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带着少津令以及那些船夫来到了渡口,那些在渡口的人纷纷惊讶不已。
无他,这少津令在这边的渡口也出现过很多次。
但如今却是被这样绑了起来。
“敢问渡口附近可有县衙?”
“临河县就在距离这里不远处,我等都是临河县的人。”
那人说道。
李长生回头看向了那位少津令:
“你应当知道临河县在什么地方吧?”
“知道,就在距离此地几里路的地方。”
说完之后,一行人又是前往了附近的县衙。
由那位少津令自行投案。
说出了自己多年在大河上所犯下的案子之后,当即被县令关押到了牢房之中。
连同那些同伙作案的船夫。
也一同被关了进去。
“尔等抓住大河之上行凶的贼人,有功当赏!稍后可…”
“不用了,劳烦县令告诉我们,临河县的车马行在何处?我等还要赶路。”
“这样啊,那就…”
忽然间,县令不说话了,而看着李长生,有些迟疑。
“县令看着我,可有什么事情吗?”
“阁下…可是李长生?”
“正是。”
听到李长生确定之后,那县令又激动问了一句:
“可是‘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李长生李司马?”
听到县令的这句话之后,就连薛环都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这下先生是真出名了!”
裴喜君笑着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这种时候不要多言。
“这首诗…差不多算是从我口中传出去的吧。”
“下官见过李司马,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李司马竟然如此年轻啊!真不愧是公…青年俊杰!”
县令心里一慌,险些说漏嘴了。
原本是想说公主和太子都看中的俊才。
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不对,急忙改了过来。
赶忙说道:
“李司马的那几句诗词,当真是让人难忘啊!就是可惜,都只有半阙,若是能够补全的话,倒也是一桩美事…”
听到县令的感慨,李长生马上说道:
“县令,我还需要赶赴寒州府,所以先告辞了。”
“李司马正事要紧,没能与李司马同饮,真是人生之憾,李司马最近可有诗…”
还没等县令说完,李长生匆忙离去。
“不愧是青年俊杰,当真是特立独行啊。”
……
“先生,这下您可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了,寒州的县令都能认出来您。”
薛环说道。
“那只不过是因为我是寒州司马,他必须要认识我而已,若我是一个普通人,谁又能认出来呢?与其执着于这些恭维的话,不如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
对于这一点,李长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虚伪!”
秦孝白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骑马迅速向前跑去。
阿祖跟在后面:
“李司马,师兄就这个样子,抱歉了。”
说完之后,同样骑马追了上去。
……
慧岸寺。
寒州刺史廖信从大门走了出来,一脸平静之相:
“这礼佛,能够让人内心宁静,感悟到人生之理,尤其是慧岸寺之中,有着摩什大师的舌舍利,更是能够让人感悟到佛门至理!”
“若是每日都能够前来寺中礼佛,倒也是一件妙事!”
“阿弥陀佛,廖刺史能有所参悟,也是一件好事。”
一旁,则是慧岸寺的住持,无量法师。
“好了,无量法师,到这里就可以了,不用再送了。”
廖信说着,带着家中仆人离去。
“大人,田长史说,那位李司马,将在不日来到寒州。”
“李司马?”
廖信想了想,然后才恍然大悟:
“田长史如今在何处?”
“就在公廨之中。”
“速速带我过去。”
廖信回到了公廨,见到了寒州长史田畴。
“见过廖刺史。”
廖信挥了挥手,随后问道:
“田长史,你命人找我,所说的是真的吗?那位司马,已经到了?”
“根据我从驿站接到的消息,的确是如此,按照路程算的话,应该就是两日后到达。”
田畴说道。
“这样啊…那位李司马,你应该知道吧?这样不知根底的人来到寒州,我等该如何应对呢?”
许久之前,他们就已经收到了朝廷的通知,将有一位新司马来到寒州。
不过这位司马,他们通过朋友调查了许久。
才得知,对方原本并不是官场中人。
这一次是因为公主与太子的缘故,直接一步到了司马的位置。
这样的人…又怎么能让他们不担心呢?
尤其是那人背后还有着公主与太子的博弈。
这样一尊大佛落在了小小的寒州,让人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甚至人还未到,消息已经传遍了寒州州府。
来自长安的客商,已经将那位司马所做的事情传了过来。
听起来,是个不怎么好相与的人。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一怒之下拳杀恶虎,大多数人一怒之下也就只有一怒之下了。
打听到那些消息之后,廖信就开始担心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啊!