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星火巷的老屋中，维克托整理着自己研究所需要用到的东西。
看了一眼时间，元辰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安排，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
“那我这就准备走了……后天别忘了到中层广场，前往以绪塔尔的车队会在那里等你。”
闻言，刚刚完成了手臂焊接工作的维克托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
因为被通缉的缘故，维克托无法进入皮尔特沃夫。不过因为双城本身的特殊性，等到临出发的时候在前往中层广场汇合即可。
临走，元辰看了一眼被贴在墙壁上的报纸，上面赫然便是关于维克托针对杰斯的武器工坊的一次袭击。
看到了这醒目的标题与讯息，元辰也是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头道：
“你还在关心自己的舆论？”
“你想多了。”维克托平静的说道：
“那只是一次尝试……只可惜结果让人失望。”
在杰斯以及皮尔特沃夫大学的许多学院主管看来，还没有被发现尸体的维克托迟早会酝酿一个更加恐怖的危机。
而事实上，皮城大学的主管和杰斯之所以会这样想也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维克托的确派出过通过炼金增强体改造的恶棍袭击杰斯的实验室——
只不过最后失败了，并暴露了维克托还活着的消息。
这进一步的增加了维克托的恶名，哪怕是到了现在，维克托的通缉令也一直都是皮尔特沃夫最高等级的通缉令。
哪怕只是提供一些可靠的消息，都能够得到不菲的赏金。而如果真的完成了逮捕，那么那个人恐怕能以惊人的速度变成新一任皮城梦的代表，成为皮尔特沃夫的又一个英雄。
只可惜，这种风起云涌在维克托看来，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荣耀与赞美全无意义。”维克托事不关己的说道：
“就像是祖安的那些家伙似的，只听到了关于光荣进化理论的只言片语，看见了我的部分成功，就将我视作宗教中的救世主……这种非理性的崇拜简直不可理喻。”
如果是以往，维克托绝对懒得解释。因为这种越描越黑的事情只会让听者听到听者本身想听到的。而维克托也并不认为他人能够完全的理解自己……
至少，维克托也不需要庸才的理解。
但考虑到元辰可能是自己未来的金主，以及艾欧尼亚的灵理论与以绪塔尔的元初公理理论可能会对自己的理论进行补充，补完。
所以维克托还是按捺着性子说道：“我雇佣那些暴徒发起袭击的目的为了弄清是否还有更多恕瑞玛水晶碎片可以用于光荣的进化。”
“结果让人失望。”
“即便是对于皮尔特沃夫整体而言，那样的高纯度水晶也是极其罕见的。所以我一直在寻找可替代品。只可惜收获甚少。”
听到了维克托面临的困境，元辰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
“关于能源……以绪塔尔的圣物维达利安织机可以将对魔力的性质进行再编织，从而形成稳固的物理形态。”
“不只是水晶，甚至也可以将之编织成丝线，布匹等更加柔软的物质。”
“……”闻言，沉默。
就以维克托的智慧，不难猜到，海克斯水晶的产生或许将与维达利安织机有着直接的关系。
毕竟，皮尔特沃夫之所以对库莽古山脉以南的开拓需求如此旺盛，就是因为越靠近古以绪塔尔地区，海克斯水晶原石的纯度便越高且月集中。
想着，维克托也没有掩饰，而是干脆的问道：“那我应该如何获得这些经过维达利安织机编织的实体魔力？”
“那就要看伱怎么说了。”
见到了维克托咬钩，元辰也是轻轻的挑起了嘴角，随后说道：
“以绪塔尔以知识与真理为尊，即便是育恩王，也没有对维达利安织机直接操控的权限，而是与育恩塔尔阶层——你可以理解为元初公理的大师们共同掌有。”
“也就是说，你需要让自己的知识与理论得到育恩塔尔阶层与育恩王的认可。”
“当然，所谓的认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你的理念。”元辰笑着说道：
“你只需要让他们好奇，让他们思考在拥有足够纯度的能源的情况下，你的理论能够达到哪一步就够了……”
说着，元辰双手合拢，一脸真诚笑容的说道：
“我相信他们很愿意为了真理的实践与尝试而付出一些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那么珍贵的东西。”
闻言，经过了短暂的沉默，维克托平静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是为了完成你的某些目的才来到的这里……愿我们合作愉快。”
“愿我们合作愉快。”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元辰也没有过多的逗留，而是不急不慢的来到了门前：
“那我这就走了。”
“不送。”
“……要不还是送送吧。”
“我不希望把珍贵的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人情世故……”
“你把门焊死了。”
“哦，我这就来。”
拿着工具钳，维克托挥舞着释放激光的第三只手便过去修门。
满脸嫌弃的从维克托家走了出来，元辰稍微收拾了一下便乘坐着海克斯压力升降机前往了上城。
过程中还有几个来自祖安的迷童想要证明自己从而爬到了升降机的上方顺路一块，一时间元辰甚至有些怀疑祖安是不是英雄联盟编剧取材自印度……
先不说人种，至少在祖安地沟在物质丰富程度上应该是可以与恒河相媲美的。
嗯，双城之间的贫富差距也是。
伴随着扩散的思绪，元辰迅速的升到上城。乘坐着海克斯动力机车回到了酒店门口，在进入酒店的时候，元辰敏锐的察觉到了周围多出了许多莫名的气息。
行走间，元辰神色不变，只是随意的向四周望去。
只是酒店的大门，在明面上的哨位便多出了三分之二，而暗哨更是不知道多出了多少。
不是皮城人。
元辰心想——
上城人即便是没有那么的富裕，也不会尝试将银箔用胶水黏在身上伪装成高级义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