装什么呢,滚犊子!”
两人唇枪舌战,很快,王东岳便凭借多年来积累的嘴皮子功夫占了上风。
孙老大气得呼哧带喘。
正想再度还口,却发现忽然有一人挤进了自己的怀中。
”是你?”
孙老大大喜过望。
”想你了。”
挤进怀里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三十多岁,胸脯鼓鼓,骚气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