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袜子丢了

四天的光景。

李婉柔攒了一百块钱。

每天卖黄鳝能收入二十多。

除了购物花销之外,三哥卖油渣饼的钱,也分了她一小半。

三哥三嫂是知恩图报的人。

虽说油渣饼的生意是他们自己联系,自己做的买卖。

但这一切,他们都念着余天的好。

他们深知。

要没有余天的话,日子也不可能改变。

兴许。

现在还在地里忙活着,或者去别的地方打些零工,勉强度日。

李婉柔把一百块给了余天。

余天没收,推了回去。

“婉柔,钱你收着。我不是说过吗,钱都归你管。再者说,你自带旺夫属性,钱放到你这儿,还能生财呢。”

一番话说得李婉柔破涕为笑。

她假意嗔怪地白了余天一眼,把钱收了起来。

“三哥呢?”

余天继续问。

“三哥和三嫂又出门儿了,这两天,油渣饼卖得挺好,他们把生意拓展到其他村子去了!只不过...唉...”

李婉柔欲言又止,话落,眼神瞟了瞟邻居老赵家。

不用多说,余天也明白。

赵铁柱这个家伙,肯定是又做了一些‘好事儿’。

听李婉柔讲述一阵,余天得知。

原来,这几天赵铁柱真没闲着。

他拿着村长那儿借来的一百五十多块,也干起了倒腾黄鳝的买卖。

赵铁柱在县城有熟人,有战友。

他在邻近几个村子收了不少黄鳝,每天往返各个小国营饭店,一天下来,也能赚上个十来块钱。

据说他也想倒卖油渣饼,想拉拢三哥跟他一起干。

因为榨油厂每天产出的油渣饼并不多,除了三哥以外,其他的,都被别人定下了,赵铁柱想插手,但是没有货源。

他想合伙的事儿,被三哥直接拒绝了。

为这事儿,他没少生气,最近也在寻找其他的生意。

总而言之,他们家的心思,现在算是活络开了。

做生意尝到了甜头,他根本不再满足于这个大队长的身份。

两人正谈论间,赵铁柱恰巧回来了。

他凑上前,打量余天几眼,啥也没说,似笑非笑。

“叔。”

余天先开口,“几天没见,开始学哑语了?”

“你这小子!”

赵铁柱歪着头,“怎么着?看我也卖黄鳝,你生气了吗?抢了你的市场,你不高兴了吧?我告诉你余天,我这叫公平竞争,你可少拿这事儿来当由头,再祸害我们家小光。”

公平竞争没有错。

余天也从来不和生意对手生气,那是无能的表现。

他纯粹就是看不起赵铁柱这个人而已。

“我根本没那个空闲时间。”

余天简单回答一句,便带着李婉柔回屋去了。

赵铁柱在他身后大喊,“余天,我告诉你,过两天我的市场会更大!到时候,我卖黄鳝赚的钱,肯定比你多!”

黄鳝只能卖上不到两个月。

赵铁柱的眼光,也就如此了。

余天没搭理他。

带着李婉柔和豆豆进屋后,他稍坐一会,交代两句,又起程出了门。

天色黑了。

估计王东岳他们也快玩完了。

今晚他准备在二哥家住,让王东岳他们,也一起挤一挤。

一是省些住宿钱。

二是袜子都在院里放着,也免得他们担惊受怕。

临走时,李婉柔追出了门。

她拉住余天的手,抬着头,美丽的眸子,细细打量余天的脸庞。

“等你忙完这段,我帮你收拾收拾,你的胡子都这么长了,也不说刮刮...”

李婉柔抬手放在余天的脸上。

温润的感觉,让余天立刻怔住。

“好...”

他也抬手握住李婉柔的白嫩手掌,“媳妇儿,再等几天,到时候赚了钱,你帮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啊?哈哈哈!”

李婉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虽说是玩笑话,可这不正印证了余天现在的状态吗。

她推着余天出了门,让他赶紧去忙正事。

余天走后,她进了屋,落座床边,喜悦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他真的彻底改变了?

一切都在变得好起来...

窗外温暖的风吹进来,吹过李婉柔的身体,好似余天的怀抱一样温暖。

她一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余天出门的这几天,她的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儿。

如今余天好模好样地回来,她的心,终于能放松下来了。

其实。

在她心里。

钱。

真的不重要。

她只想过上夫妻相爱的生活。

只要夫妻同心,共同奋斗。

哪怕一时平淡,哪怕一时吃苦,她也心甘情愿。

......

王东岳他们玩的很畅快。

从舞厅出来时,这帮人的脸上,还有不少口红印儿。

“异地风情,不错,不错嘛!”

王东岳心满意足,对等在门口的余天说,“兄弟,这地儿真不错!明天晚上,你再给我们找找别的地方!这趟不白来,价格便宜,质量又好,真是让我欢喜呀!明天去省城是吧?省城是不是还有好地儿,你可一定要带我去过过瘾!”

“回家吃饭吧,卖了钱,怎么都好说。”余天手里拎着一些肉和菜,这是他刚才在市场买的,“今晚不喝酒,多吃点东西。明天一早,咱俩直接去省城,把正事搞起来。”

“得嘞!正事要紧!”

提及到正事,王东岳也不敢马虎。

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

要真是掉了链子,他回去也不用面见李德民了。

一行人匆匆返回余爽家。

一路上,余天给他们讲解了不少当地的奇闻趣事儿。

“是吗?还有这样的事儿?赌博真是害人不浅,逼得妻儿跳楼可还行?这种人,就是他妈的混蛋!别让我看见他,我要是遇到这种人,非弄死他不可!”

余天用旁人的视角讲了自己的故事以后,王东岳愤愤不平,怒骂不止。

“余天,我跟你说!我这个人,虽然好色,但我从来不赌!赌这个东西,容易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黄嘛...咱就没啥多说的了,黄是真的爽。”

想起在舞厅的经历,王东岳又眉飞色舞,发表了自己‘最真挚’的想法。

谈话间,几人回到余爽家。

院门没锁,推门进去,却不见张小凤的身影。

不止如此。

院子里的一万双袜子也不见了。

王东岳左看右看,脸色大变。

他猛一把抓住余天的脖领,失声大喊,“你!你!这他妈怎么回事?袜子呢?人呢!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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