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宠妾灭妻

阮欣悦盯着那一沓借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豹爷,我现在可能还没有那么多的钱,全部把它们买下来。”

“恩人说的什么话,我豹爷绝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些借条你尽管拿去,什么钱不钱的,以后再说。”豹爷直接把借据塞到了阮欣悦的手中。

“豹爷,要不这样吧,这些借条的钱,全当我欠你的,等我存够了钱,一定连本带息的全部给您。”阮欣悦严肃的说道。

豹爷一怔:“恩人,我真的不要钱,您尽管拿去。”

“那我不要了。”阮欣悦把借据塞回到了豹爷手中,转身想走。

豹爷眸色一慌,拉住了阮欣悦,又把借据塞了回去:“那就按恩人说的办。”

阮欣悦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谢谢豹爷了。”

“我夫人这些日子还一直念叨着,说等身体好了,一定要登门拜谢恩人的救命之恩。”豹爷感激的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恩人您居然是……”

豹爷说着抬眸朝着将军府的牌匾看了一眼:“……将军夫人。”

豹爷终于明白,为什么阮欣悦身为将军夫人,还要辛辛苦苦的在长街上摆摊。

原来是家中有这么一个横行霸道的妾室。

看样子这陆秋泽也不是什么好人,

宠妾灭妻啊!

可惜他是个将军,不然他一定帮他恩人好好收拾收拾这一对狗男女。

虽然他拿陆秋泽没有办法。

豹爷暗暗在心中发誓。

从今以后。

他跟姓沈的势不两立。

阮欣悦的神色瞬间也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她也不想是啊!

可是那个陆秋泽就是不肯和离。

“豹爷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阮欣悦欠身行了个礼。

“好好好,恩人慢走……”

豹爷陪着笑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沈双柔看着豹爷对阮欣悦谄媚的样子,眼眸渐渐迷成了一条直线。

好呀!

这个阮欣悦。

原来是她跟这个豹爷勾搭在一起,故意给她弟弟下套。

她就说她弟弟已经很久都没有去赌了,怎么会突然欠下这么多的赌债。

原来是阮欣悦那个贱人在背后搞鬼。

沈双柔气的脸色一白,阮欣悦这个贱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阮欣悦走到府门口的时候,似乎很意外沈双柔会站在门口。

她脚步一顿,想到上次的事情,似乎怕她会碰瓷一般,往后退了一大步。

沈双柔盯着她的举动,眸光颤了一下。

“妹妹可有什么事?”阮欣悦侧着头。

“阮欣悦,不要觉得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没有人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沈双柔冷哼了一声,转身朝着府中走去。

阮欣悦:???

她干什么了?

她出去卖个东西,不偷不抢的,还碍着她当小三了。

早就听闻孕期的女人情绪暴躁。

确实不假。

神金。

阮欣悦等她进去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走了进去,为的就是不再跟她有任何的接触。

没有办法。

她这人有密集恐惧症。

必须远离心眼子多的人。

沈双柔刚刚走到君子轩的时候,陆秋泽刚巧下朝回来。

他神情凝重的坐在凳子上,暗暗的叹了口气。

“将军,怎么了?”沈双柔贴心的帮他摘下了帽子,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捏了两下。

“左太傅的孙子,办满月酒。”陆秋泽伸手捏了捏眉心:“要置办一些什么东西才好?”

左太傅是京官正一品。

陆秋泽是武职外官从一品。

单纯的从官职上来说,陆秋泽是低了左太傅一等的。

他驻扎在边疆的这三年,府中的人情往来,都是阮欣悦一手操办的,他从未过问过。

如今因为他带着沈双柔回来。

阮欣悦一直怄着一口气。

这件事也不好与她开口,只能自己置办了。

陆秋泽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算了,我还是与母亲去商议一下。”

他的话音未落,已经抬脚朝着沁雅轩的方向走去。

沈双柔指尖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就是一个太傅的孙子满月酒。

至于这般小题大做?

这个陆秋泽一回到京城,整个人都变了。

送个礼的事。

也至于给她甩脸子?

陆秋泽到了沁雅轩的时候,老夫人正在喝茶。

“母亲。”陆秋泽浅浅的叫了一声。

“你来的正好,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快来尝一杯。”老夫人说着,让身后的嬷嬷给陆秋泽也倒了一杯。

陆秋泽浅浅的尝了一口,明显兴致不高。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老夫人把手中的茶碗,放到了桌子上,关心的问道。

“左太傅的孙子百日宴,不知道应该准备点什么才好。”陆秋泽说完,又叹了口气。

老夫人眸色一颤:“皇上看重左太傅,如今他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可是无人能及,是要好好准备。”

左太傅是三朝元老,皇上登基的时候年纪尚小,一直都是由左太傅辅佐,是先帝最信任的臣子。

他的孙子满月,尤其还是左太傅的第一个孙子,确实值得重视。

“可是这些年,朝廷之中的一些人情往来,都是欣悦准备的,要不……你去跟她商量一下?”老夫思索着:“只不过,这柔儿的事情……”

“母亲,咱们库房里如今还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陆秋泽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拿得出手的……”老夫人认真想了想了:“咱们将军府的库房哪里还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有,也是欣悦从侯府带过来的一些。”

侯府!

那岂不是曾经阮侯爷的遗物。

不可。

绝对不可。

阮侯爷生前可是和左太傅情同手足。

当年阮侯爷不幸战死的时候,左太傅伤心过去,大病一场,躺在床上七日才能下床。

只怕若是拿着阮侯爷的东西去恭贺,被他认了出来。

必会惹得左太傅勃然大怒。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陆秋泽脸上的愁色又多了几分:“母亲,儿子以为,还是重新置办一些才好。”

“也是,定要置办一些能拿得出手的,切莫让左太傅以为我们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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